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mama!你的儿子变成不良了!
正如我一直在强调的一样,张赫是个很聪明的人。 旧羊皮纸……也就是恶魔的契约书。 丽贝卡所说,在旧羊皮纸上面用血液写完契约的条例之后再用各自的鲜血写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契约就会成立,由魔鬼来监督——这其中,‘血液’无疑是核心部分! 这句话本身并没有错误和漏洞。让张赫断定丽贝卡在玩阴谋的事,是丽贝卡在写上条例时所用的文字。 ——魔鬼这种生物…如果它们是生物的话…不可能只认英文!哪怕是古英文! 使契约起效的是血液,而文字只是签订契约的双方所使用的沟通手段,而不是作为‘监督者’的魔鬼的文字。 而‘天朝通’丽贝卡如果不是为了耍诈的话,即使不会写中文也会用正式的现代英语,而不是什么古英文! 所以,张赫断定丽贝卡是在耍诈! 反正就算猜错了也没啥损失对吧…… 闲言少叙! 丽贝卡双手自然垂落在大腿外侧,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对面那个先前还只是个普通人的家伙,现在只是上身微微前倾,就散发出了让温度都降温的杀气! 就像是一瞬间,从人类,变成了一个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某种恐怖生物! 虽然吓了一跳,但丽贝卡也不会因为杀气而乱了分寸。再恐怖的生物,也只是生物而已…… 裙摆无风自动,身形一闪化作红色残影眨眼间出现在了张赫身后探出右手——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尖端,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指甲,像是五柄锋利的手术刀!刺进了张赫的脊背里!巧妙的避开骨头,直接穿透! 快!快到连眼睛都跟不上! 张赫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五根被自己的鲜血染红的手指,舔了舔嘴唇,抬手抓住! “抓到你了!”左手抓着那只穿透了自己胸膛的小手,右臂手肘向身后重重撞去! 丽贝卡下蹲躲开张赫的肘击,还没等反击,就被张赫的右手抓住了头发! 被张赫连着头皮,撕下了大片头发! “啊!”尖叫着、挣扎着。丽贝卡的左手按在了张赫的光头上,指甲瞬间割裂了张赫的头皮,但却连在骨头上留下一道痕迹都不能! 张赫额头上伤口流出来的鲜血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里,染红了双瞳! 一展右臂,揽住了丽贝卡的肩膀,钢塑般的肌rou爆发出来的力量让丽贝卡完全无法抗拒,被张赫揽到了怀里——依然插在张赫身体里的右臂,被生生折断! 张赫低下头,张嘴咬在了丽贝卡的喉咙上!撕下了大块血rou和嫩红色的喉管! “嗬—!”喉咙被咬碎扯下的丽贝卡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惊惧——心智正常的‘人’,都会怕疯子的。 张赫松开丽贝卡的右手,用双手抱住了丽贝卡的头,双臂一拧,折断了她的脖子! 接着双腿夹着丽贝卡的身体,双手紧紧地抓着丽贝卡的脑袋,向上发力!—— 硬生生的、把丽贝卡的头,拔出! 然后抓着丽贝卡那已经面目全非的脑袋,拍在了地上!拍成了一片红白混杂的浆糊! 张赫擦了擦溅到脸上的粘乎乎的红白之物,抬起拳头,砸在了身下无头尸体的胸膛处! 嘭! 嘭! 嘭! 嘭… 一直到整个上半身包括骨头在内都被砸成rou泥,张赫才抿着嘴唇停住了手。 站起身,脱掉上衣稍微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液,仔细感应了一下。又蹲下身子,双手在那片rou泥中摸索着…… 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摸索着。直到手指在那片软腻的触感中,触及到了一个略有些坚硬的东西。 心里一动,张赫把那个约有手指一个骨节大小的东西捏了出来,擦了擦上面的血。 是一个暗红色的,牙齿形状的东西。捏着有些软,可以确定不是牙齿。 想了想,张赫直接双指发力捏扁了这个东西。 精神一松,一直在提醒着张赫和丽贝卡之间距离的那种直觉般的预感,也在这同时消失了。 “所以这玩意儿就是吸血鬼的命根子吗?”张赫甩了甩手上的血,挠了挠头。 脑袋上一片光滑,刚才被丽贝卡的指甲割破的头皮此时已经愈合了。 包括刚才被丽贝卡的右手贯穿的胸膛。 连伤疤都没留下。 心里刚刚放松了一些,正准备想办法把身上的血污清理一下,心脏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灼热般的炽痛感! 但这疼痛来得快,去的更快。只是痛感消失之后,左胸前却出现了两颗鲜红色的利齿图案! “……”张赫舔了舔嘴唇,吧嗒了下嘴:“这就是吸血鬼的反叛者标记吗?好low啊。” 摇了摇头,完全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捡起垃圾堆上的一块破布,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动作忽然一僵!顿了顿,又继续擦着:“没关系,在胸口上应该不会被发现……” 并不是什么boss死而复生,而是张赫想起了老家的mama。如果被mama看到儿子身上的这个‘纹身’的话,一定会哀叹当初那个在家是好孩子,在校是好学生,在外是好公民的三好儿子已经变成不良少年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家长是比吸血鬼更可怕的存在! 正思考着回家之后万一被发现该如何撒谎的张赫,忽然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巷口的方向传来。 眼神一动,向前一跃扑进了小巷最里面的那堆黑色垃圾袋里,忍着刺鼻辣眼的恶臭,藏了起来。 拨弄了一下脸前的垃圾袋,小心的看着外面。 却看到是那群特勤局的特勤员…… “卧槽!?…卧槽!?”整齐而连续的两句‘卧槽’,第一个卧槽是看到了小巷深处的这好像屠宰场一样的场景。第二个卧槽是看到了从垃圾堆里站起来好像个血人一样的张赫……以及他头上的半块披萨。 “你们好……呕!”一声招呼还没打完,张赫就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一边吐一边流泪——臭到熏眼睛。 叫做文秀的小姑娘捂着鼻子跑了过来,不顾张赫身上的血污,拍了拍张赫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都过去了!” 张赫微微抬头,觉得这个大眼睛的小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照顾受…张开嘴正要解释,却…… “呕!!”吐到了小姑娘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