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国破家亡一人独活
浑浊700年,烽篾城 人潮涌动,大家都向远处张望,突然前面的人开始sao动欢呼,人们纷纷跪拜,迎接得胜归来的王者,赤琰国国主冒烈。只见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一队人马,最前面的是护国将军一鸣,他高大的身躯骑在马上,马与他的身躯相比更像是一只小狗。黑色的盔甲闪闪发光,一把长矛寒光凛凛,让人不禁心里颤抖。后面的八角华盖伞下坐着国主冒烈,他是战神传人第三代,作为开荒榆神的战神与其他四位榆神本是和睦相处但和平的大陆终究不是英雄的温床,从二代传人开始五大家族就因为抢夺神气玉境纷争不断。从幻城被灭到朝国归降,冒烈可以说把赤琰国疆土扩充到了极致。他一脸自傲的俯视膜拜的民众,猩红的披风仿佛被血染成,自二代传位与他已有700年,当年还算稚嫩的脸庞已经历经沙场变得威严。目不怒而自威,面不变而震四座。当他正享受臣民的欢呼与得胜喜悦的时候,身后的小轿中却透露着一丝悲痛之情,小轿被纱幔覆盖,一层层像要把里面的人与此情此景隔离一般,安静而又悲伤的独立于归城的队伍里面,对于他们来说是归城而轿中人却是败降。竹沁乃是朝国公主,亡国之人看着仇敌欢欣雀跃的庆祝胜利,她感觉那酒便是家人的鲜血,那祭品便是族人的遗骸。与她一起的还有随身婢女袖儿和侍从五桥,他们被臣民议论着,虽看不到这位亡国公主的样貌不过连婢女都如此美貌这位朝国第一美人想必更是令人神魂颠倒。 “听闻朝国先知族人都有预知能力,这位公主更是可预知未来500年。”一个大汉高声叫喊。其他人也附和说“那我们不是可以知道之后的日子。”众人听罢又开始山呼般的歌颂冒烈。 听到这些话语冒烈嗤之以鼻的说:“预言靠得住?朝国就不会归降!” 队伍就这样进入烽篾城,这个国家最奢华的地方。竹沁的小轿直接被送进疏柳宫,城内大庆七天七夜,她就在疏柳宫中独坐,面对宫墙之外的喧哗,她除了恨还有隐忍。 终一日,宫奴前来传见竹沁,三香后请她前往大阳宫。 “什么呀!好歹您也是公主,怎么派了个宫奴来传见!”袖儿愤愤不平的咒骂。 竹沁反而平静的梳妆,这算什么,怕是大阳宫中还有更加屈辱的话等着她。 一行人来到宫门外被守宫人拦下,“卸剑。”五桥紧握手中剑怒目而视,竹沁轻柔地说:“卸了吧,若能死才不孤独!” 走进大阳宫,里面早已有百官等候,冒烈更是靠坐在正中的王座上,一脸的嘲笑。当看到缓缓走来的竹沁时,在座的每个人无不赞叹。 腰如软柳,身如轻纱,明眸青眉,朱唇紧闭。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以天下玉境也不换一面竹沁。”不过冒烈不愧为国主,就在百官垂涎欲滴的时候,他已经付之一笑,一面?她的生死都在我手! 而竹沁面对高高在上的冒烈也是不恐不惧,审视这位杀戮者。一脸的清冷,眼睛中压抑的怒火取代了悲伤。 冒烈的手挑动了下,身旁的宫奴马上心领神会,故意吆喝道:“下立何人?为何不跪?” 竹沁并没有开口,而是袖儿向前一步回声呛到:“朝国公主见你主应以国礼待之,岂容你这宫奴在此放肆。” 冒烈冷笑了一下,看来这个朝国公主比那些见风使舵的归降小人厉害多了,不禁也对她身边的婢女增加了些许兴趣。 他慵懒的对竹沁说:“朝国公主?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个国家呢?” 面对冒烈的挑衅,竹沁知道若恼了就正中下怀,她也悠然地说:“国主总该听说与战神并肩战斗在危机时刻营救他的先知族人吧。” 这是用先人的情谊训斥冒烈的不顾恩情只为利益,果然成功的激怒他,一掌拍在案上震的上面酒杯摇晃。“素闻先知族人能预知未来,你说说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虽然身边的五桥没有动但是竹沁感觉到他正在郁气给他们的周围制造结界。其实不必如此,她深知冒烈不会杀她,要杀她早已死在朝国。 “预知有三忌,不可知己,不可妄知,不可复知。” “哦,那你预知一下我将会如何?”冒烈缓和了语气,拿起酒杯饮下。 “我知也有三,不知jian小之人,不知图利之人,不知贪生之人。”竹沁这句话明显指冒烈是jian小,不过他并不生气,突然问:“还没请教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