第二十五章 苦战

    “啊！”

    凄厉的惨叫声久久不绝。

    惨叫声中，九头鸟在空中痛苦地上下扑腾，忽然一下子往下栽去，撞在了F楼的外墙上。墙壁的一角立刻崩裂，从空中飞撞而下，扬起了一片尘土，良久不散。

    “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声斯力竭的叫声在半空中响起，不绝于耳。痛苦与愤怒显然已令一直自傲万分的九头鸟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地面上，郑瀚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在空中到处扑腾的九头鸟，搂着凌秋霜纤腰的手也在暗暗发力，准备带着她躲避下一轮的冲击。突然，他凑到凌秋霜耳边，轻轻地说：“九头鸟的情绪已处于崩溃边缘，下一波攻势应该会更猛。不过，这也说明它失去理智了。这是一件好事，让我再刺激一下它。”

    “什么？”凌秋霜惊讶地望去郑瀚，他冲着她挑逗似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又现出他那招牌式的坏坏的笑容。然后，郑瀚迎着九头鸟所在的方向，高声喊道：“还有五双眼睛，一次四双，看来还得再出手两次才行。”语气轻松，要不是声音异常地响亮，可以说是轻描淡写。

    一刹那间，在空中扑腾着的九头鸟定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而万物陷于静默，整个医院区域仿佛只有郑瀚和凌秋霜的呼吸声。

    然后，空中的九头鸟在慢慢地调整着姿势，直到九个头都在斜上方俯视着郑瀚。它的受伤的四双眼睛还在冒血，而没有受伤的五双眼睛越发地血红。它们齐刷刷地盯着郑瀚。与之相应，九头鸟的利喙、猛爪都已蓄势待动。

    募地一声尖啸，九头鸟俯身直冲郑瀚。也几乎在同一时刻，郑瀚已抱着凌秋霜纵身往前跃去。“砰！”九头鸟这一下力道极为猛烈，撞上地面后去势不止，硬生生地在地上滑行了一大段距离，在它的身后，刹时多了两道深深的如鸿沟般的滑痕。

    趁着这一空当，郑瀚纵身跃起，脚点墙壁，带着凌秋霜迅速往楼上飞升而去。

    九头鸟稳住了身体，转头看着拼命往楼上攀升的郑瀚，不由冷笑起来：“论起飞檐走壁，你们跟我还差很远！”它猛地又怪叫一声，飞身直扑跃升中的郑瀚。

    郑瀚正全力攀升，忽地脚上一紧，左脚已被九头鸟的一个头咬住了。他头也不回，挥手往身下就劈了下去。就在一挥一劈间，他正凝聚起空气中的水元素，瞬间他的左手已包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刀，随着手臂的运动直劈而下。

    “阿！”只听得一声惨叫，九头鸟的一个头应声而断，它随之重重地掉落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啊！”，九头鸟惨叫着，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银，冰刀里有纯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它募地仰天咆哮起来。

    方才郑瀚这一击，已事先将纯银融于冰刀当中。这纯银的来源就是他身上那把枪的子弹。在九头鸟在半空中准备发起进攻时，他已悄悄把枪中子弹都取了出来，握在手心。当九头鸟咬住他脚时，他当机立断，立刻凝结冰刀往后劈去。一粒子弹的威力有限，但多粒子弹凝成一起，效果又是不一样。处于疯狂之中的九头鸟，怎么也想不到郑瀚有此一着，加之因为丧失了理智，判断力降低，在毫无防备之下，顿失一头。此刻，只剩下八个头的怪鸟，终于彻底地陷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