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多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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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骑走那日,只带了管家一人,银两少许,警告江眠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许去找他。 江眠凝着江骑越发模糊的身影,望着诺大的江府,怅然若失。 他错了吗。 “我今天想打人了。”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赶你走便是。” 那双眉眼,仿佛也在说:错了。 错了吧。 错了。 十年后。 碧烟山重振而起,当年余鸢余党苟活至今,天道坊消息一出,各处妖孽纷纷聚在碧烟山,余鸢一袭红衣站在碧烟山山顶与这些当年故友重逢。 碧烟山依旧桃花满稍头,纷的刺眼妖治。一地,一山谷满满的都是随风而过的桃花,飞舞落地,又随着风起,又落。 余鸢望着再熟悉不过的景色,一时间哑然失笑。 笑了会儿,她忽然又落了泪,无声抖动肩膀。 当初初见叶清之,那人说:“碧烟山满山的桃花,就等你回去了。” 如今她回来了,却带不回叶清之了。 事事沧海一声笑间过,留不住的,带不回的,强求的,根本就是个笑话。 身后不少妖怪见此心里都不大好受,余鸢能活着,堕入魔道,当中受了多少苦谁能想象得到呢。身为多年相伴而成,如今一朝得见,自是欣喜加之难言的苦涩。 这些年天道坊带领道士一直打压妖族,只要发现曾在碧烟山待过的妖被道士收走的不在少数。一点一个,一个一个,这些年过去曾经上前只小妖,如今只剩了一百多个。 一清秀女子走上前,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披在余鸢身上,道:“宫主,别哀伤了。碧烟山需要你重振,这些年我们受的委屈需要你替我们平反昭雪。要坚强,你还有我们。” 余鸢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摸了下脸上的鸢尾花面具,凄凄一笑。 十年后。 人间乃至三界出现一白衣白发,头戴鸢尾花面具的女子游荡在三界之中。无形无影,无去无踪,专杀仙仕,道士,死在这女子手上的人头与尸体分开,血rou模糊,死相极惨。 一时间三界人心惶惶,连着人间也受到波及,满世道的贴满了那戴鸢尾花面具的女子,就怕有一日来至身边,无人察觉,遭到**。 有人说那便是魔女余鸢,也有人传那长面具下的脸十足的丑陋。究竟如何,无人知晓。 太立十年间,初春方到。北骑过经历了十年洪水灾事,这两年内才缓缓从水国中走出。 今儿天不错,江眠站在院里花园间,拿了一把剪刀,轻轻裁去枯黄的树枝。 余鸢从后面走出,隔了庭院里一张桌椅静静望着面前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 她故意露了声,江眠慢慢转身看过,在一瞬间的惊讶后便是了然于胸,淡道:“有人说是你,如今一见,果真如此。兮颜。不对,如今应该称之为余鸢了。” 不过十年过,江眠脸上皱纹满布,发丝尽数白过,身影佝偻,说话连着走路也是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再不是当年盛华初识你一面俊郎不羁少年郎,如今这幅苍老模样,找不到一点少年郎的影子,谁又能想到面前这人不过只有三十来岁。 余鸢看过,道:“不过十年而已,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江眠低低一笑,道:“是人都会老的。谁像你们神仙,魔,妖似的,长生不老。” 余鸢面具下轻勾一唇,江眠剪断最后一根发黄的树叶,拿着剪刀弯着腰走到石凳边,约摸是腿脚不便,他换了个边,艰难的坐下。 风吹过,带来似有若无的桃花香。江眠沉默了会儿,踌躇道:“他……可还好?” “死了。”余鸢自是知“他”指谁。毫不犹豫,残忍的说道:“你可知当初那匕首乃是屠龙而用,上可斩仙,下可除魔。我们魔被碰到一点伤口便会永远复合不了,修为大减,而你做了什么。拿着这把匕首捅破了降火俸的心脏,可还能活?” 江眠面如死灰,嘴里不听呢喃:“死了死了……他死了。”剪刀“啪嗒”一声掉落地上,砸在鹅卵石路上,声音尖锐刺耳。 “不能。”余鸢淡淡看过:“我和降火俸你们扪心自问,可做过一丁半点伤害人世的事情。莫说害,降火俸救了你和江澜多少次,而我,若只是为了叶清之而寻求五块寒冰我又何至于如此卖命。” “如今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自食恶果。北骑活该洪水淹没,而你江眠活该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最后余鸢几乎是吼出声。 江眠掩面而泣,虽是坐着,身子却是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