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吃种子的小女孩
云层之上,一个绝美的公子哥模样的人,牵着一个小丫头,在观看着下方江云一行三人,神采非凡的眼睛之中满是好奇之色。【】 “这个小白痴真俗气啊,都筑基了,不知道辟谷,整天吃垃圾食物,与俗人为伍,待在灵气贫瘠的世俗之地却这么的留恋。这小子就不是个做大事的样子,哼。”旁边玲珑八面的小丫头愤愤不平的道。 “是吗?”公子哥还是那个德行,异常的简洁,这么反问了一句。 小丫头道:“看起来,小姐又有不同一般的看法见解了?” “也许。”被叫做小姐的公子哥微微一笑。 “小姐,我是你丫头耶,今生今世就为了伺候小姐,对我也要惜字如金吗?”小丫头很是不满意,让人想不到,她竟然敢和腾云驾雾的高人这么撒娇。 更意外的是,公子哥似乎脾气特好,也不生气,解释道:“这趟离开‘魔神绝宫’没白费,能一举见到昆仑境的三个奇才,足矣。” 小丫头楞了楞道:“难道……奇才之一有下面那个蠢蛋?” 公子哥道:“你真的觉得他蠢?” “好吧……也不算太蠢啦,至少来说,蠢材没能力出道初期越级打这么多胜战。”小丫头道,“小姐,另外两个你说的人才是谁?” 公子哥淡淡的道:“当然是大破我魔门地火天门阵的蜀山弟子谭天纶,以及精心布局,心黑手狠,胆大包天的乌日列娜了。” 小丫头道:“奇怪耶,小姐竟然把这些不入流的人看做了奇才。对其他高手却视而不见。好吧,谭天纶勉强算个金丹末流。至于下面那个小白痴,以及区区筑基修为的乌日列娜,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资格受到小姐万金之尊的抬举。” 公子哥微微一笑:“你还小,你不懂。其他人际遇不够,到了一定时候几乎等于定性,高度有限了。谭天纶不去说她,但下面那个你口里的小白痴,以及那个潜伏在赫连山一役左右逢源,到处敲闷棍的乌日列娜,的确是两号人物。” “这么说来,小姐要杀他们了?”小丫头觉得,但凡人才就应该宰了,以图清净。 公子哥却摇头道:“不,他们的存在对我魔神绝宫并无坏处,干嘛不留着呢。” 小丫头又道:“小姐,丫头我还是不明白耶,赫连山一役,你重伤浪天行,击杀桌东来,却有意放过谭天纶,为什么啊?尽管感应到了程思怡的驾临,可你修为未必低于程思怡,为何要避开呢?” 公子哥淡淡的道:“因为这么安排更有用。谭天纶当然可以杀,但杀了可惜,击杀桌东来,留下谭天纶,会带来昆仑派和蜀山派的心病,拖慢昆仑派发出仙道召集令、围剿我魔神绝宫的时间,此为一。重伤浪天行而不杀,是因为谭天纶是不世奇才,不能任由她没有节制的发展,留下浪天行在蜀山,谭天纶就永远放不开手脚,特别赫连山一役后,浪天行和谭天纶的心病必然更严重,他们内部越乱,对我天魔境越有利。” 顿了顿,公子哥再道:“至于程思怡……本座未必怕她,但这其中牵连一段要命的秘闻。我不能和她相遇,不能和她对抗。” “为什么啊?”小丫头道。 “不许问。”公子哥失去了和蔼,冷下脸来。 小丫头照样不怕他,眼睛红红的道:“小姐你真是的,你从来不吼我的。” 公子哥只得泄气的道:“好吧……我错了。” 小丫头才又高兴了起来,她小小的心灵认为,生在魔门真幸福,有魔神绝宫那么强大的存在保护着所有小魔头,又有那么和蔼可亲的“主子”,那些仙道弟子真是太痛苦了,睁开眼睛就面临着无人道的欺压,剥削,见利忘义,背叛,等等等等,还真说不清楚,到底谁是魔,谁是仙。 yy完毕,小丫头又笑道:“小姐威武,运筹帷幄,智慧无双。看起来经赫连山脉一役,昆仑山灵鹫神宫、发出天下绞杀令围剿魔神绝宫的计划,又成为泡影了。” “不。”公子哥摇头道:“谈及运筹帷幄和智慧,我在谭天纶的面前,不够看。谈及悍勇无双,下面那个你口里的小白痴,十年内不死的话,会真正的惊艳天下九境,成为玄机之后又一个不败传奇。乌日列娜心思缜密,杀伐决断,已经叛变昆仑,成为仙道的一根刺。至于谭天纶,如果她有将来,她才是魔神绝宫的心腹大患!这就是我留下浪天行不杀的原因。” 小丫头道:“哼,我才不信,区区谭天纶,也能成为魔神绝宫的心腹大患?” 