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敢不听
“没有，没有，樊总交待的，我们不敢不听。”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再说了，这几大车的货出不了事，没有出货单一块磁砖都拿不出去。走吧。”他连推带拽拉着章东就走，他身后还有两个年轻的男孩儿，上来拉住林栋，“林哥是吧，一起去。” 出了厂就由不得章东两人了，高档的潮汕菜之后又来到佛山最高档的一家夜总会。这里的夜总会和东莞一样，漂亮女孩儿特别多，一个个漂亮小姐由他们挑，象挑东西一样排着队，章东两人没见过这种场面，扭扭捏捏，齐杨一看就是老来，很自然的叫来一个妈咪，挑几个漂亮小妞过来。 不大会儿，就有四个穿着透明薄裙露到大腿，化着浓装的女孩儿嘻笑着过来，一进包间就呼啦分坐在四人身边，齐杨伸手抱过一个放在大腿上，“章东，林栋，别客气，出来已经玩儿的。喜欢哪个尽管玩儿。” 他使个眼色，早有两个女孩儿听话的在他们身边位置坐下，一只手摸着章东的胸口，染了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在灯光下亮得晃眼。另一个女孩儿则抱着林栋的腰，手还不安分地来回摸着，“是第一次来吧，别紧张。咱们这儿的姐妹都很听话的，你想怎么都可以。” 林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们脸上都化了浓妆，看不出来素颜是什么样子，但各各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随便哪个走在大街上都能换来超高的回头率，他为这些女孩儿不值，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小姐。 章东也是一样，两人都感到拘束，但男人的天性本能也被渐渐唤起，过了不大会儿，在喝了几杯酒之后，两人都放开了，抱着柔软的女人手也不安份起来。 齐杨看见他们着了道，很得意的冲两个手下打个眼色，两人会意，又站起来劝酒，四个小姐在边上起哄，章东两人很快就喝得大醉。 章东和林栋被人带进了隐密的隔间，他们不知道酒里已经给下了药，这时候早已无力克制，由得女人为所欲为，一番云雨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给人抬出去的。 直到天色大亮，章东口渴难受，从客房的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找到客厅，猛地见到林栋只着一条内裤睡在沙发上，地毯上扔的全是两人的衣服，他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赶紧叫醒林栋。 林栋猛地给他叫醒，大叫不好，怎么睡这么死？ 章东说咱们都喝多了，别再误事了。 两人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拦了一辆的士去了工厂，在车上章东还自我安慰说车上的货我们都验过的，不会出问题的。 但两人心里还是很不安，七上八下的，见到齐杨，齐杨说车已经发走了，你们也抓紧回去，厂里已经订好了回程机票。两人无奈只得简单交接了一下，双双飞回江南。 等了几天，佛山来的货车终于到了江南。傍晚货车才能进城，因此林栋没来得及吃饭就赶到高速路口，接了车，直接送到尚荣工地。 下完货，已经到了深夜，林栋不放心，打开顶上的几箱验看，还好，没有问题。他与工人一起下了班，第二天回寰厦办入库手续。 谁也没想到，还没等第一批安装好，尚荣就打来电话，说货有问题，全部停止安装。 樊依云赶紧来到现场，经过检测，除了十几箱是正品外，其实的货竟然全是次品。章东和林栋顿时两眼发直，樊依云看着一堆堆的货箱，她气火攻心，差点没急死。 刘步庭坐在龚泽明的对面，他是副总，并不用像其它员工一样恭敬，因此他与抽着烟，两人面前都笼着一层烟雾。刘步庭说，龚总，照这种进度，我看按时完工有点悬，而且两天后就要下大雨，也会影响工期。 龚泽明说，我们尽量往前赶吧，事在人为。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寰厦的进度，你和马总说一声，让他们加派人手，不能因为他们影响我们整个的进度。 刘步庭和马立铭的交情不错，这在公司已经不成秘密，龚泽明因此颇有深意地加了一句，你提醒马总，千万不要打我们尚荣的主意。 正在这时，乔丽影拿着一块项目经理刚送来的问题地砖进了龚泽明的办公室，见刘步庭也在，她把问题地砖扔到桌面上，“正好刘副总也在，泽明你看看这块地砖。” 龚泽明拿起地砖反复验看，又对着光照着里面，脸色越来越凝重，刘步庭看他神色不对，也站起来，还伸手摸了摸地砖的表面，乔丽影问，看出问题了吗？ 刘步庭不敢说话，龚泽明却问他，刘副总怎么看？ 刘步庭不得不发言了，他沉思一下，问“乔大小姐，这是从哪儿拿来的？” 