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分律落姜氏首
1976年初一月河北邯郸,做为千年古镇这里的文化氛围相当浓厚,出过多的数不胜数的历史名人典故,使这里学风盛行,各种学者扎根,只是天色阴沉,零星的飘洒着雪花。 一月一日元旦姜守律出生之日正是元旦,父亲姜铮是曹庄某村的一大队书记,这是姜铮的第一个孩子,抱着怀里满脸疲倦的姜铮一脸喜色,一旁战战兢兢的接生员见此慢慢的退了出去,直到退出门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说实话她实在有些害怕姜铮那张似乎永远黑着的脸,甚至连恭喜之类的话都不敢说。 抱着怀里的孩子向来惜字如金的姜铮开始絮絮叨叨,不时用那双有力的大手去捏孩子的脸,小家伙吃痛,呀呀的哭了起来,姜铮见此哈哈一笑。 “生完孩子身子骨虚,你先好好休息吧!”抱着孩子转圈的姜铮似乎这时才想起躺在床上的妻子头也不回的吩咐一句,之后又继续逗弄孩子。 “我可以抱抱吗,给我看看宝宝”躺在床上的妻子嘴角抽动了几次才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场面看的有些怪异。 “恩、等!”抱着孩子的姜铮又开始惜字如金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看那随便的语气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第二日天色依然阴沉,空中的雪花比昨日要小了许多,华金凤也就是姜铮的妻子抱着孩子轻轻的逗弄着,轻轻揉着孩子脸上被他父亲捏出的红印,而姜铮此时已经早早出门去了,据说是找有大学问的人来给孩子起名字,至于什么样的人算是有大学问的人华金凤不知道,跟姜铮结婚两年了,姜铮当大队书记认识的那些人华金凤基本都见过,好多甚至都不如丈夫的文化水平,想了半天无所收获就开始专心的照顾着刚出生一天的孩子。 到了下午未时左右也就是两点到三点之间,27岁的姜铮带回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人,一身黑色僧衣的人,由姜铮领着走进屋内,带进一股夹着雪花的冷风,黑衣僧人轻轻的关上门,华金凤紧了紧婴儿的包裹。 “三儿,是这个孩子吧。”黑衣僧人一眼就看到了华金凤抱着的婴儿,对着立在一旁的姜铮问到,看样子和姜铮很熟,开口直接称呼姜铮早已很久没人叫的小名。 “远哥,就是这孩子,你老看看给起个名字吧。”姜铮对这位黑衣僧人的称呼眉毛跳了两下却是半点脾气也不敢发,只在一旁客气的接了一句。 “啊,大师,你就是姜铮找来给孩子起名的有大学问的人!”华金凤见到僧人就要下床,只是怀里抱着孩子只能坐在床上,哦,或者说是火炕上插了一句。 “什么大师,你和三儿一样叫我远哥就行了,三儿这小子是被我从小揍到大的,别看他是什么大队书记,该揍得时候我还是要揍他的!”云淡风轻的黑衣僧人摆摆手,开口就是揭他丈夫的老底。 听着黑衣僧人对丈夫的调侃,华金凤有些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偷偷看了丈夫一眼,连忙低下头,姜铮面色发紧咬着嘴也不敢分辨,生怕被这黑衣僧人揭出更多的老底。 黑衣僧人走到华金凤身边,低头开始仔细打量这孩子,伸出一根比正常人粗了好多的手指摸了摸被姜铮用手指捏出红印的脸笑着调侃了句:“当爹的带娃不知轻重,哪有这么带娃的,要不我给你试试!” 姜铮听了脸色发苦硬是不敢争辩,看样子对着黑衣僧人的确怕的要命:“远哥,你就别消遣我了,赶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憋了半天姜铮只敢再次回到起名的话题。 “你小子急什么,让我想想,让我起名,这里牵扯的事情多了,你小子把你那点小心思收收,三儿你是出息了啊,对你远哥还玩上心眼了!”黑衣僧人抬头看看了面色发苦的姜铮,说的话更是让姜铮招架不住,额头上瞬间冒出细汗;抱着孩子的华金凤抬头看了看丈夫,又看看黑衣僧人满头雾水,不知道起个名字怎么有这么多说道。 “远哥,我、我、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姜铮有些磕巴的想争辩什么,在黑衣僧人注视下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在那不住的咬着牙发出磨牙的声音。 “行了三儿,你小子少在那里给我装,把你那套大队书记毛病收敛收敛,你这眼界格局已到顶了,心太野不是什么好事!”黑衣僧人淡淡的说着,平视着姜铮。这时的姜铮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恢复了他似乎永远黑着的脸仿佛谁欠他钱一样。华金凤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黑衣僧人的政治地位一定在丈夫之上而且还是高很多那种,因为他清楚姜铮是什么德行,对那些地位比他低的人从来不放在眼里,包括她自己这个当妻子的,对什么大师僧人之类的更是不放在眼里,说白了是个极度实际的家伙,只对自己的位置向上爬感兴趣,也只有对比他地位高很多的人才会容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