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向导和黑夜里的故事
初冬的纽约的天气很赞,而且即便是它糟糕到极点,也要比全年大部分时候都是阴霾天气的哥谭好很多。 当阳光照入房间的时候,正是早上9点钟,在纽约这样的大都市里,这个时间就意味着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当然,懒虫们还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噔噔噔” 敲门声传入了赛伯的耳朵里,他的耳朵动了动,左手下意识的摸向了枕头之下,握住了手枪,在第7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赛伯的眼睛猛地睁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片刻之后,穿着睡衣,踩着拖鞋的他站在了门口,左手放在把手上,右手背在身后。 “谁啊?” “客房服务,先生。” 一个好听的女声在门外响起,赛伯的眉头挑了挑,下意识的看向了挂在墙壁上的钟表, “好吧好吧,稍等。” 他悄无声息的靠在了墙壁上,伸手打开了大门,穿着黑色休闲装,外面套着一件风衣的梅特工走入房间,但下一刻,她闪电般的抽出手枪指向门后的赛伯,赛伯的枪口,也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个欢迎仪式可不太友好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几秒钟之后,梅特工先收起了手枪,看了一眼头发乱糟糟的赛伯, “先去洗漱吧,我们稍后再说。” 说完,也不理会赛伯的枪口,就那么施施然的走入了客房里,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 赛伯挠了挠头,他认出了梅特工,但他不知道神盾局的职员来这里是干什么,看着那个背对着他坐在房子里,不发一言的黑发美人,他最终无奈的耸了耸肩,把手枪插在腰上,走入了盥洗室里。 5分钟之后,梳洗一新的赛伯坐在了梅特工对面,两杯热茶已经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他看着眼前花着淡妆,和上次相比显得更平易近人的梅,总觉得她的气质有些古怪,但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询问太多,而是直接了当的说, “我来纽约只是个人的私事,我不想和神盾局有太深的瓜葛,而且我不会惹事,所以说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代表神盾局而来,赛伯。” 梅特工将手里的茶放在一边,她那双翦水秋瞳从窗外的风景上移开,和赛伯的目光对视,“放心,并不是来警告或者是驱逐,而是一种保护,或者你可以认为,在纽约的这一段时间,我会是你和那个小姑娘的向导。” “向导?” 赛伯翘着二郎腿,端起茶,轻轻的嗅了嗅那让人眼前一亮的香气,他玩味的看着对面那个和他肤色一致的冰山美女,他撇了撇嘴, “我确实需要一位向导,但怎么说呢...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梅特工,我可不认为你们的局长会派一位7级特工来做我和凯瑟琳的向导,哪怕我并不知道你们内部的等级,但科尔森那样的家伙才只是8级的话,你也勉强算是高层了。”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身体前倾,双手压在双腿上,眼睛眯起来,那眼神变得很有侵略性, “梅小姐,你觉得我像是一个傻瓜吗?” 这种侵略性的眼神对梅毫无用处,她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她伸手从风衣的口袋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香烟,赛伯伸出手,为她点上火,在第一口充满某种香气的烟气飘起来之后,梅再次开口。 “泽维尔天赋少年学院是你的目的地之一吧?” “嗯,这还要谢谢科尔森的小礼物呢。” 赛伯靠在了椅子上,摊开双手,“按照那上面说的,查尔斯教授是个和善的长者,我和他的会面不会给你们带来困扰,不是吗?” “确实不会,查尔斯先生提倡变种人温和的融入人类社会,他和神盾局有良好的合作记录,确实值得信赖,不过你需要担心的是另一部分...关于你的同胞,你了解的还不够深刻,赛伯。” “变种人兄弟会?” 赛伯沉吟了片刻,他摸着下巴,看向梅特工, “你的意思是,他们很危险?” “危险?” 梅摇了摇头,将热茶放在嘴边,轻轻的缀了一口, “危险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了,他们是隐患,不仅威胁人类社会,还在威胁本就混沌不安的变种人社会,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为他的血脉而自豪,他是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变种人之一,也是兄弟会的领袖,他和查尔斯完全是两个极端。”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杀了我?为什么?” 赛伯继续问道,这个问题让梅迟疑了一下,但她最后总决定实话实说, “不,他们不会杀你,埃里克的仇恨只集中在普通人身上,他称所有变种人为“兄弟”,变种人兄弟会里有大量的伊普西龙级变种人,也就是没有威胁的那种,变种人兄弟会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一个变种人,不管他的肤色,种族和年龄。” “伊普西龙级是无害的?” 赛伯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眯着眼睛看着梅, “那我也是无害的,不是吗?既然他们不会杀我,那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们?” “像你这样的,你觉得你是无害的吗?” 梅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在我们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科尔森建议5级特工不要单独和你接触,而在你和蝙蝠侠一起杀了拉尔斯.艾尔.古尔之后,这个建议等级变成了6级,你知道对于那些变种人来说,6级特工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问题并不需要赛伯回答,她感受着茶水的香气,伸出了一根手指, “6级特工足以对付任何一个伽马级变种人,实际上,在有特殊武器的支援的情况下,他们甚至可以和弱一些的贝塔级变种人打成平手,你确实是伊普西龙级,但你的杀伤力和危害性和其他的伊普西龙级可不能比,坦白说,在你进入战斗状态之后,我都会觉得你很棘手。” “噢噢噢噢...原来只是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