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终见沮授论胡汉
昨日吃瘪的王旭,今天又早早的来到沮授的别驾府,这次学乖了,没有给新换的门童塞钱,只是上前叫他帮忙通禀。 这个门童倒没有像昨天一样恶声恶气,听了来意后,马上进去通禀。可是这时间却比昨天的多出数十倍。 就在王旭他们等的实在不耐烦的时候,门童出来,恢复了昨日门童的吊样:“吾家公与先生不在!诸位自便!”说完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直到这个时候,王旭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昨天自己给门童塞钱的问题!而是沮授根本不想见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又没有得罪他这个堂堂的冀州别驾大人?再说田丰老儿不是还在他的府中,难道田丰还不知道自己来? 想到这里,王旭马上又满脸堆笑的,对头撇到一边的门童说道:“还得劳烦小哥,至元晧先生处通禀一声,言兴汉王旭欲拜见先生!” 小个子的门童歪头看了王旭一眼,没有言语,又朝里走去。这次时间不大,出来便嚷道:“元晧先生亦不在府中!真啰嗦!哼!” 王旭听了不由得皱眉忖道:难道田丰真不在沮授府上?而沮授又对自己有很大的偏见,所以根本不想见自己?想了一会儿,又回头无奈地挥挥手,领着垂头丧气的许褚等人回到住处。恰好遇上杜远等人卖酒回来,一脸兴奋的杜远和满脸愁容的王旭,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良久,杜远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主公!难不成今日亦未见过沮别驾?” 王旭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又问杜远:“今日兴汉酒售卖之状如何?” 杜远稍微挤出点笑容来,回道:“今日较之昨日甚善!吾等携带之酒皆已哄抢一空!远正欲取酒前往。” “今日作罢矣!明日卖酒提价数倍,并言仅此一日!”王旭摆摆手说道,沉思了一会儿,吩咐杜远带几人前去沮授府外盯着,才满脸倦容地回到屋内躺下。 晚饭后,杜远回来默默地和王旭说了几句,王旭本来就阴沉的脸,更显出一丝愤怒。 第三天早上,整了整心情的王旭,回头看着全都面目不善的许褚等人,正色道:“摆此臭脸予何人观瞧?若不愿前去,自可留守客栈!”说完又大步向沮授府上走去。 到了跟前,没等王旭发问,前天的门童就不满意地叫道:“汝等为何又至?今日一早,吾家公与先生已携元晧先生出游,归期吾等不知!汝等亦请自便!”说完径直回到府门内。 王旭深吐了一口浊气,回头对裴元绍吩咐道:“回客栈取酒!吾等伴此良辰美景,于此畅饮一番!” 裴元绍得令,时间不大,就带来两坛兴汉酒,肩膀上还扛着一条小案和几片软垫。王旭赞赏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对他脑袋的灵活,表示十分满意,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摆好酒案,正襟危坐地打开酒坛,倒上酒悠然地自饮自酌起来。 旁边的许褚周仓等人,则变得更加沮丧,脑袋都快要缩进裤裆里去了。 喝了一会儿的王旭,皱皱眉头,觉着自己一个人喝的没意思,一瞅旁边其他人那吊样,才笑嘻嘻地把众人挨个叫过来,每人赏了一杯,大家的脸上才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就这样,一直磨蹭到午时已过,只听到本来悄无声息的府门内,传来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一上午没给王旭他们好脸色看的年轻门童,走出门外,朝王旭喊道:“吾家公与先生已归来!尔若欲见?便随吾前来!” 王旭慢条斯理地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浮尘,正要和许褚等人迈进府门,又听见门童喝道:“汝一人足矣!如此甚众,岂不惊扰吾家先生?莽夫!哼!” 许褚一听,当时就要捋袖子开揍,被王旭眼一瞪才作罢,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个可气的门童,瓮声瓮气地对王旭说:“主公不可!俺二愣不随身侧,恐主公身处险境!” “仲康无妨!量沮先生添为一州别驾,不屑为此下作之事!呵呵…,汝等且在此等候,无吾之令不得无故生事!众兄弟可曾记下?” “喏!”众人都抱拳站立,只是都面色不善地盯着那个传话的门童。 有些心虚的门童,领着王旭快步向沮授所在的正屋走去。 王旭边走边不住地打量着沮授的府院,简简单单的草木却满含绿意,似乎比来使路上所见的草木都要鲜艳,四面各屋的修葺略显陈旧,与那渔阳郡守府过于夸张的华丽相比,简直就是茅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