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天痕剑庄庄主
不待老人回答,李蛰弦又道:能将此瞬身之术施展的宛如幻术,宛如分身一般,着实惊人,看来恐怕你并非这剑庄之人了! 老人不禁微微一惑,忍不住问道:何以见得? 仅凭方才这一秘术便可看出,阁下的境界至少在廓天境之上,若是本庄剑客,住所当在封垚殿外,而非这处小宅了——李蛰弦说道。 老人摇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老夫喜好安静而已,这院外便是五里桃花,春日里着实一番好风光,岂是封垚殿外的丰饶能够比的,若没其他原因的话,老夫这就将你擒住去见庄主了! 李蛰弦面色一沉,说道:何必说假话了,若非方才的理由不对的话,我还有一个更好的证据,你说了,章庄主? 老者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原来认出了章某,也好,省得互相试探了,不过老夫有些好奇,为何你认得某,某却认不得你,你去过天痕剑庄? 李蛰弦摇摇头,说道:不久之前见过你与钟南子在密室之内聊天—— 说到这里章秉升的面色顿时一变,原来钟南子匆匆离去竟是为了这小子,随即一想便猜到了什么,说道:数月之前,与钟南子在五尺观外一战的就是你? 李蛰弦点点头,章秉升又问道:数日之前,汴梁城前,你从腐生道士的手中逃脱了? 李蛰弦说道:最后是菩提寺的绝缘大师相救—— 章秉升的表情有些奇怪,竟然露出了欣赏之意,指了指身前的桌子,说道:如此说来的话,你我倒是有缘,能够秉烛夜谈一番了! 章秉升说话的语气就仿佛一个慈祥的老人,但李蛰弦无法这样看他,疑惑的沉思片刻,想起之前他与钟南子在小院中的谈话,他似乎觉察了什么,终于淡淡的一笑,走到桌前坐下,说道:既然是章庄主有命,在下却之不恭了! 章秉升也坐了下来,此间没有茶水,附近没有仆人,他也懒得布置这些,二人就这么干坐着,互相瞪了片刻后,终于说道:你来这里是为救你的妹子? 李蛰弦微微一怔,问道:你我从未见过面,怎么会知道此事? 章秉升并没有隐瞒,说道:腐生道士到剑庄不久,汴梁姜家的一个剑客就前来拜会,那时钟南子已经抓住了你妹子,本来当时就要杀掉的,不过听那姜家剑客说,那丫头对你极为重要,你会不惜代价前来营救的,腐生道士看中了你身上的灵器,是以将她保全了下来,准备诱你前来! 姜家?姜杏鹤!李蛰弦咬着牙恶狠狠的叫了一声,本来有些后悔那日饶过了他的性命,不过转念一想,若非他派人前来告知腐生道士此事,或许茗惜就已死在了钟南子手中,如此说来,机缘巧合之下,他似乎还救了她,这下让李蛰弦不知到底该恨他,还是该谢他了! 李蛰弦说道:现在我就在这里,章庄主作为天痕剑庄之人,借用钟南子的话说,应该与鼎岩剑庄守望相助才是,难道不想抓住我去跟腐生道士邀功么? 章秉升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不成不成,这样拙劣的离间计对老夫没有用,想必你是从钟南子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确实,天痕剑庄虽然落在如今的唐国境内,但其实老夫仍然只想守着泰山那块地界,保持剑庄的独·立,置身事外,不管是禅天塔之盟,亦或是太原之约,劳什子的条条框框,老夫不想参与,不过老夫并非想与钟南子亦或是腐生道士为敌,你这么说刺激不到某,章某不是猛虎,也不是狐狸,只是一头大象,性子温和,向来吃素,但是谁想撼动这庞然大物的话,得先看看自个儿有没有这么大的分量! 李蛰弦稍稍松了口气,说道:如此说来,庄主没有帮助钟南子的意思? 章秉升诡异的一笑,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惠而不费的事,能帮就帮了,若是难办,那就算了——说着,目光盈盈的看向李蛰弦,仿佛看着一块美玉亦或是一头肥猪。 李蛰弦感到危险,不过这危险与腐生道士逸散出的杀机不同,章秉升明显是个聪明人,他这话说的清楚,要不要帮助钟南子,要看自己的实力究竟怎样,若是太弱的话,他不介意出手抓住自己交给钟南子,看来这是要自己露一手了。 与他自称的大象不同,章秉升明显是个老狐狸,他已经听闻过自己与腐生道士的一战详情,连上九天境的剑客都没有杀掉自己,岂是他这么好对付的,但他仍然这么说了,意味着他想摸清楚自己的底细,甚至如施谓稻那般打算着,妄图利用他,不过李蛰弦也不是天生的棋子,真正的底牌只能让敌人亲自体会,不会这么轻易暴露出来的,墨湖黑光他没有施展出来,掌心黑洞也没有,甚至连迷宫之术他都不想展现,忽然想起什么,他淡淡一笑,眼中眸光一闪,桌上的杯盏忽然炸裂,随即化为了齑粉。 章秉升微微一笑,说道:雷曈?不错,世人只说起过你的疾箭之术与黑光之刃,还有那诡异的身法,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明眸家族之人,修炼出了雷曈来?蜀帝王家可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