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囚牢
当晚醒来,想起母亲一人卧病在床,没人照看,也不知道现在都怎么样了。马睿才恳求狱吏放他回去,事后一定回来伏刑。 那狱官也是给人当的差,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权限,被他求了好几回,于心不忍,就答应次日帮他跑一趟,代他看望他的母亲。最后还说了好些劝慰的话,马睿才这才安静下来。 狱官也是一个守信的人,次日便向县令请假,去了马家。 只是到了马睿才家门口,喊了有好几声都没人搭理,他就只好推门进去。 屋子里十分安静,左侧靠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张破烂的八仙桌,和马睿才平时借别人书抄写的蓝本。在屋子的右侧还摆着一张床,床上侧卧着一个老妪。而老妪的身上也仅盖有一床薄薄的麻布被用以取暖。见到人进来了,两只眼睛就这么盯着看,也不说话。狱长喊了她几声,老人都没回应,这才发现老母亲已经病故。再一探,已经死了有好几个时辰。 他也知道马睿才这回九死无生,几乎没有出来的可能。打算先让亡者安歇,自己掏腰包出了点资,当天请人把他老母亲下葬了。简单处理完这边的后事,已经到了傍晚,他才从马家回来,又向马睿才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马睿才听到老母亲已故的消息,一下子控制不住心绪,当即泪落如雨、泣不成声,瘫痪在地。过了有半个来时辰,才渐渐地恢复过来。他又叫来了那个帮他忙的狱官,说是愿意招出共谋,请求面见县令。 狱官知道他是被冤的,一心劝他先放宽心,在狱中好好养病,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待真相大白。马睿才也不领情,坚持要见县令,口称人是他杀的,一点都没有冤枉。 狱官看说不过他,只好将诉求呈递上去。到了第二天,两名衙役就奉命来驾走了马睿才。 来到明镜堂,见了县官。马睿才也不等他问话,从怎么入室盗窃、又怎么杀人害命、最后跃墙逃走等作案过程,统统招了出来。 县令听后大喜,又问他道:“还有同谋?一并招来!” 马睿才记恨酒店王老板不敢搅了他的生意,最后致使老母亲含恨而终,就道:“有,跟我一共谋财的还有和气酒铺的老板,那晚就是他指示的我。” 县令听后大怒,立即吩咐两个衙役把酒铺王老板也带上来。 那王老板还是如往常一样开着店,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等到见了县令,被问询后才乱了主,慌忙声称自己也是被冤枉的。 而在旁跪着的马睿才哪里肯放过他,一口咬定王老板就是整个事件的主谋。县令勃然大怒,满木往桌上一拍,再命两排衙役棍棒伺候,教他伏法。 两排衙役得令,举棒就打。打不了两三棍棒,王老板便挨不住了,哭着也认了罪。整个案件才算得以告破。 事后王、马两人都被处以死刑,分别关押起来,等候十日之后游街处决。 今天已经是判决后的第九天,明儿一早便要游街示众,结了案子。 陈光标噼里啪啦一口气讲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正为王老板感到惋惜。两小在旁听了,也是目瞪口呆。这时也不知道怎么的,灵儿忽然笑了起来,道:“你们这个县令是个糊涂官,专门办的糊涂事。难道他就看不出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