乔丽影冷哼了一声，“还能从哪儿，不就是寰厦的工地吗？” “寰厦的？我们没订过这种质量的地砖呀？”龚泽明讶然问，他亲自去的佛山，样品也是他带回来的，怎么会搞错的？ 刘副总心道你自己亲自选的，看这回你怎么办？他倒有点看戏的心理，龚泽明凭空而降，抢了他的位置，他本来就很觉得委屈不高兴，眼见龚泽明顺风顺水时突然栽了一个跟斗，而且乔丽影来势汹汹，他倒想退后一步，看两人斗上一场。 龚泽明冷眼看他，你先出去吧。 刘副总悻悻地走了，龚泽明看着他关上门，才问，丽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什么意思？我不能看着尚荣有损失，寰厦交这种次品货给我们，你到不如问问樊依云是什么意思？”乔丽影处处以公司着想为由，步步紧逼，龚泽明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是他们的责任，我不会放任不理，这件事我会查实清楚。” “是不是樊依云想以次充好，蒙骗我们尚荣，你自己看着办。”乔丽影踩着高跟鞋离开，龚泽明叫来李秘书，立刻到工地查一下，寰厦到的货是不是都是这种次品，到底有多少量？ 李秘书去了一会儿，回来汇报，这批进的货全是次品，他当着樊依云的面全都开箱看过了，每箱都一样，樊总正在工地询问他们的仓库管理员。 仓库管理员收货的时候都要验货的，这回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检验就直接入库了，一问原来又是马二少亲自跟车来的，说没事看什么看，管理员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就没验货。 一问，马二少刚走，樊依云赶紧打电话给马二少，你知道不知道今天送的货全是次品？马二少说不知道呀，不是你派了章东和林栋去厂里盯着的吗？他们验过了我还验什么？ 马二少一推三不知，管理员没按规定把好入库关，可关键还在于章东两人在佛山就没盯到货车出厂。还没等她想好说词，李秘书又跑了回来说龚总请她到办公室。 樊依云心里七上八下的进去，看见龚泽明黑着一张脸，他冷俊的面孔像罩着一层冰，劈头就问，你是不是按样品下单的？为什么会交错货？ 樊依云给他骂得抬不起头，泽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立刻去查，每一时间回复你。 “你最好快点，一旦停工，就会严重影响进度的，你明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好，我立刻查。请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好吧，我给你一天时间，你们最好赶紧和厂里联系，这批货不能用了，重新订货又要几天时间。”他长叹一声，“依云，出这么大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次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樊依云没办法对龚泽明发火，还得求他宽限几天，龚泽明还是想按下此事，对李秘书说先不要扩大影响，等等再说。 工地上面地砖施工先暂停，其它继续，地砖不完工家具就无法进场，家具商一旦到货，再下大雨，给淋湿受潮了，那就大事了。 所以，樊依云一边和佛山联系，一边叫章东回来。 龚泽明来到现场，正撞见樊依云拿着一块样板比对，脸色好不到哪去。 樊依云接到电话才来到现场，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龚泽明发火，知道问题严重，也不跟他计较，因此看着龚泽明说，“我真的有派章东和林栋去佛山，我也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别找理由，你们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赶紧想办法还愣在这儿干瞪眼。”龚泽明双手叉腰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地砖，也不注意措词了，干脆骂了起来。 樊依云因为着急，出了一身冷汗，龚泽明不关心她也就算了，还发起脾气来，倔脾气也立时上来，抢白说，“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这不正在找原因的吗！” 龚泽明最不喜欢女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以前樊依云可不会如此顶撞，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你……你还有理啦？别以为我不敢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