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大戏?大劫?
“我能理解她。” 望舒道。 “说实话,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会在我的生命中占据这么重要的地位。” “在我的世界中,本应该杳然独行,要么,挣脱天道的束缚,要么,陨落在天道的算计中。是你的出现,让我的命运出现了变数。” “虽然你很无赖,很不讲道理,但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所以在当初你失踪的时候我才会那般失态。我已经不知道,如果你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我该如何。” “所以,我能理解她。” 叶玄没有说话。 他不知到自己该说什么。 他很明白望舒的意思。 她能够理解云霄,并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这件事。 叶玄看着望舒,两人目光相对。 “因为我能理解她,所以,如果你选择她的话,我可以离开。”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玄道。 “我对云霄和对你,完全不是同一种情感。我之所以没办法拒绝云霄,是因为怕她道心受损,修为再也难以寸进。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这一生,就算是毁了!” “我知道。” 望舒静静地看着叶玄:“正因为如此,我理解你。所以我才愿意离开。” 叶玄猛地站了起来。 他近乎粗暴的把望舒揽在了怀中。 望舒没有抗拒,但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叶玄把她抱在怀中。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就真的不能有两全之法吗?” 望舒没有说话。 叶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果然,先拖着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能狠下心来的人呢。 轻轻松开了望舒,叶玄坐了下来。 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你决定了?” 望舒看着叶玄,问道。 破天荒的,在望舒那清冷的眸子中,叶玄看到了一抹紧张。 叶玄摇了摇头:“你让我如何做决定?是,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从始至终,从未变过。但是,云霄毕竟是我师妹,我不能至她于不顾。其实,我是很想拖着的,但是,无量量劫即将到来,届时所有人都要入劫,我不能让她在心境上留着破绽入劫。因为那样的话,她在大劫中陨落的几率无疑会大大增加。”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能不能,陪我演一场戏?” 微微迟疑了一下,最终,望舒轻轻的点了点头。 ............ 不管叶玄怎么纠结,没有办法就是没有办法。即使到了最后,他仍然是没有想好该如何对待云霄。 他是注定不可能和云霄在一起的。但是,如果直接开口拒绝,他也狠不下这个心来。 所以,最终还是只能先拖着吗? 只是,如果只是这么单纯的拖着,云霄难免是会发现一些端倪的。 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掩饰。 想到方才和望舒说过的计划,叶玄苦笑着摇了摇头。 希望,不要弄巧成拙吧。 反正,这一次无量量劫,可是只有三成的把握能够度过呢。至少,要把这场戏演到无量量劫过去吧? 第一次的,叶玄心中泛起了一分“如果无量量劫度过不了该有多好”的念头。 至少,那样自己就不用纠结了吧? 暂且,就这样吧。 ............ 西牛贺洲。 佛主易位,玄奘继续西行,最终抵达灵山。 佛法东传,西游正式宣布结束。 在各方的配合之下,佛门大兴。 而在西游完成之后,紧接着,一场弥天大戏也正式展开。 第九次量劫。 随着无天佛祖取代如来佛祖释迦牟尼成为佛门之主,佛门的爪牙开始伸向三界。 第九次量劫正式展开。 而位于西牛贺洲的妖都,自然也就成了佛门的第一个目标。 没有丝毫征兆的,佛门派出燃灯,药师,弥勒众佛,率领百万佛兵,突然出兵偷袭了妖都。 猝不及防之下,再加上双方高层战力的差异,妖都一战沦陷,妖帝苏雅雅不知所踪。 随即,佛门又以地藏王菩萨为楔子,进军地府。 一时之间,三界间战火再起。 ............ “这将会是第九次天地大劫,但也只是一场戏。” 叶玄淡淡道。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人。 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来,叶玄身边的那个人,赫然便是在佛门偷袭妖都之战中消失的妖帝,苏雅雅。 “不过,有些地方,却要假戏真做。” 叶玄又道。 苏雅雅站在叶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下方。 那里是妖都,或者说,曾经的妖都。 现在,那耗费了妖族无数心血的妖都已经成为了佛门的大本营,无数佛兵从这座巨大的城池中开出,或开赴地府,或前往南北战场。 在攻占了妖都,彻底占据了西牛贺洲之后,佛门在进军地府之余,同时也对南赡部洲以及北俱芦洲派出了佛兵。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在上一量劫中注定大兴的佛门,已经迫不及待的在三界扩张自己的势力。 然而,事实上,苏雅雅很清楚,佛门要大举进攻妖都的事情她事先便知道。并且,在佛门“偷袭”妖都的时候,看似战况激烈,其实根本没有遇到抵抗。 妖都,是她让出来的。 因为这只是一场戏。 佛门不仅要进攻妖都,还要进攻地府,进攻其他三大部洲,进攻天庭,最终,占领三界。 虽然这一切,其实都是一场戏,一场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和佛门的那一位无天佛祖一手策划的一场大戏。 “是不是感觉很荒唐?”叶玄淡淡的笑着,嘴角尽是嘲讽。 “一场大戏,便已经算得上天地大劫。” 苏雅雅点了点头。 这的确很荒唐。 虽然这场戏的排场很大,但是终归也只是一场戏。看上去是佛门欲要统治三界,但是实际上,却几乎没有真正的交锋。即使有,也只是这个男人在借助这一场戏来拔去一些他想要拔掉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