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病真是要命
所谓新的问题,与江家不无关系。 自从一举击溃光头帮之后,我的定根神术突飞猛进。在这之前,我仅仅是学会点xue,并不知道怎么解,而且力度也把握不准。自从那次偶然,那次柳青云生气之后的一滑手,江雨虹莫名其妙的恢复之后,我终于知道怎么解了。 过了一级,我就开始苦练第二级。要练飞石点xue,肯定不能拿人当靶子,必须先把手法练准了。否则,一粒石子过去,人就得上医院,那还得了? 再说,即将进入毕业班,我们都得全力以赴,我不能为了自己练功,把个大有前途的江雨虹给耽误了。 所以,我临时决定,取消我俩每天一小时的练功,直到我把静物当靶子,把飞石练准了为止。 一事变,事事变。没事的时候,我俩只是在课间的时候,彼此对视一眼,算是打个招呼,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但是这几天,连这种简简单单的对视,在哪儿都看不到了。一天过去了,怎么看也看不到她人,然后又是一天,然后再是一天…… 看不到她的日子,我竟突然好想她。 想着想着,我竟然失眠了,这在我十一二年的生命之中,百分之百的从未有过。这是为什么呢? 我开始彻夜彻夜地想,我和江雨虹的关系;我开始彻夜彻夜地想,我和他们江家的关系—— 两家人的关系,那真是没得说,从来都是一家人,哪里分得清什么彼此? 除了白天抢抢工分,干干私活,一到晚上,两家人总是凑在一起,男人们喝点小酒,女人们唠唠家常,孩子们更不用说,总是玩的昏天暗地,流连忘返。 尤其是咱那娃娃亲定下之后。 娃娃亲?这又从何说起呢? 追根溯源,还得从江雨虹的母亲江中雪,二十年前下乡插队时说起。 江中雪其实不叫江中雪,而是叫成琳娜,成琳娜其实不叫成琳娜,而是叫…… 说实话,这些大人们的事情,我哪里搞得明白,那还是叫她江姨(江中雪)好了,因为乡亲们都是这么叫的。 据说,江姨有个特牛的父亲,是上海滩小有名气的富绅,足迹曾遍及世界各地,在华人圈赫赫有名。 只是,这个富绅非常神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有说他已经在“运动”中死去,有说他正在某国隐居。 不过,江姨并没有像父亲一样,颠沛流离,而是恰恰相反,跟着母亲呆在沪市,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只是,她很少看到父亲,尤其是在懂事之后。 不过,除了父爱的严重缺失,她的日子还是很rou,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苦逼。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史无前例的运动,她的mama便锒铛入狱。 为了让江中雪免遭磨难,一亲戚帮她改了个名,混进了上山下乡的知青大军。 刚到江边寨的时候,江中雪很不适应,整天以泪洗面。当然,到了这里,再也没人知道她叫成琳娜,或者别的什么名字,更没人知道她的故事,都是叫她江中雪。 恰好,mama也姓江,叫江海桃。刚来的时候,mama看她啥都不会,连饭都煮不了吃,实在可怜,就认下了这个meimei,把她接到咱们农家,这一住就是五年。 五年之后,江中雪嫁了人,嫁的也是一个知青,于是又搬进了知青点。又是一年,江雨虹出世了。两三年后,我和江雨霖也来到了人间。 江雨虹大我三岁,我大江雨霖三个月。 三岁的我,天天背在母亲的背上,去跟那些男人抢工分,而江中雪,则是让jiejie带着meimei,自己一个人轻装上阵。看着我mama实在辛苦,江中雪便提了个建议,让她把我也送江家去,让江雨虹一起看着。 于是,我和姐妹俩的故事,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一天晚上,爸爸到江家去接我,恰巧江中雪不在,就和江中雪的丈夫江才进多喝了两杯。 这时,三中全会刚刚开过,知青们纷纷回了城,知青点只剩下了他们一家。江才进本来也想走的,但一想到拖娃带女,又能回到哪儿去?于是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继续做他的赤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