公子哥微微一笑:“当然了,有个前提是,她能顺利凳上蜀山掌门至尊之位。蜀山是否崛起,重新成为仙道领袖,舍谭天纶外,不看其他。从星辰飞雪开始,修界各处传言,灾变之星出世,天地大劫在即。都以为灾变之星只有一颗?哼哼,世人愚昧无知,殊不知,灾变之星为什么不能是三颗,并且,她们之间息息相关。” “三星下凡转世?真有这么彪悍?小姐确定吗?”小丫头惊讶道。 公子哥不再多说了,微微一笑道:“不确定,只是也许。” …… 一行三个菜鸟继续前行,走在临近傍晚的黄昏下。 仙鹤小宝现在是相对强大的一个存在,如同个大鸵鸟,虽然还不会飞,却可以尽点孝道了,这个时候反过来,阿布如同骑马一样,骑在小宝的背脊上。 噗嗤噗嗤噗嗤—— 阿宝展开长腿,奔跑起来很是有点速度,并且耐力很强大,不会累的样子。 不久后,远远看去前面貌似是一片村庄,却不见炊烟,整个村庄死气沉沉,一副满目破败的态势。 村庄外围有不少田地,却不是良田,土地干裂,江云天赋卓越,不用细看,只是随便看一眼就能感应到,因长期的种植不当,土地已经无比贫瘠。这样的土地,很难会有好的粮食收成。 一路走,一路查看,时而见骨瘦如柴的身影在田间劳作。 “小宝,等等。” 在土路边的一片田地,江云停留下来,看着田间的两个瘦弱的身影在播种劳作。 一个几乎衣不遮体的妇女,一个比大布还小的七岁的丫头。 丫头已饿得骨瘦如柴,两只眼睛很无神,深深的凹了进去,头发稀疏枯黄。 丫头正在跟着mama辛苦播种。 却是无知的播种,没有哪怕一丝的种植技术在内,而土地近乎干裂的贫瘠,不用问江云也知道,她们注定要饿肚子,这已经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妇女不常见陌生人身影,见江云一行人停下观看,骨瘦如柴的妇女停下手里的活计,毫无自信的看着生得俊白、细皮嫩rou的江云。 那个更小的小丫头看似已经饿坏了,趁mama不注意观看“外人”发呆的空档,小丫头偷偷的从土地中,把种植下去的种子拿出两颗,快速塞在嘴巴里,吞了下去。 阿布虽然小,却是很智慧的丫头,目下的场面看得阿布想哭,想不到那个丫头已经饿到了偷吃种子的地步。 一想到这里,阿布就眼睛发红,紧张的拉着江云的裤腿,求助的看着江云。 “咱们走吧,眼不见心不烦,你不是救世主。在你的眼里,她们应该是一群类似动物的存在。这不是你的错,造成这一切的是老天,不是你。”识海中,黄衣忽然发出了感慨。 江云楞了楞,没理会黄衣。 其实江云这时候不小白,看似黄衣说的无情,其实要从字面理解,就有点错怪她了,她只是说了一个事实,然后顺便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栽赃老天爷的机会,她是一只把所有错误归咎于老天的愤世女妖怪。 “哇!mama别打,我错了!” 江云发呆的这个空当,预感到女儿偷吃种粮,于是把小丫头整个按倒在田里暴扁,打得小丫头哇哇大哭:“mama别打……我饿……” 听到这句后,妇女停下了拳头,低头看着干裂的田地,落泪。眼泪滴下在田里,瞬间被田地吸干了。 阿布丫头仰着脑袋想了想,抓着江云的衣服扯了扯,指指葫芦。 江云明白了,阿布在问江云要东西,意思是:把我的rou干拿点给我。 阿布在任何时候是一个严师慈母形象。出山这些日子,她几乎是一个大管家,管理着江云的一切事务。 不但遇到柴火会拾起来,遇到有野狗大的兔子,阿布也会怂恿干掉兔子。如果江云没空的时候,阿布就带领着拖油瓶小宝,去猎杀更弱小一些的动物。 之后阿布会分别把毛皮骨头、rou,分离开,晒干后就制作为rou干了,对那些江云从来嗤之以鼻,阿布却以管家身份霸占了一个葫芦,但凡她要的东西,就让江云帮她收藏起来。 面对阿布的索要,江云摸摸她的小脑袋,从葫芦中拿出了巴掌大的一块兔rou干,递在阿布的手里。 呱—— 小宝把脑袋伸过来鸣叫一声,表示:阿宝最喜欢吃mama姐制作的rou干了。 阿布不理会小宝,走到田里,把rou干递给了那个七岁的小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