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9 太子府惊魂
什么,火器爆炸的声音?太子府? 郭通雄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一个激灵站起来:“快,去看看。” 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一队武候急匆匆地走过,没走几步,又一队京兆府的衙役骑马冲过。 “郎君,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怎么回事?”细川小声问道。 “去,怎么不去,快点,牵马去。” 投靠太子后,郭通雄一直想着怎么讨好太子,现在有一个讨好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再说太子可是贵乡郭氏的靠山,靠山千万不能出事,十八味香卤rou正处在一个重要关头,也需要太子出力。 “什么,太子府出事了?疑似火器爆炸?”京兆尹李岘一脸震惊地问前来汇报的手下。 皇上限期破案,李岘肩上的压力很大,前来协助的两位刑部侍郎朱元芳和渊潘子寿一到,马上跟两人交流案情、探讨细节,交待手下没有重要事不能打扰,没想到中途让手下敲开门,正想发火,没想到听到太子府遇袭的消息。 太子府遇袭,大唐储君遇袭,作为主管长安治安的李岘,当场吓出一身冷汗,也顾不得白玉猪卤rou案,手下还没回,他马上追着问:“太子有没有事?伤亡怎么样?” 袭击太子,相当于挑衅大唐,活得不耐烦了? 李岘感到自己一个头比两个大,牵涉冠军候的白玉猪香卤rou还没有眉目,为了在限期内破案,自己都吩咐家仆把自己的被铺都送到京兆府,争取在限期内破案,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这边的案子还没破,马上又出了问题。 这次牵涉到太子府,动静更大、性质更严重。 “是,据说是太子专用的马车出了事,初步得知的情况是列一死七伤,都是太子身边的侍卫,马车当场被炸得四分五裂,那匹马也被炸得血rou模糊,当场毙命。” “好胆,竟敢在天子脚下袭击大唐储君。”潘子寿当场怒道。 李岘打发手下再去探情况,然后对潘子寿和朱元芳说:“两位侍郎,朗朗乾坤下,竟发生这种事,别人怎么反应不知道,但京兆府和刑部绝不能袖手旁观,某想邀请二位侍郎一起前去察看案情,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太子府出事,李岘暂时也顾不上卤rou案的事,准备赶赴案发现场,这不仅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态度,正好刑部两位刑侦高手也在这里,拉去看看也好。 “京兆尹吩咐,岂敢不从”朱元芳一脸正色地说:“太子府遇袭,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查个仔细。” 潘子寿也义不容辞地说:“就算京兆尹不邀请,我等也会厚着脸皮跟上。” 太子府遇袭,肯定引起朝野轰动,能在这么重要的一件案子前露脸,在诸多达官贵人面前混个脸熟,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朱元芳和潘子寿都会算计,两人表面一脸愤怒,内心却有几分激动:刑部来说,有案才有舞台,发生这样的大案,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件坏事,但对两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卤rou案和太子府遇袭案,只要能破其中一个,那刑部尚书的位置也就稳了。 一行人急匆匆赶到太子府,这时太子府附近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武候和京兆府的衙役在外面戒备、维持秩序,而里面则是太子府的亲勋翊卫负责。 太子府的配置,实则就是一个小朝廷,除了除了配备各类官员外,还有直属太子府统辖的亲勋翊卫。 “太子府戒森,无关人等,请速速退去。”朱元芳刚想进去时,被太子府的亲勋亲勋翊卫拦在外面。 “刑部侍郎潘子寿,想拜见太子,劳烦通报一下。”潘子寿一脸焦急地说。 第一时间赶赴现场,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最好是在太子李瑛面前露个面,表示对太子的敬重和关切。 “潘侍郎,恕难从命,太子受到惊讶,现在不想见任何人。”那名亲勋翊卫早得到授命,毫不犹豫地拒绝。 这时李岘走过来,马上说:“华将军呢,就说李岘到了,有事跟华将军商议。” 华将军就是华明轩,亲勋翊卫中郎将,负责太子府的安全,有事得找他。 京兆尹亲自来了,那名亲勋翊卫不敢怠慢,应了一声,马上让人去找。 很快,一身戍装的华明轩大脚赶过来,看到的李岘,拱拱手道:“李兆尹来得正是时候,有劳了。” “职责所在”李岘说完,介绍身边的二个人说:“刑部的朱侍郎和潘侍郎,刚才与某商讨案情,赶巧了,听到太子府有动静,一起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华明轩又拱手行礼,对二人的到来表示感谢。 一番礼仪后,李岘迫不及待地问道:“华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没事吧?” 虽说前面有手下打探消息,也不知当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华明轩是负责太子府安全的人,他的消息肯定是最可靠的。 “不幸中的万幸”华明轩心有余悸地说:“太子本打算乘车出府,因一点小事,因为一点小事耽误了片刻,当时马车被炸毁时太子距离马车不足十丈远,要不是耽误那一点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要是准时乘车,或提前小半刻钟坐上马车,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那时太子的生死不好说,出了事,太子府有很多人要人头落地。 一行人边走边说,华明轩说完时,正好走到出事处。 李岘知道太子府出事,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眼目睹现场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太惨烈了,太子专属的那辆豪华马车被炸得四分五裂,方圆十丈以来有很多碎rou和血迹,一名亲勋翊卫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双眼睁得老大,双手握住插在颈间一根木刺,明显是死不瞑目,最惊悚是地上的两匹马,一匹的马头被炸飞马身一丈多远,马身插了十多块碎木块,还有很多细小的血孔,而另一匹被炸断两条马腿,偏偏还没死,在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