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有甜蜜感觉的小姑娘

    杨仙姑讲的正在兴头上，潘老仙突然插话：“按你的故事秦笑天死的真冤。可惜了，可惜了！”

    小春：“老仙，可惜什么？”

    潘老仙：“可惜秦笑天不在了。哎，真的可惜！”

    杨仙姑：“死老头，你瞎说什么，真的读书读坏脑子了？”

    潘老仙：“我瞎说什么啊？你听听秦笑天讲的话，句句在理，多么感人？我也看过了他上殿力陈道之正统的谏书，字字有据，铿锵有力，如此有血性的才子，与之失之交臂不是可惜吗？”

    杨仙姑：“你是研究道家史学的，难道你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吗？”

    潘老仙：“杀人放火？”

    杨仙姑：“是没有杀人放火。可是，他偷练道家禁术，吞噬灵魂修炼邪术，滥杀佛家无辜弟子，滥杀道家无辜弟子，滥杀无辜百姓，肆意践踏皇家尊严，还要做什么？”

    潘老仙：“这些都是他们逼的！生在那样一个年代，一个热爱道教的有识之士，他不这样，还能怎样？”

    杨仙姑：“一千年了，难怪证道门屡禁不止，都是有你这样好坏不分忠jian不辨的人。”

    潘老仙：“好坏不分？忠jian不辨？因为皇帝相信佛教，所以我们就要废除道教，就到拆毁道观，伤害道人？那，现在嘉靖皇帝十分迷信道教，我们废除佛教，拆毁寺庙，伤害和尚？”

    杨仙姑：“太可怕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去考取功名而要研究道家历史了？”

    潘老仙：“你知道为什么？”

    杨仙姑：“当然！李春芳写了一本弘扬佛教的书，讲述了三个法力高强的修真者保护唐僧西行取经的故事，其中那个武功最高、法力最强的修行者原先也是道家修真者，后来改信佛教，一路降妖伏魔，终于修成正果。你心中不服，你不相信道教不如佛教，所以放弃仕途研究道家历史，也想证明‘道行天下’？”

    潘老仙：“首先，我没有说过李春芳写了那样一本弘扬佛教的书，我只是说李春芳空了的时候总是喜欢讲故事，他的故事总是把佛家修行者说的很高大上，把道家修真者说了一钱不值，对此我很反感。其次，对于道教和佛教我没有成见，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信仰，我们不想证明什么，也不想指责什么。”

    杨仙姑：“好一个不想指责！我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过，你与李春芳少时一起在茅山华阳洞读书，他号称‘华阳洞主人’，你号称‘华阳真人’，你的才华远在李春芳之上，乡试时你曾经考了第一，李春芳第二，可是，为什么会试你会放弃？”

    潘老仙：“我身体不好，无力参加会试。再说，我考第一也不一定比第二好，考试也是运气。”

    杨仙姑：“运气？身体不好？你的武功修为如此之高，你的才华有目共睹，不要再说鬼话了，你我都已经做了几十年夫妻，你的那点鬼心思我还猜不出？”

    潘老仙无语，静静地坐着，低着头，好像在沉思。

    杨仙姑：“嘉靖十年李春芳意气风发，满怀志向参加会试，你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因为，这时的嘉靖皇帝十分迷信道教，你看到一个十分迷信佛教又贬低道教的人也要与你一起参加考试，你很不高兴。你留了下来，留在了华阳洞继续读书，继续研究道教历史。”

    潘老仙：“就算你说对了。我是不喜欢与这样的人为伍。言行不一致，表里不如一，我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