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最后机会的莫斯特
对于莫斯特来说,今天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如果这一次他还不能够从母上的教诲中获得启示,完成蜕变,那么他就再也不可能成为污秽之母的真信徒,他也将会被送到边境城镇居住,永远别想再进入任何一个领地的城堡居住了。 为了能够在仪式开始的时候,在最近的距离接受污秽之母的教诲,他在休眠号角吹响的时候并没有睡去,而是强行熬过了整个休眠时间,在醒觉号叫吹响之前,就离开了家,来到了城堡中心的祭坛广场上。 只不过,他就算是已经尽可能的提前了,但依然还是晚了很多,整个里昂领和他同样想法的人也不少,他们更早的来到了广场上,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等待献祭的开启。 对于居住在城堡里面的真信徒和神职人员来说,这一场血祭只不过是一次向污秽之母表达崇敬,展示自己虔诚的普通宗教仪式,但对于那些身体没有变异、没有获得污秽之母宠爱的民众而言,这种血祭就是能够改变他们一生命运的机会。 只要他们能够获得启迪,让身体融入到污秽之母的宠爱中去,进而得到神化的身躯,那么他们的身份将会获得天翻地覆般的改变,他们也不用再担心会被送去边境村落,成为地域外地的炮灰。 对于所有污秽之母领域内的人民来说,成为污秽之母的真信徒,那是他们毕生的希望,也是一生的追求,至于成为污秽之母的神职人员,他们想都不敢想,那只有真正拥有污秽之母血脉的污秽之子才能担当,而他们能够成为一名负卵者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因为来得晚了,莫斯特早几天选定的几个靠近圣池的地方已经被人占据了,看占据位置那几人的体形,他想要通过武力夺回来恐怕很难,而且再祭祀当天,跑到祭坛来制造纷争混乱,绝对会被祭坛神卫抓起来,以亵渎罪丢到罪域里面永世受苦。 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的莫斯特强下压位置被占据的不快,开始在广场周围寻找其他合适的地方。 因为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莫斯特为了这次祭祀仪式做足了准备,他事先收集了大量在仪式中获得启迪的幸运儿的资料,通过比较他们当时坐在位置,找到了几个在广场上最容易受到教诲启迪的地点。 在这些地点中,靠近圣池的地方自然是最好了,但现在那些最好的地方都已经被占了,他也无法改变这种情况,只能再找其他相对较好的地方。 只是,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显然不是只有他一个,那些被他分析出来的最好地点也都站满了人,他不得不继续向广场外围寻找其他合适的地点,但结果不尽如人意,直到位置推到了快要达到广场边缘的一个石台时,石台上的位置才出现空缺。 很显然,那个石台并没有被人发现是一个特殊的祭祀启迪地点,不过莫斯特却知道对于他来说,那个石台或许是最适合他的地方,甚至有可能对他的好处超过了圣池边缘。 通过分析他收集到的那些幸运儿的资料,他发现在那个石台上获得祭祀启迪的人虽然很少,只有五个人,比起广场上其他地方获得启迪的人数少很多,但那里的情况非常特殊,因为在那里获得祭祀启迪的五个人无一例外都和他一样是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的人。 所以当他看到石台上还有位置,而其他地方都没有位置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这是迫不得已后的被迫选择,而是一种启示,一种污秽之母给他的启示。 怀着这种复杂的情绪,莫斯特快步来到了那个石台旁边,抓住石台边缘的攀爬点,爬到了石台上面,只见在这个石台上面此刻已经坐了六个人,在这六个人中,有四个从穿着上来看,应该是城外的人,而另外两个人身上裹着一层兜帽罩袍,看不出罩袍里面的情况。 不过,莫斯特毕竟在城堡内居住了不短的时间,能够从罩袍的用料等方面看出两人这身罩袍价值不菲,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穿得起的,这说明这两人身份不一般。 如果是平常时候,莫斯特或许会上去和那两人交谈一下,了解他们的身份,顺便搭上一点关系,为自己将来准备出路,但今天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祭祀仪式上,没有任何兴趣和其他人交流,所以就在那两人身边不远处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 在他坐下后没有多久,苏醒号叫就在城堡内响起,陷入休眠中的人逐渐苏醒过来,这时候被关押在城堡外的祭品们也被污秽之母的神卫们押解着从献祭门进入到城堡内,然后沿着献祭大道朝祭坛走了过来。 这些祭品在昨天就已经被喂食了控制药剂,现在药剂的效果已经发挥出来,使得他们一个个都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只能听从命令做事。 只不过,即便如此周围的神卫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种药剂只是控制这些祭品的身体,并不能够控制这些祭品的思维,而且这些药剂对某些拥有特殊体质的人会失效。 在过去就曾发生过祭品在祭祀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反抗,扰乱了之后的祭祀,干扰了污秽之母的降临,虽然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之后的祭祀依然正常进行,但事后,当时主持祭祀的神职人员和神卫全都以渎神罪送到了罪域之中,以示惩罚。 所以即便那些祭品看上去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周围的神卫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手紧抓着兵器,随时准备在意外出现的那一刻解决掉制造意外的人。 莫斯特已经参加过好几次祭祀仪式了,他很清楚每一步的流程,至少这些祭品会先送到祭坛内部,接受负卵者沐浴,换上祭品长袍,要到三个星时后,祭祀才证实来时。 感觉到时间还很长的莫斯特看了看周围,发现绝大多数人都拿出污秽圣典默默诵读,对此他心中虽然极为不屑,认为平常的事后虔诚诵读,远远要比在这里装模作样,伪装虔诚要好得多,但因为做这件事的人很多,他即便知道这样做不可能对启迪有什么用,但也不能免俗,同样拿出了污秽圣典低头默诵,实际上他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周围,或者更正确的来说是放在了身旁那两个身穿罩袍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