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父女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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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众人的面,段大人不厌其烦地再次陈述了案情,每次开堂都要念一遍,他都快倒背如流了。 陈述完案情,段大人高声喊“来人,将证人夏文萱带上堂。” 两名衙役领命,到后堂将夏文萱带了上来。 当相爷再次见到他的女儿夏文萱时,先是一喜,嘴里喃喃“萱儿,你身体无碍吧。” 夏文萱低着头没有回答。 这一声饱含父爱的关怀,令夏文萱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爹真心疼爱她,为什么就非得与她爱的人为敌呢如果,爹不做那么事,也就不会使她如此痛苦了。 她抬眸望了一眼爹,见他形容憔悴,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撮白发,白得触目惊心,看得她心中一片酸楚。 爹老了。就在近日以前,爹还是神气十足,平民仰望他,朝臣巴结他,皇帝倚重他。现在,他做为一个待审的疑犯,神色落寞地站在那里,俨然是一个孤苦老人。 而造成这局面的人是她自己。一瞬间,她有些心塞。 或许,在某些人眼里,她是个不孝女,六亲不认,将自己的爹推向黑暗深渊。 或许,在更多的人眼里,她大义灭亲,是个明辨是非具有正义感的女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么做并非因为良知驱使,只因为受爹迫害的人是楚天阔。如果,被爹陷害的人不是楚天阔,而是别的不相干之人,她不一定会站出来。 她这么做,只因为她爱楚天阔,全心全意爱着她。可是,她既已决定为楚天阔出堂作证,又为何要去求楚天阔放过爹她真是矛盾,就如烟香所言,她用条件威胁他。她并没有想以此威胁楚天阔。然而,除了求楚天阔,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这是她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夏文萱感觉自己好没立场,两边不是人了。她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对爹,没有脸面对楚天阔,没有脸面对众人。她站在公堂上,一直低着头。 见状,相爷的心凉了大半。他女儿真是做为证人来指证他的。难道,真的要父女反目成仇吗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这么做,女儿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段子生拿起惊堂木,大力拍了一下,扬声问夏文萱“夏文萱,昨日你在公堂之上说过,你能证明血书为真,你如何证明你说你的两个爹早已相识,具体内情究竟如何请你如实回答。” 相爷心里没底,段子生问的问题让他有些慌乱。如果他女儿夏文萱真能证实血书为真,有人证物证证据确凿,对他极为不利。 在夏文萱未开口前,相爷先喊道“萱儿,你要三思而行。” 闻言,夏文萱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当着全场人的面,勇敢地说了出来。 “段大人,我的两个爹早已认识。早在我未与相爷爹爹相认前,相爷爹爹与纪爹爹两人就已合谋要害怀扇公子楚天阔。“ “萱儿,住口”相爷脸色大变,吵嚷着大声说,打断了夏文萱的话。他对着段子生斥责道“段子生,你们给她灌了什么**汤” “肃静”段子生惊堂木一拍,不怒自威“夏元海,你是疑犯,请勿打断证人言论。等证人讲述完,本官自会提问你。你若再扰乱公堂秩序,本官决不轻饶。” “段子生,你敢老夫堂堂当朝宰相,你不过是小小大理寺卿,有什么资格责罚老夫”相爷本是神色憔悴,此刻因为勃然大怒却是打起了精神来。 他不能倒下,弱rou强食是生存之道,他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气势。在未定罪前,他毫不畏惧段子生。 烟香倒是很惊讶相爷处事如此镇定,要论相爷的胆识与气魄,丝毫不逊色大师兄。嗯,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惜,相爷心术不正,害人终害己。他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大言不惭。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段子生被相爷如此藐视,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他大力一拍惊堂木,冷冷开口“你看我敢不敢我虽只是大理寺卿,却是王法执行者。在这大理寺公堂上,你若违法乱纪,本官有权责罚你。”他语气一转,郑重道“公堂之上,请尊称本官段大人,勿再直呼本官名讳。” 相爷气得涨紫了脸皮,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他气极,只是他没有继续与段子生抬杠。他是聪明人,当然懂进退,这种时候与段子生硬碰硬没有好处。 见相爷识趣的闭了嘴,段子生看着夏文萱补充说“夏文萱,你慢慢说,没人会再打扰你。” 夏文萱心情复杂,低着头继续往下说“前几个月,纪爹爹还让我去行刺怀扇公子楚天阔。后来,我问过纪爹爹,为什么要害楚公子纪爹爹明确告知我,这是相爷的意思。得知后,我怒气冲冲去了相爷,要杀了相爷。结果,人没杀成,反被抓住了。纪爹爹怕相爷伤害我,才说出了我的身世。他们两人真是早已相识,却是在我与相爷爹爹相认后,才熟络起来。” 堂上的人,都听得明白。她证实了血书上记载的一点,计谋出自夏相爷,纪正成了执行者。正是相爷与纪正合谋害楚天阔。 段子生提问“夏文萱,你刚才言明,你知道夏荷之死的内幕。夏荷之死具体如何,你如实道来。” “是,段大人。”夏文萱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堂上的人听得清晰。 “几个月前,相爷爹爹要置楚公子于死地,找了纪爹爹商量。纪爹爹找来他的徒弟陆浩,让陆浩杀了夏荷。相爷爹爹再通过夏荷的死,达到诬陷楚公子杀人盗宝的目的。” 而本案的证物金丝软甲,并未落在陆浩手里,更非落入楚公子手中。金丝软甲被纪爹爹拿走了。因她疼爱我,将金丝软甲给了我。我可证明,真是我的两个爹合谋要害楚公子。“ 围观的百姓们,只看得到夏文萱嘴巴再动,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索性,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堂上其他人,竖着耳朵听夏文萱说。尽管大家已猜到大致内情,但都不及夏文萱说的清楚。 难得的是,受到段子生约束,相爷未再出言阻止他女儿夏文萱,任凭她说下去。他很慌乱,拼命告诫自己要镇定,并寻思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