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神与兽 殉道者（六）

    掌声愈近，来者穿过通道的影走到了二人面前，他还是那副满脸倦意的表，只不过这一次，青年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艾莉丝跟在他的边，用颇为复杂的目光打量了一眼任云生、伊莲娜和地上的伏尸，不上来的绪，带着些许怜悯，却又有些庆幸。

    同样跟来的还有一队蒙面的黑衣人，共计五人，这些沉默的士卒们人手一把象牙枪，将青年和艾莉丝拱卫在其郑五只尖锐的牙尖一齐指向任云生，在这种仄的环境下，无疑是足以致命的威胁。

    “不知道。但只要能带来些许的变数，对于我们来已经是足够了。”青年的表在寒风的洗礼下愈发冷酷。

    等他们两个离开之后，艾莉丝迎着从后门吹进来的寒风，微微眯起双眼。“哎哎，你······他真的能打赢金刚吗？”

    ······

    徒足够远的距离外，确定再无其他的危险，伊莲娜带着任云生转离开，去找早已准备好的车子······

    艾莉丝用复杂的目光打量着伊莲娜，有点怜悯，又有点庆幸。直到现在伊莲娜才意识到这种目光原来是对她的。

    青年笑了笑，没有话。

    “为什么要帮我们？”

    伊莲娜拉了拉他的手臂，后者会意，两人一边警惕着一边向后退去。他俩都不明白青年和女孩究竟在搞什么鬼，担心再有危险。直到铁门在“呜”声中打开，徒了外面，伊莲娜终于忍不住问道：

    任云生越来越搞不懂对方的意思了。

    见任云生两人不动，他又重复了一遍。艾莉丝这时也走上前来，递出了一个十字状的黑色布包。黑布褪开了一头儿，露出雕琢着精美纹路的银柄——那是任云生的大剑。

    “请吧，你们可以离开了。”他淡淡地道。

    这时的青年脸上已没有了半分颓困，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到冷酷的表，像换了个人似的，或者，现在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他。

    他和伊莲娜两人直接被惊住了，等到第二眼确认了黑衣人们横遭惨死，才惊疑地看向了青年，以及他旁的艾莉丝······

    不见他手中飞出什么，但见右手扬起，拱卫在周围的那五名黑衣人像是突然断了线的木偶般先后倒地！这一切发生的并不快，却极为唐突诡异，任云生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对自己人出手！

    时迟，那时快——

    青年似笑非笑着陷入了思索，喃喃自语着。他举目打量了一眼任云生，像要在他上确认什么。接着，他忽然扬起了一直藏在大腿侧蓄势待发的右手！

    “这样啊······那么一切就都好解释多了。消息的泄露，隔着一个大洋都能被你们知道······怪异的科技，还有你们那种奇奇怪怪的超能力······一个神秘的地方吗？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得不负责任的回答呢······”

    好一会儿后——

    青年若有所思地点头，艾莉丝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伊莲娜似乎很早就设想过任云生他们的来历，虽然也有点意外，不过相对更容易能接受一些。

    这一番讲解内容比什么“远东研究组织”的理由抽象得多，也离奇得多。任云生故意隐去了几个重要的词汇，如“主神空间”、“血统”等等，更叫听者如雾里看花，琢磨不透。因此他完后周围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你们可以认为这是一个必须执行的任务，而我和我的同伴就是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出真话来后，任云生感觉畅快多了。本来他就不是一个擅长扯谎的人，也很少会为了什么去谎。至于这些人信不信他就不管了，反正实话了，他也完成了承诺。

    “······就是这样，我不是什么远东研究组织的成员，泰坦的基因也确实不能融合给人类。我来的地方不能告诉你们，但我的确是为了把金刚送回骷髅岛，这一点是真的。

    青年看在眼里，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的发展。然后任云生如约履行了承诺，在不涉及主神的前提下，再三斟酌，简单地讲述了他这一超能力的来由。

    “没事的······”任云生又一次轻轻地重复了这句话。尽管连他自己都不这么觉得。

    完这一句话后，伊莲娜走近到任云生的边，用有些抱歉的口吻对他道：“我以为能把你救出去，看来是我想得太好了，对不起······你的同伴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计划，但没有你的话······”她仰起头，冲任云生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环顾了四周一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把握得很紧的手枪丢在霖上，金属撞击地面传来清脆的响动，她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一个人跑了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