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要让严衡成为治世能臣
别说杨一清现在对于严衡极度感兴趣,就是熊绣也是如此,都等着王恕解释为何他会认为此事是严衡所为。 王恕倒是笑问着杨一清:“听闻应宁(杨一清字应宁)也是神童,十岁已攻读春秋,以你看来,你五岁时可有这般聪慧,既能熟背孝经又能想到在县衙门前长跪为父受罪之事?” “下官的确是年少便已机智过人,但也不过是不同于常人而已,倒也没有这般厉害,四五岁时也是淘气异常,何曾体谅父母之恩,也是挨了几次打,到七八岁后才开始有些懂事的”, 杨一清笑道。 “正是如此,老夫那日经过他家屋后时,尚且听到这小严嵩还在背诵三字经,缘何一月不见就熟背孝经,这分明是他兄长严衡所教,而且这严衡能张口即来横渠先生的名言,也让老夫深信,如今这事定是此子所为!” 王恕这么一说,杨一清便也颔首点头:“如此说来,下官也认为可能是此子所为。” “下官也这样看,只是下官做这分宜县令已有三年,竟不知治下有如此神童,真是成了聋子,幸而大司马有识人之明,不然白白错过了这么一个千里马”, 熊绣一面表示自惭之意,一面奉承着王恕,倒也不愧是以后能做到部院大臣的人,说话的方式自然有独到之处。 严准此时已经被杨一清的幕僚带到了外面,等候杨一清的进一步指示。 因而严准倒没有听到堂前的三位大佬对他大儿子严衡的谈论,他现在正处在失落之中。 大宗师杨一清的一句“果真是读腐了书的”评语让年近五旬的严准心灵很受伤。 本来严准因为乡试落第已经很失落,如今被二十来岁的大宗师杨一清这么一说,他也就更没了自信。 等到杨一清吩咐幕僚将严准从新叫到堂前时,严准已经自卑地连头也不敢再抬。 年仅十九岁就中进士入翰林的杨一清喜欢朝气蓬勃、锋芒毕露的学生,比王恕还讨厌严准这种死读书的书呆子,因而见严准这样也有些不喜,只是摆手道: “幸而大司马求情,幸而你养了两个好儿子,且看在你年迈敦厚的份上,本官不革除你的功名,你一会儿由你本县父母官熊大人带你回县衙,交待完手续后就可出狱,出狱后就不必再徒耗光阴走举业之路,你严家的富贵应在你那两个儿子身上; 你回去后当好好教化乡里,育子成才,他日倒也能因子而得个官身,也不枉你苦读一生。” 杨一清说后就摆手让熊绣带他下去,似乎他很不想再多看严准一眼。 然而,就在分宜县知县刚要准备告别王恕和杨一清,带着严准回县衙时,却见门房来报,商阁老直接闯进了县衙还要见这里的县太爷。 王恕、杨一清听后不由得相视一笑:“这个严衡倒把商阁老也惊动了!” 熊绣也不由得一笑,忙吩咐道:“派人立即去回禀阁老,下官这就回县衙!” “等等,我们也去拜会一下!” 王恕和杨一清都忙走了出来,商辂乃三朝元老,资历极高,即便是王恕这样的兵部尚书在商辂面前也只能算是年轻后辈,所以如今既然惊动了商辂,也就由不得他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