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地法则衍玄机
北戴河畔临海崖一块嶙峋巨石昂然而立,斗笠老者沿着巨石向上攀登,手中的黑布雨伞插在背部,手中拄着那跟金属的拐棍缓缓而行,不时传出“叮”的一声金属与石块的撞击音,走到崖顶斗笠老者停下脚步,一座亭子立在那里,上面三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鹰角亭”应该是亭子的名称。 随着斗笠老者的进入,四周大大小小的飞鸽之类的鸟类惊恐着扑腾着翅膀腾空而起,斗笠老者径直走向亭南处一块卧石,卧石之上镌刻着数行字迹纵向排列,大气磅礴,斗笠老者浑身汗毛紧锁盯着卧石看着,轻声读诵:“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渔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斗笠老者吟诵完后,坑坑洼洼的脸上挂着一团苦笑:“果然如此啊!”斗笠老者说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回过头大步流星而去,似乎解开某种心结斗笠老者的速度比来时要快的多,手中那根金属的拐杖碰撞地面的“叮叮”声悦耳动听,渐渐远去。 北戴河区兴隆镇,郁郁葱葱的林木之下,无数小楼林立,让人赏心悦目,一座竹楼坐落绿荫之中,不仔细看就会忽略过去,竹楼之中二层,斗笠男子站在一间小屋内,静静看着面前的一副画。 小屋极度简洁,一椅,一茶案,一茶杯,还有一根毛笔,其他空空如野什么也没有,再就是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画像,那是一幅人物的像,画的是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 画像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是保养的很好,上面没有一丝灰尘,画的是一个穿军装的男子,不是现在这种军装,似乎早期黄埔军校的那种军装,画中男子中等身材,轮廓分明硬朗,尤其是眼睛,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带着一种审视的的侵略,一张坚毅有力的嘴,画像没有落款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画像最底下有两行字迹,第一行为“戴雨农”三字,第二行是“君乘车,我戴笠”六个刚劲笔迹。 斗笠男子这个房间应该没人进来过,要是有人知道有这么副画挂在这里,够他喝几壶的都有了,斗笠男子双目凝神注视的画像,右手无意识的搓动的拐杖的拐柄处:“大衍天数余其一,你终究要应这天发杀机一劫,活该你信那姓仇的盲相摸骨那一脉,最终你没活过大衍之数!”斗笠男子对着墙上的画像画像,自言自语着,神情阴郁,左手缓缓抚摸着金属拐杖上的刻度。 一丝讥讽出现的斗笠老者脸上,坑坑洼洼的看上去狰狞无比,随后把头上的斗笠扔在茶案上,嘴里念叨着:“君乘车,我戴笠,嘿嘿,戴个屁啊!” 斗笠老者似乎是发泄够了,脸上变得古板无波,所有情绪都隐匿下去,拄着拐杖,上前一步,伸出枯黄的手指沿着画像慢慢的拂拭着,从最上面的画轴处开始依次向下,目光如电紧紧的盯着手指拂拭的路线,幽静的房间中能听到轻微的沙沙的手指滑过的声音。 随着斗笠老者手指的移动,墙上的画像受到挤压似乎有些变形,一声轻响,画像内层似乎有东西被斗笠老者的手指拂了出来,是一张丝制的稠锦,通体金黄,上面是一幅奇怪的图案都是人看不懂得符号和一些杂乱的线条,最上面写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金陵断脉图”,旁边还有一行诗词 “一气东南王斗牛, 祖龙潜未子孙忧; 金陵地脉何曾断, 不觉真人已姓刘。” 斗笠拿着稠锦仔细看着,满头的乱发无风乱动,手臂颤抖苍老的手背处青筋凸显,手指蘸着茶水在茶案上连续划动着,一条条奇怪的图形和线条在茶案上留痕又消失,当斗笠老者收手的时候茶案上的水迹留痕也随着其收手而消失。 斗笠老者收手颓然坐在小屋内仅有的椅子上,精神萎靡似乎刚才的动作消耗的精力相当大,闭目沉思片刻才能勉强挣开眼睛,面色阴郁:“到底是怎么回事,地气躁动成这样,和龙脉没什么牵扯,那鱼越龙门之兆又是为何,甚至牵扯到天机之变?”斗笠老者的疑问越来越多,低着头自言自语着,一时间有些迷茫和彷徨。 斗笠老者轻轻揉着太阳xue,舒缓着彷徨的心情,再次拿起手中那张稠锦,粗糙的手掌轻轻拂过,上面所有的符号和杂乱的线条随着手掌的拂过下沉隐匿直到消失不见,只留下上面那行诗词,似乎这首诗词和其他那些符号和线条不是同一时间诞生在稠锦上的,看起来这首诗词要比那些其他东西早的多,应该是最初就在上面的,无法隐匿,这样也可以说明,稠锦的上符号线条类并非原始就在上面的,是后人加上去的,而且有不同人在不同时间段添加。 从椅子上起身,向前几步再次来到墙上的画像前,手中的稠锦对着画像寻找着方位,然后手指轻轻的搓动着,稠锦慢慢退进画像内层中,又是一声轻响,稠锦完全入内,看不到其他痕迹,打眼望去还是和原来相同,一切恢复如初。 做完这些的斗笠老者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斗笠戴上,遮住那张坑坑洼洼惊悚的脸,双目阴冷紧紧盯着画像上那个军装男子的锐利带着强烈目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再次出现在脸上:“当年你网罗天下人才,罗了一帮酒囊饭袋,一个真本事的人都没有,也怪你不识货,你要把这稠锦拿出来,玄门不敢说,外道或者旁门会有人杰来辅助,至少能让你避开这天发杀机这一劫!” 斗笠老者心绪不宁,向来沉默寡言的他变得健谈,而且还是对着画像自言自语,这是老者刚才茶案上那番施为消耗精力太大所造成的副作用,以至于乱了方寸,失了本心,斗笠老者自己也有所察觉,慢慢平静下来坐回唯一的椅子上闭上双目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斗笠老者再次张目时已经完全平静,精力恢复少许,拄着那根金属拐棍站起身来慢慢走下小楼,下楼后的斗笠老者沿着林荫小路一路前行,这里环境优雅,各种鸟类栖居在树上,斗笠老者行过之处,各种感应敏锐的飞鸟全部惊恐飞起鸣叫,受到惊吓退避着,直到老者走到很远后才敢小心的落回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