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 苏家五条
米柔没有留下遗书,没有查找到疑点,那定论自然变成了抑郁症。 半地红血,粉骨成灰,米柔母亲跪在公司外面的一块空地上,苍老的白发在地面和光影之间不停的晃动,女儿呀,我的女儿呀! 连地面似乎都在一同颤抖,苏媚站着抬起头,遥遥眺望高楼大厦,地面根本没有颤抖,颤抖的始终是苍老的母亲躯体和自己孤独求败的心。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里,怎么会有颤抖,怎么会有怜悯,就算有,那只不过是极微小的一声叹息,就算有,那只不过是抚平伤痛的过往云烟。如同伫立千年的长城内外,里面永远是高高在上踏过尸体的群狼,外面永远是无穷无尽的白骨红妆。在这里,你不仅要忘记自己的姓氏,卑躬屈膝的面带笑容,还应该忘记自己的尊严和信仰,才能够苟延残喘活下去呀,米柔啊,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的委屈伸展到别人的身体里去,让别人与你一样感到疼痛,你为什么要先牺牲自己的仅有一条性命呀! 苏媚几天几夜不出房门,仿佛无穷无尽的哭泣声音仍在刺痛耳膜! 米柔死了,这个同窗四载的大学同学,住在一墙之隔的寝室里,逛街、跳舞、看电影、聊天,曾经在大四那年害羞的问苏媚,“我想一毕业就结婚,你说可以吗?” 苏媚近乎冷静的问,“是否两地分居、是买房还是租房、是你们共同贷款还是他们家答应掏首付,这一切的一切你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