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道基础
要不是它吃了老爷子心爱的绣眼儿,我都舍不得放它出去继续流浪。 这么通灵乖巧的小喵咪,放在家里养,多可爱啊。 “来了啊?”老爷子看了我一眼,也没问我为什么这么晚,直接就走到自己的书房,“跟我进来吧,小晴,你要想学,也可以进来。” “我不学,您不是说我是李家从古到今最次的庸才么?我才不进去给您埋汰丢人.....”李晴口是心非的说着,一边就跟进来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由我们两个扶着,坐在书房的沙发上。 我以为他会给我们先讲一些入道的一些法门,没想到他眼睛瞄了一下抽屉,对李晴说:“小晴,去帮我把抽屉里的用红布包裹的东西。” “好。”李晴照办,拿了那红布包裹的东西,就交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一打开,包裹里是红红的粉末。 那玩意我认得,是朱砂。 老爷子第一个要教我们的是极其入门的功夫,调制朱砂。 学习这门功夫,还要去厨房从活鸡身上放血。我不清楚为什么在时间如此紧迫的情况下,老爷子还从这么粗浅的功夫教起。 我之前看南宫家的道士调配朱砂,也就是往里头加点活鸡的血。 虽然心里有疑问,可我和李晴自小就很尊敬老爷子,也没想过要反驳。老爷子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在厨房里,我抓着鸡,李晴负责给鸡脖子割开放血,血液就在鸡的挣扎下,放到了碗里。 “这我第一次杀鸡。” “这也是我第一次杀鸡,你下次下刀不要割那么狠。鸡脖子都要断了,你看它刚刚喊的。” “这叫一刀痛快,剁了脑袋,就没什么痛苦和烦恼了。只割开气管,那慢慢死的多痛苦啊。”李晴第一次杀鸡,紧张的要命,拿了菜刀就把鸡的脑袋给剁了一半下来。 这会子还跟我耍贫嘴,说要给鸡减轻痛苦。 那鸡还真惨,脑袋被剁了,身子还热乎着,在我手里颤抖。好在我接触的人的尸体多了,杀鸡简直就是小意思。 杀完了鸡,端了一碗鸡血进去,老爷子就开始严格教我们怎么调鸡血和朱砂的比例。那个比例精确到毫克那样,却不能用称去量,必须凭感觉目测出来。要是弄错一次,老爷子打手心的戒尺就到了。 老爷子打我的次数最多,但是下手都很轻,倒是李晴被揍的赌气要出去不学了。然后,又巴巴的开门进来,站在旁边不说话,默默的看着老爷子教我。 她站在旁边偷看,老爷子不拦着她,就让李晴看着我在用鸡血调配朱砂,然后一遍一遍的挨打。被打完以后,李晴还给我找了冰袋敷手,一边还骂骂咧咧的怪老爷子,“臭老头,怎么打的那么狠。” “时间有限,不来狠的怎么行,务必要让汐若学会。”老爷子有些很铁不成钢的看着李晴,“你再看看你,没天赋就算了,怕疼还怕累。” 我的手被冰袋敷完,感觉好多了。 接下来手上慢慢就熟练了,当掌握了那种感觉,每次调配出来的朱砂和鸡血也都差不多可以了,只有做到了这个份上,一旁的老爷子才满意的笑了笑,夸了我一句,“汐若做的不错。” “爷爷,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李晴端起我调到了“完美”的朱砂墨,闻了闻说道,“您也不教我们点有用的,小汐若都会掌心符了,还学什么调配朱砂墨。真是脱裤子放屁,你看你知天命的本事,或者风水易术什么的教我们带你,我们以后除了法医,还能赚点别的外快。” “你这个臭丫头,你觉得我是在脱裤子放屁?”老爷子被李晴气的都开始大喘气儿,他脸色涨红,整个人也有些哆嗦。 我急忙去拍老爷子的背,安抚他老人家说道:“老爷子,您别生气,小晴就是心疼我挨打。” “疼吗?”老爷子抓起我的手腕,看到通红的掌心,皱了一下眉头,“是我下手重了,不是师父心狠,而是师父怕赶不及让你学会一些基本的技能自保。你每次过度使用北斗玄鱼,是否会觉得身心疲累。” 我点了点头,十分认可的说道:“是啊,北斗玄鱼用我身上的血液画掌心符,一次画多了,是会有头晕贫血的症状。” “既然你知道掌心符所画笔墨,乃是你自身精血。你更应该注意,掌心符如非必要,不宜多画。不然,极是伤身。”老爷子慢悠悠的说道。 我在这时候,才突然明白老爷子打我,逼我速成的深意。 掌心打的并不疼,只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心里也是暖暖的。老爷子是真的很关心我,怕我过度使用北斗玄鱼画符,弄得自身缺血。 虽然人体有自动的造血功能,可是在危机时刻,人的血液是有限的,所能使用掌心符的次数就被限制了。 “师父,您的用意我懂,我一定会好好跟您学的。”我说的极为虔诚认真,双眼都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和我对视了一下,才慢慢说道:“你是棵好苗子。能用北斗玄鱼画符的,在李家除了第一代先祖,再也没有人能做到了。” 老爷子感叹了一下,慢悠悠的跟我和李晴说了一段有关于北斗玄鱼的历史。 以前阴派是专门给地方修墓的工匠,虽然做的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事情,但是服务的是帝王家,所以专业知识十分的精湛,也很受皇族重用。 古时候的帝王陵寝、地下玄宫,四周围哦都市有一道护城河,称为阴河。 一般来说,就是模仿城池中的护城河,用来做样子的。 也有放了水银,当做是防盗机关的。 不过,那都是阳派的工匠做的,通过的都是一些科学能够解释的物理或者化学原理。 李晴家的先祖所制造机关的原理方式则截然相反,取护城河的水,将数只北斗玄鱼放于护城河中,玄鱼入水则自由往南方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