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叫停
第174章叫停 风一凡仅仅走进了周天馆一天便惨死其中,这对于境宗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事情,而当消息传遍帝都之后,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则不知为何越来越大。+, 周天王朝的早朝之上,一把九龙狰狞的龙椅空空如也,而在这把高高再上的龙椅之下,则左右各有五把座椅,其上端坐的是皇族的十位当政的皇子与公主。 大皇子坐在左手边首位,他英俊的面容此时沉静如水,在周遭的吵杂之下没有开口,也不到开口的时候。 大皇子要开口便是一锤定音,但首先需要让大臣们将意见发表完毕,他来做出利弊的取舍。 此时,有人义愤填膺的道:“半妖一案弄的帝都之中人心惶惶,没有任何证据,凭借烟雨楼令牌将境宗大弟子缉拿,但境宗大弟子却当天死在牢中,境宗必然会要一个说法,这说法周天馆如何给?” “如何给,周天馆既然有烟雨楼令牌,还用你们cao心?” 这声音极为尖锐,且是女声,语调之中满是鄙夷,自然便是大周王朝的三公主周流雨。 周流雨生了一张堪称妖孽的面容,看起来只像三十几岁,风韵犹存之中带着些许俏皮,一颦一笑间似有无尽魅惑扩散开来。 但熟悉周流雨的人都知道,她早已年过五百,修为深不可测,性情更是极为怪异。 有时她会在早朝时大发雷霆,有时又会温柔似水,让人无法捉摸。 而显然。今天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站了起来,面向大殿之中的千位大臣冷声道:“不知道诸位大臣一大早上讨论这件事情有什么屁用。周天馆你们说的算?还是我们说的算?” “退一万步来讲,周天馆馆主也挂着天后老人家的大名,莫不是,你们其中很多人受了境宗的好处,来此挑拨离间?” 这话回响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之中,反复钻入人的耳中。 刚刚那位义愤填膺的大臣此时脸色雪白,毫无人色,周流雨一番话让他和很多人都明白自己的手伸的似乎有些长。 而周流雨说完这番话之后,则一摆雏凤袍。向殿外走去,竟是自己一人下朝去了。 在这座大殿之中能无视所有人便自己走出去的人不多,但周流雨自然算是一个。 穿过重重人群,周流雨来到了殿外,看着殿下无数阶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道:“二哥,五弟,这事不是你们做的吧?” ………… 早朝发生的事情林凡无从得知。 他与吴大锤来到了周天馆的牢狱之中。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牢房,然后对视了一眼。 能够不惊动这座牢狱之中的层层守卫,并将境宗大弟子彻底融化的连骨渣都不剩,这足以说明来人极其强大。甚至可能在帝都之中都算是顶尖。 林凡打开牢房,将手触及到了地面上的干草上,眼前的画面开始回溯。 他看到了一个面目不清的驼背老者。似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起此人到底是谁。 老者将风一凡杀死的过程很简单。林凡看完之后便回到了现实之中。 吴大锤自然问道:“谁?” 林凡闭着眼眸,想着老者驼背的模样。忽然与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他道:“大总管。” 前些时日,大内总管那名似见了太多的大人物所以腰背极其佝偻的太监来到了小院,宣林凡进烟雨楼。 林凡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背如此驼的人,现在自然联想到了大总管。 只是这三个字一出后,吴大锤立刻摇头,极为坚定的道:“不可能是他。” “为何?” 吴大锤道:“因为他是天后的人。” 林凡不再言语,回想着画面中的老者,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道:“是他,一定是他。” 见林凡如此坚定,吴大锤簇起了眉头道:“那看来我们要去一趟烟雨楼了。” “现在去?” “当然!” ………… 烟雨楼坐落在深宫之中,以烟雨楼为核心的这片区域鲜少有人可以走入其中。
一辆来自周天馆的马车在午时来到了烟雨楼之下,林凡与吴大锤走了下来,然后站在了烟雨楼门前。 看似有些老旧的木门无人自开,同时一道声音传入林凡与吴大锤的耳中。 “如何?” 声音自然来自秦溯泠,此时秦溯泠正独自一人坐在一层的红木桌前。 桌上放了一碗面,和几碟清凉小菜,天后似正吃的起劲,烟雨楼中传来一阵哧溜哧溜的声音。 林凡莫名的觉得眼前这幅画面有些荒谬。 看着天后秦溯泠一边吃还一边晃着二郎腿,林凡揉了揉眼睛,吴大锤则立刻来到了秦溯泠旁边,没有说案子,而是呵呵一笑。 秦溯泠与吴大锤认识多年,自然知道这厮的脾性,便吩咐道:“再来两碗面,要过凉水。” 于是乎,没过多久,三人便坐在了一起吃面。 林凡发现烟雨楼的面很好吃,吃完一碗之后,便叫道:“再来一碗。”似将这里当成了莲花巷中的面摊。 再吃一碗过后,林凡满意的拍了拍肚子,然后说出了来到这里的正事:“昨天境宗大弟子风一凡死在了牢狱之中,我看到了大总管。” 秦溯泠闻言后沉默了少许时间,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是他。” “那是谁?‘林凡问道。 秦溯泠回答道:“这件案子暂时放下,等一等。” 这句话让吴大锤与林凡簇起眉头,极为不解。 秦溯泠道:“一月后,哀家要去天州参加守天观的祭天大典,如若所料不错,哀家走后帝都之中一定会发生些事情,那么这件案子便会水落石出。” 林凡与吴大锤沉默,这句话中透露了两个信息,一是天后秦溯泠将离开帝都,二是帝都之中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 而在他们沉默时,秦溯泠则站了起来,看向了烟雨楼的雕花窗沿有些自言自语的道:“哀家活的太久了,孩子们可能等不及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