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来势汹汹
杜鹃赶忙凑过去看了看唐弘业帮忙重放的那一段,果然看到侯常胜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他朝大门口走过来的时候,脚步就有那么一点犹犹豫豫,似乎是想要进去,但是又有那么一点不甘心似的,就在他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接了电话之后,在小区门口略微做了几秒钟的停留,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之后很快就做了决定,转过身去大步流星的走掉了,头也没有回过一次。 “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呢?”杜鹃皱了皱眉头,问唐弘业,“这段视频前后,又看到他老婆带着孩子出入么?” “没有,猴子不在的那几天,他老婆没怎么带孩子出这个小区。” “那既然他老婆没有在外面,那打电话让他能扭头往回走的人,就肯定不是他老婆了。”杜鹃听了之后,也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因为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侯常胜能够回来,说明他自己也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老婆那一边呢,当天一赌气,给侯常胜拆了台,侯常胜生气离开,她肯定过后就已经觉得后悔了,就算是她打电话给侯常胜,也不可能再说出什么激将对方的话,肯定会巴不得赶快给自己的老公一个台阶,好把这一次的不愉快给翻过去呢。而且侯常胜这一次出现在小区附近,是他跟他老婆吵架出走的第三天,前面已经有两个晚上了,咱们只找到了一天晚上的入住记录,那么第二天他是去了哪里住呢?这个打电话给他的人,肯定是跟他第二天晚上留宿在哪里有关系的。” “嗯,只可惜,想到了这一层也没有什么办法,”唐弘业叹了一口气,“他老婆坚决不肯报案处理,咱们没有手续,也不可能去通讯公司调通话记录,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算了,还是从监控着手吧,你帮我记一下这个门口出去是哪一条街的哪一个路段,回去咱们再看看道路监控那边有没有拍到什么。” 两个人离开那个小区,就又驱车到了公安局,本来一个好好的休息日,硬是因为这种跟他们两个并没有直接关系的私事跑来加了班,唐弘业和杜鹃其实或多或少也还是有一点感到无奈的,虽说两个人平时也每天见面,朝夕相处,但是工作当中的那种打交道,和休息时候两个人那种放松的约会,感觉还是很不同的。 原本唐弘业是周日才轮到值班,周六值班的是钟翰,唐弘业一考虑反正也要在这边消磨着了,索性就把钟翰的班给替了下来,让他能有时间回去好好的陪一陪顾小凡,他和杜鹃就在这边继续排查侯常胜的行踪。 因为侯常胜老婆不肯报案,所以唐弘业和杜鹃就算是想帮忙,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去帮忙调查,就只能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尽量帮忙收集一下。 侯常胜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当中的那个小区大门,门口对着的是一条不太起眼的小街,就只有街口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能够依稀的看到这边的情形。从视频当中能够看到一个身形和衣着打扮都酷似侯常胜的人,站在路边,频繁的做出类似乎挥手的动作,应该是想要拦下来一辆出租车,但是并没有任何车辆在他面前停留,于是他又朝路口这个方向走了过去,再一次停下来试图拦一辆出租车,但始终都没有车子停下来,他便继续向前走,走出了监控摄像头的拍摄区域。 唐弘业又赶忙调取下一个路口的摄像头,这一次是一丁点侯常胜的踪迹都找不到了,哪怕是一个囫囵的身影都看不到,唐弘业只好再换了周围的几条相邻街道,也没有再找到过侯常胜的踪影。 “是不是在监控盲区的地方坐上了出租车离开了?”杜鹃提出一种假设。 “这种可能肯定是有的,但问题就是咱们查不到,这就不太好办了。”唐弘业叹了一口气,也觉得有些没辙,“咱们调一下自己系统的监控,去小区那里问物业,这都还说得过去,现在没有一个名目,咱们总不能跑去那条街上,沿街寻找有监控的店家,要求人家给咱们调监控出来看吧!咱们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先帮忙找一找,如果实在不行,就再做一做侯常胜他老婆的思想工作,劝她报案。” 话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两个人却并不是特别看好这个思想工作的实际cao作过程,侯常胜的老婆在他们看来,可并不是一个特别好沟通的人,她的思想有些固执,又比较霸道的不肯接受旁人提出来的不同意见,这就很难办。 就这样,周末过去了,周一唐弘业刚刚跟着队里的其他人开了一个会出来,就接到通知,说大门口有人找他,因为只能说出来唐弘业的姓名,具体的职位和所在部门一概不清楚,门岗那边的人没敢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登记放行,把人给留在了门岗值班室那边,让他散会之后尽快过去一趟,唐弘业也没有多想,穿上大衣就匆匆的下了楼,直奔大门口的门岗,去看看是谁来找自己了。 他还没等走到门岗那边,从门岗里就一推门出来了三个人,一高两矮,高的是侯常胜的老婆,矮的两个自然就也不用说了,是侯常胜的两个孩子。 一看到是这三个人迎面过来了,唐弘业顿时就一阵头皮发麻,心里面顿时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不考虑到大庭广众之下的面子问题,他真的很想转过身去撒腿就跑,跟侯常胜的老婆,他实在是讲不出道理来。 但是现在这光天化日的,自己要是撒腿就跑,那像什么样子!唐弘业也就只能是这么想一想,根本不可能付诸实践。 “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么?”他硬着头皮开口询问道。 侯常胜老婆没有说话,就好像没有听到唐弘业的询问一样,她把两个孩子扯到唐弘业的面前,垂着眼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大喝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