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合纵连横之术
李蛰弦道:诸国暗客集中长安城,这是一股催城灭国之力,若是任由其在城中肆掠,怕是长安城不久就会十室九空,衰败更盛,百十年内无法恢复,侯爷居长安已久,怕是不愿如此吧,何况城中更有王崇一之流对始皇陵墓虎视眈眈,若然被其惊扰了皇陵,惹下天怒人怨之事,侯爷也不忍视吧! 李源眉毛一挑,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蛰弦神情一肃,目光紧紧的盯着长安侯,说道:侯爷手握夜明珠,此物为王崇一所必得之物,为何此物会在侯爷手中,为何又不愿将之交给王崇一,恐怕侯爷心中藏着天大的秘密! 你知道什么?李源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句话,在场的门客顿时也紧张起来,满脸凶光的看着李蛰弦,只听他轻轻一笑,说道:在下知道的不多,只是猜测而已,我曾在野史中看过,历朝历代都有人曾经尝试盗掘始皇陵墓,但最后都没什么好结果,与此同时,历朝历代的帝王在盗掘之后又纷纷进行补偿,或是指派军队看护,或是迁移百姓以为守望,在下便猜想,侯爷久居长安,即使城已残破仍然甘之如饴,祖上会不会是某个朝代引以为守护皇陵的之人,若是如此的话,想必便会知晓那些帝王为何盗掘之后又守护的原因了,也因此手握那王崇一觊觎的夜明珠,而又不愿交给他,在下谣传那夜明珠乃是入皇陵的关键,而侯爷您怕是心中早已知晓此物作用,能否告知在下了? 李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本侯为何要告诉你? 李蛰弦说道:侯爷如今面对诸国暗客,专诸盟刺客以及王崇一威胁,莫非想要一家独力抵抗三家势力么,即便侯爷真有此心,欲舍生取义,恐怕最后仍要被王崇一得逞,那时皇陵仍然不得保存,死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哼!巧言令色,你有何办法教我!长安侯似乎有所意动。 无他,不过纵横之术罢了,当年苏秦说六国联合抗秦,如今只需说动诸国及专诸盟一齐对抗王崇一即可!李蛰弦傲然道,心中暗自感慨,到底是受到了鬼谷影响,最终还是不可避免的习得了鬼谷老前辈的手段。 布施却有些怀疑,说道:说得简单,诸国暗客互有龌龊,专诸盟又与天下为敌,如何会听你的话? 李蛰弦摇摇头道:非也,不是在下出面,而是侯爷您,需要将所有人集合起来,一齐对抗王崇一! 谈何容易?长安侯长叹一声,本侯虽然在长安颇有势力,但却影响不到天下剑客,更何况还有专诸盟这等重利之辈! 确实是不容易,李蛰弦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又说道:不过也不难,本来若是在下之名能够服众的话,自可以一人之力召集天下剑客,令其云集景从,共商大事,只是可惜在下名声不显,或者说是名声太臭,是以只能推出侯爷来主持此事!说着便将那布包放在了桌上,小心的打开包裹的粗布,伸手指了指。 长安侯看的奇怪,里面不过是极其寻常的一块木牌,只有巴掌大小,这么郑重其事的拿出来有什么用意,不由得疑惑的看向李蛰弦,李蛰弦只能解释说道:这是王崇一当做标记使用的木牌,遗落在骊山外,被在下拾到,其中含有其刻下的附印,别看此物寻常,但剑客不可触之,否则有性命之忧! 长安侯顿时倒吸一口气,与布施还有众门客对视一眼,脑中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人,布施抢先说破了“十三爷”,只见长安侯点了点头,布施顿时露出畏惧的神色,也懂得了李蛰弦的意思,说道:你是想说王崇一的灵力迥异于天下剑客,如若交锋,无人可敌,天下人人自危,在此情况之下,便可将众人之力齐聚,一同对付王崇一? 李蛰弦点点头:剑客都是极度惜命的,若是知晓有这么一个剑客的异数存在,必然心生恐惧,尤其是那些剑庄的庄主及上层人士,以势相逼可以让他们暂时搁置彼此之间的斗争,除此之外,还需以利相诱,有传言王崇一灵力变化乃是因十几年前鬼书出世之故,所以在下编出了皇陵中藏有鬼书的谣言,剑客们在恐惧王崇一之时,必然也会带着嫉妒的心思,这是人之常情,无人可免,都会向往皇陵中物,因此便可号令他们集体行事,如此方可应对王崇一之流了。 布施闻言,长长一叹,说道:布局谋划,知己知彼,吾不如李公子也!侯爷,若是依照他的计划,我觉得可行,只要解决了王崇一,即便有夜明珠在手,天下也无人能进皇陵! 李源以手扶额沉思良久,终于站起身来说道:就依阁下之言!说完,仿佛疲乏的要紧,缓缓的向后院走去,李蛰弦还有话要说,连忙小跑了几步拦在了他的身前,又从怀中抽出一根画轴,缓缓展开问道:在清河园中,在下的朋友找到这么一副图画,不知是何意思? 画像上的人身穿橘黄色的九龙朝圣黄袍,腰缠云纹玉带,分明是前朝皇帝朝服,脸上带着一丝怠倦而忧伤的神情,画像上的题跋上写的是天佑四年哀宗坐像图,却并没有署名,长安侯乍看之下,倒是没有认出画像上的人,再看题跋时,方才察觉这幅图的来历,忍不住一阵疑惑,看向李蛰弦说道:这幅图乃是本侯父祖传下来的,你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