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找没趣
“谁让你不长记性,这都第三回了吧。”龚泽明上前抱住她,“别生气啊,我是太想你了。” “那也不能这么骗我,不准再有下一次。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樊依云拿粉拳打他,“好好,我给你打还不行吗。这回是我错了。”龚泽明连声求饶才引得她笑了。 “你别说,你现在心里只有你那个侄女,也不把我放心上了,你知不知道,上次我看到你看她的眼神里有那么多的疼爱,我还真是有点嫉妒,以前你可是只对我一个人好的。”龚泽明把脸窝在她头发里,深深地嗅着她那清香的发香,“今天不走了,陪我。” “不行,我妈才走,梦梦要我陪着才肯睡。”樊依云给他摸抚得心慌意乱,忙深吸一口气,推开他。 “梦梦就那么重要?让保姆带不行吗?依云,我真得很需要你陪我,我这些太累了太烦了。”龚泽明有点恼了,眼看梦梦整个占据了自己的女人,他想亲近一次都不行。 “泽明,梦梦对我真的很重要,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再等等。” 她想告诉他,我们有一个女儿,但她拿不准他会怎么想,如果他肯接受梦梦,势必要见梦梦,但梦梦的情绪还不稳定,怕是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改变。如果他不肯接受梦梦,那岂不是自找没趣? 樊依云不敢拿梦梦的身世冒这个险,梦梦是她的女儿,只有她才是最爱这个孩子的人,有一丝一豪伤害梦梦的可能,她都不愿尝试。 不过,她还是想试探龚泽明的态度。可是,龚泽明这回儿很不高兴。 找个机会再说,今天不合适,她想。 龚泽明气得又捂住胃,樊依云忙坐回他旁边,一只手给他按摩胃部,一只手撑着沙发,尽量不挨他太近,“泽明,给我点时间,别生气了。” 却给他冷不丁地拉到怀里,“你干什么?” “别动,让我抱抱!” 她睁大眼睛,感觉自己又上当了,他力气真大,分明不是生病的样子吗。 “你,你敢骗我?”她挥出的手被他捉住,抱在腰间的另一只大手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抱上了床,她猛然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面对他的霸道显得无力而且柔弱,一张硬朗的脸又再次贴近,越来越清楚的看到他那深遂眼眸如一潭湖水,荡漾着春意,漾得她不敢直视,掀起她内心的渴望。 吻,深吻,她跌入深不见地的潭底…… 揉碎的床单和混杂着异样的声音,渐渐地象一阵疾风、暴雨…… 房内旖旎风光……房外静寂无声……五星级酒店的隔音真是极棒的,站在走廊上什么也听不到,阿康在门外来回踱着步,觉得自己像极一个变态的偷窃者,想了想,最后还是悄悄离开。 陈晓樊打来电话的时候,两个人刚刚平复心绪,放松身体,感觉疲惫袭来,龚泽明开始发出轻微地鼾声,樊依云去了浴室,浴室宽大的茶色镜面上是一具年轻的充满鲜活生命力的女性身体,高耸的双胸、纤细的腰腹和那一片模糊的影子,皮肤上还有刚才留下的印迹,这一切都让这具身体的主人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这时,电话响了。她穿好浴袍,听见龚泽明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她看看电话,是陈晓樊打来的。 她走到浴室,关上门,才接通电话。 “依云,明天你带梦梦来复查吧。”晓樊其实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他也在想着樊依云,也不知道樊依云有两个人想念,会不会打喷嚏。反正他没想到樊依云会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不知道人家已经找到旧恋人,自己还在鼓起勇力之后找了这么烂的一个理由,才敢打这个电话。 “好。”她压低声音,晓樊听着很奇怪,“你生病了?” “没有……哦,我正有事。”她轻咳了一下。 “梦梦该复查了,另外我有个同学刚好是艺术学院毕业的,你不是要找钢琴老师吗?”晓樊慢慢地说着,他一个人闷死了,真想听听樊依云的声音。 “晓樊,我还有事,明天我就带梦梦过去,不说了啊。”樊依云打断他的话。 外面突然传来龚泽明的声音,“依云,谁的电话?”他含糊着睡意的声音传进晓樊的耳中,半夜里依云和谁在一起,是男人的声音吗? “我先挂了,晓樊,明天见。”樊依云匆匆挂了电话。 陈晓樊怔怔的盯着手机,他鼓起勇气,终于找个理由想见一见樊依云,却没想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是谁? 他在心里默默问着自己,不禁失落地跌进沙发里,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是他一个人。 龚泽明翻个身,摸下身边的人,樊依云不在,“依云,依云……?”他坐起来,刚才似乎听到有人在讲话。 樊依云从卫生间出来,“依云,过来,我真怕你走了。”龚泽明冲下床抱住她,“依云,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要离开我了,我真怕你一声不响地走了。” “是你一声不响地走了,你才会做这种事,我不会的。”樊依云把头埋在他怀里,他的胸膛火热,几乎再次灼伤她。 “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的,以后不会了。”龚泽明安慰着她。 “其实我更怕你不理我。”龚泽明轻声说,“你记不记得,有次我喝醉了,不停地喊你的名字,我怕你离开我,再也不要我了,那个时候,我刚收到家里的电话,说我父亲出事了,我怕极了,怕我回去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记得,你有几天心情不好,我问你也不说,后来你就突然不见了。”樊依云回想起来,最后的几天龚泽明怪怪的,有时一整天不出门,拼命地抽烟,第二天他就带着行李消失了,害她到处找他。 “我收到家里的电话,电话里说家门口让讨账的人给堵上了,我怕你担心,更怕我处理不了这么大的事,所以才没告诉你,后来我回了深圳,你也搬走了,乔尚荣催我和乔丽影出国,我想找你却没有了时间,这一走,就是六年。” “我一直在找你,后来我找了阿康,阿康什么也不告诉我,你也没和阿康说吗?”樊依云问。 “是我告诉他不要说的,我怕伤害你,我怕你恨我。”龚泽明抱着怀中的女人,今天,他是多么感谢命运的眷顾,让他再次得到这个心爱的女人。 “我怕你和我一起陷入到这个事件中,这件事我越来越觉得可怕,我只能选择一个人面对。”他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之言。 “我不怕,你不该瞒着我,你忘记了我们曾经说过的话,无论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是担心你。”樊依云含泪搂住他的脖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