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商谈

    “降龙十八掌？”除了陆无圣三人，其余人等尽皆惊呼出声。解长老简简单单一句话，在他们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降龙十八掌，丐帮镇帮绝学，始创者何人已不可考，于第九代帮主萧峰手中发扬光大，乃其成名绝技。此掌法原名为降龙廿八掌，共二十八招，后萧峰嫌其繁复，将之精简为十八掌，威力不减之前。

    降龙十八掌乃至阳至刚的掌法，招式平平无奇却又威力极大，精妙之处全在运劲发力，旁人即使将招式学得一丝不差，若不明其劲力变化亦是徒劳无功。否则，以它那简单明了的招式，丐帮历代帮主何以仗之纵横天下？

    只是，自百年前丐帮第二十五代帮主史火龙为人暗算，不幸身亡后，这降龙十八掌便已失传。丐帮虽留有一式残篇，却少有人能够炼成，自此丐帮没落，不复当年天下第一大帮气象。

    虽然，在二十年前，丐帮出了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不仅学会那一式残篇，还将其加以衍变，形成一套新的武功，易名为神龙掌法。只是这套掌法威力大不如前，堪堪能算得上一流。即使如此，凭这套掌法，丐帮也保住了一流帮派的地位，不至于继续没落下去。

    这些年，丐帮高层无不想要找到降龙十八掌的其余招式，以恢复旧日荣光。可惜历经一百年的探访，最终仍是一无所获，令人叹息不已。

    这一次，解长老过来卢氏县，只是为了探访自己的孙子。浑没想到，居然在昨天晚上接连收到两个消息，第一个自然就是从洛宁传来的关于降龙十八掌其余招式的消息，另一个则是从丐帮总坛传来的，帮主要求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确认真假，并尽可能将其取回的消息。

    在总坛传来的消息中，帮主甚至承诺：如果那真的与降龙十八掌有关，他愿意以丐帮客卿长老的位置为代价，换回那降龙十八掌的招式。

    得到这个消息，他再也坐不住了，连夜派出卢氏分坛里所有的丐帮弟子，让他们出去打探消息，终于在黎明时分得到消息，只是怕扰人清梦，给人留下不好印象，才强行压下心头的急躁，等到辰时出发上船，直接找到凌雁秋，以赵怀安传递的消息为借口，与陆无圣接触。

    听到解长老的解释，陆无圣陷入沉思。他当然看不上那丐帮长老的位置，只是想着是不是要与丐帮交换那一式降龙十八掌残篇。最终，他决定还是交换。毕竟以后想要再遇到丐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说，凭一式残篇要搏全套的掌，这有点异想天开，就算能成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还不如现在先取得丐帮手中的那一式掌法，毕竟只有吃到嘴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没错，我练的的确是降龙十八掌。当然，虽然也叫降龙十八掌，但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式掌法拆分而来，并非原版。”

    虽然心中早有猜想，但当真的听到陆无圣亲口说是降龙十八掌时，解长老还是再次狂喜不已。只是陆无圣后来又说只有一式，把他的喜悦之情打消不少。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只有一式，那也是极大的收获。以前丐帮只有一式，便可以让自己不致跌落到二流帮派里去，现在再得一式，说不得还可以再进一步。

    于是，他对陆无圣一揖，道：“不知陆少侠学的是哪一式？可否将之还给丐帮？我丐帮绝对不会亏待少侠的。”

    “想要我的这一式掌，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是易。”陆无圣微微一笑，那神情，让人说不出的讨厌。

    “怎么说？”解长老急忙追问。丐帮百年来才有这么一次机会得到降龙十八掌的其它招式，由不得他不急。特别是这人之前从来没在江湖上出现过，以自己丐帮的消息之灵通，居然也查不出他的根脚，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错过这一次，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了。

    “如果，丐帮能把自己拥有的那一式掌法作为交换，我愿把我所学的掌双手奉上。”陆无圣语不惊人死不休，直接提出要以丐帮的神龙掌法作为交换。

    “这不可能。”解长老想也不想就回绝了，“神龙掌法是我丐帮赖以生存的根本，不可能拿出来作为交换。”

    想了想，他觉得这样说太生硬，对自己取得掌法不利，便又说道：“陆少侠，我丐帮愿意以客卿长老的位置来换，这已经是抱了极大的诚意了。至于神龙掌法，从来没有外传的先例，毕竟丐帮大不如前，没有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镇帮，如果再把神龙掌法外传，那就真要彻底没落了。”

    陆无圣却也不急，笑了笑说道：“解长老，我这门武功也是一脉单传，从来没有外传过，解长老这不也是强人所难嘛。我愿意把它拿出来交换，是看在降龙十八掌本来是丐帮绝学的份上。换成别人，即使是拿出再好的绝学来，也是不可能得到我这掌法的。”

    “唉，不瞒陆少侠，”解长老叹了口气，“如果我可以做主的话，当然愿意拿出神龙掌法来换。可这丐帮不是我的丐帮，上有帮主，下有龙头，长老也不只我一个，实在是有心无力啊。陆少侠，真的不考虑其它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