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血战鲜卑筑京观
就这样,发了狂的赤勒头领,不惜一切代价,弓箭手掩射、牛皮盾以及木板护卫下,不停地驱赶奴隶,继续填埋壕沟。在损失了将近千余弓箭手;所带来的汉人奴隶,都逃跑、死伤殆尽的第四天,终于将御奴关前壕沟通道,拓宽至近十丈左右。 河东岸倒是没敢再派人过去,试着夜里追击了一次,和想象中一样:除了掉进陷阱外,追近又被关上的箭雨逼退。徒劳无功,损兵折将。然后就把河西岸也摆成了“一字长蛇阵”,只不过要比上一次粗大很多。增加了不少夜里放哨的士卒之外,又告诉部下:自己找东西捂住耳朵,夜里坚守不出了事。 这几天,兴汉军也陆陆续续的解救了,将近一千多汉人百姓,也幸亏在最后两天,有不少聪明人,身背半袋土石就往过跑,捡回不少性命。 当天夜里,鲜卑大营,又被十数个弓箭手,sao扰鼓噪了数遍,暴跳如雷的赤勒头领,终于在第二天按捺不住,指挥部下大军,组成数个千人大阵,正式开始了惨烈的攻城战。 前面的骑兵在扔下手中的木板、牛皮垫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过壕沟,后面的大批鲜卑骑紧随,冲到离关墙数十步远,如洪水分流般左右分开,一边兜着圆圈,一边搭弓射向关墙顶。 这就是传说中的骑射啊!场面真是壮观。由于射程近,弓箭有力,大片大片的箭矢,啸叫着飞往关顶,钻进藏兵洞。不时地射中兴汉军,引起惨叫连连。而鲜卑骑自身,也在兴汉军弓箭手的还击下,以及脚下不时出现的陷阱、马坑中伤亡很大。不过在人数多的情况下,基本上能够压制住,关顶上的兴汉军弓箭手,但是对于中下层藏兵洞中的狩猎队,就无可奈何了。 赤勒头领见状,大吼一声,牛角号又起。催促着步兵,一只手抬云梯,另一只手执盾,腰插马刀,冲向御奴关墙。眼看着第一个千人队,在陷阱和关墙上射击口齐射的打击下,伤亡过半,一挥手,又一个千人队加入战场。 在王旭和兴汉众将士的苦心经营下,御奴关终于亮出了它狰狞的獠牙。什么叫攻势如潮?什么叫无坚不摧?都在它强悍的防御力面前灰飞烟灭。 半空中,箭矢你来我往,啸叫声不绝于耳,甚至又不少产生对撞,可见其密集程度。 壕沟上,兴汉军不断射来的火油箭,引燃地面上铺着的木板、牛皮,又被不断冲过的鲜卑步骑踩灭,冒着呛人的烧焦味儿,被攻关之兵挟带着四处乱飘。 关墙前,两边是不停齐射的鲜卑弓箭手,中间是扛梯顶盾闷头往前冲的鲜卑步兵,不断有人中箭摔倒,又不断有人续上。越靠近关墙,这样的情形越频繁发生。 见惯了无数自己同胞的倒下,所有的鲜卑士兵都已经麻木,仿佛生死都和自己无关,只是机械的冲锋、射箭,直到体力耗尽或战死。 兴汉军弓箭手每隔半个时辰,轮换一次,但就这也在几轮下来,所有人都是手臂无力,射出箭支的威力也大减。 王旭干脆让其下去休息,再说,鲜卑的攻城步卒,也已经到了关下。刀盾营开始干活儿,枪兵藏在其后,又让重盾营进入关墙下层藏兵洞,只负责听铃射箭,能够稍微打乱鲜卑人攻击的节奏,就可以啦。 而现在的关墙前面,经过无数鲜卑人命填埋,遍布的陷阱、马坑,终于不再起到任何作用了。 源源不断的鲜卑士卒,已经在八九百步长的关墙上,搭满了带着大铁钩的云梯,牢牢地扣在关墙上,任凭关上兴汉军士兵怎样推,都纹丝不动。而藏兵洞内的刀盾营,又因为地方狭窄,无法自如的挥动兵器砍击云梯,让破坏云梯的速度变得奇慢无比。 呼喝着架起云梯的鲜卑士兵,左手举盾,口中喊着各种武器,闷头快速地往上爬。 前期如果有幸运的鲜卑士兵,没有被下层藏兵洞射出的箭矢所伤,那基本上是比较轻松的。因为兴汉军还没有来得及,在关顶上准备大量的山石,所以也算是捡了个便宜。 但在快到关顶,就剩丈余,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正要一鼓作气爬上关顶。有点轻松的鲜卑人,才真正遇到了,什么叫天堂和地狱只在一转眼之间。 无数张牙舞爪的鲜卑大汉,都止步于这里,这里成了鲜卑攻城步兵的噩梦,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 每当他们爬到这里的时候,正面、两侧的藏兵洞里,都会伸出至少四五根枪矛,从脑袋、胸腹、大腿等几个方向捅来,让人无从躲起。就算有眼急手快的鲜卑兵,扔掉手中的盾牌,用马刀砍断几根,但没等爬数步,就有上层闪着寒光的尖刀,在等着他鲜血的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