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卧红尘，陌路人
树林里，听着了阡茹的话后，楚寇廷连忙认错。 把楚寇廷教训一顿，看了一眼邱若虚离去的背影说道，“大哥，我去探探邱若虚的底。” 虽然不知道了阡茹要玩什么花招，但是了阡神还是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才能更快摸清钟达和邱若虚玩的是什么游戏。 “小妹，你自己小心！”了阡神转身离开去做他的事情，而了阡茹则带着楚寇廷走向城里去。 “楚寇廷，跟我走。”了阡茹在前，楚寇廷抱着天度在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了阡茹的保镖。 白府，那四个男子把消息告诉白天后就离开。而唐清涵满脸担忧，“白老大，我要去找大师兄，等小楚醒了，你让人帮我看一下。” 红尘渡口太混乱，唐清涵抱着楚子玄出去不放心，说了一声便离开白府。 在一间房子里，叶项莱盯着躺在床上的弄清影，忍不住亲了一口。 “叶项莱，你这个畜生，快放开我。”叶项莱不以为然，“人长得美，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美。”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开我的手掌心。凡是被我叶项莱看重的女人这辈子都逃不开，如果你乖乖做我的夫人，我会考虑放开你。” “做你的白日梦，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叶项莱，放开我！”叶项莱啧啧称赞，眼睛不停扫描弄清影的身体。 “美人，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会我再来找你。”听到有人来，叶项莱走出房门，只听到和几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街道上，唐清涵一个女孩子在找邱若虚他们，尤其是憔悴中带着一丝我见犹怜的唐清涵，她很快就被人给盯上。 凭着敏锐的感知，感觉到有人跟踪，唐清涵进一个茶楼，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给撞出来。 准确的来说，这个人是被茶楼的伙计给丢出来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趴在地上口中还一直叫着给我酒。 唐清涵心情不好，正想开口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现在楚子玄不在身边，她也不用刻意去装扮自己。 只是话到嘴边，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的时候，唐清涵愣住了。 唐清涵怔怔看了许久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的男子，眼中泪水不禁流出来。 “大…大师兄。”声音哽咽。她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可是真的看到邱若虚现在的样子时，还是无法掩饰住内心的情感。 谁能想到那个曾经威风八方，万人敬仰的擎心剑派席大弟子邱若虚会变成今天这样。 “大师兄，”唐清涵蹲下去，把邱若虚扶起来。听到熟悉的声音，邱若虚抬头看一眼，似乎酝酿了许久才吐出一个字， “清，清涵师妹。大师兄，你？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大师兄。” 唐清涵之前还想着邱若虚会好一点，擎心剑派也没有绝情到那种地步，只是这都是她的假设，现实总是让人看着残酷而又亲身经历。 看着蓬头垢面，一脸胡须的邱若虚，她声音哽咽。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是要说邱若虚的过错还是擎心剑派的错。 邱若虚撇开唐清涵的手，转身说道，“清涵师妹，我已经不是擎心剑派的人，也不再是你的大师兄。以后就当做没有我这个人存在过吧！” “大师兄，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师兄，是最疼爱我的大师兄。大师兄，你跟我回白府吧！” 邱若虚推开唐清涵，摇摇晃晃，像极了乞丐。“清涵师妹，你的那个大师兄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已不在是你的大师兄。我们就此告别，希望永远不再见。” “大师兄，不，不要！” 唐清涵想拉住，可邱若虚却突然好像有了力气一般，再次推开唐清涵，跌跌撞撞的向前去。 “大师兄，大…由他去吧！这时候他需要时间去冷静一下。” 拓拔克突然出现，阻止唐清涵。而看到拓拔克出来后，那些跟踪唐清涵的人悄然退下。 “众人皆知大师兄已非昨日大师兄，肯定会有很多人找他麻烦，让大师兄一个人我不放心。” 唐清涵跟了过去，见状，拓拔克回头看一眼也跟了过去。对他来说，唐清涵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唐清涵有危险，他不会视而不见。 邱若虚没有在城里逗留多久，很快他就出了城。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往回走，而是一直往西走。 来到一条湖边，邱若虚趴在湖边用手盛水喝。这时天生自带的敏捷感，他很快知道有人跟踪自己，不过停了一会又继续喝了一口水，假装没有听到。 来人自然是一路尾随的了阡茹和楚寇廷两人，了阡茹让楚寇廷停下，生怕楚寇廷看到邱若虚又要出手。 “楚寇廷，你在这里别动！”说了一声然后走向邱若虚。 “堂堂擎心剑派大弟子邱若虚，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可笑！可笑啊！” 邱若虚没有理会了阡茹，喝了一口水后继续向前去。 “邱若虚，你师妹弄清影被情花大盗叶项莱抓走，我想后果你应该知道。难道你就不打算去救她吗？” “哦，忘了，你现在是个废人，你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因为你根本不是叶项莱的对手。” 了阡茹有意激邱若虚，可邱若虚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往前走去，一切好像和他无关。 了阡茹看到邱若虚不上当，快走到邱若虚面前，勾住邱若虚的下巴， “邱若虚啊邱若虚，怎么说我们也相识了这么久。如果你肯跪下求我，我倒是可以帮你救出弄清影。” 还没等邱若虚回答了阡茹，唐清涵的剑已经飞来。 “了阡茹，又是你这个老妖女！”唐清涵的声音打断了阡茹的话。 了阡茹看一眼唐清涵，随即对一旁的楚寇廷说道， “楚寇廷，杀了她！”闻言，楚寇廷拔出天度。唐清涵刚才的注意力在了阡茹的身上，没有注意看，如今看到楚寇廷，内心无比欣喜，“大楚！真的是你！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你！” 唐清涵没有欣喜多久，因为她现楚寇廷的状态不一样，就像在太阴经界里入魔一样。她心中已有答案，定然是了阡茹对楚寇廷动了手脚。 “还在犹豫什么，杀了唐清涵。”随着了阡茹的话，楚寇廷挥着天度砍来。 紧急关头唐清涵一跃而起躲过攻击，还没等她在说话，看到楚寇廷的剑锋再次攻过来。 “大楚！是我，我是清涵。你不记得我了吗？大楚！” 唐清涵刚说完，便被楚寇廷一脚踢中腹部差点晕过去。“你墨迹干嘛，快杀了这个臭女人。” 似乎为了不被骂，楚寇廷直接使出杀招苦海无涯。三百六十度转身，一瞬间剑锋闪烁，锋芒毕露。 “师妹！”邱若虚抬头，轻呢一声，撇过头去。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从楚寇廷的剑锋之下救走唐清涵。 与其看着唐清涵被杀，还不如不见。即使是自欺欺人。 “云天斩！”顷刻间，只看到拓拔克的剑气飞来，挡在唐清涵面前，剑气与剑芒碰撞的地方硬生生往下凹陷几丈深。 楚寇廷被震退，而拓拔克的剑气依然去势不减。 清风吹过，湖畔旁边夹含着一丝死亡的气息。 招式对碰，楚寇廷和拓拔克同时震退几丈远。楚寇廷没有收手，再次展开杀招而来。 而拓拔克也没有受到影响，剑气打破楚寇廷的防御，去势不减，直逼楚寇廷的胸膛去。 楚寇廷是属于蛮打，并没有因为拓拔克的剑气而停下。 在拓拔克的剑气到来时，楚寇廷好像突然有意识，天度收住，挡住拓拔克的剑气。同时，拓拔克再次施展剑决。 一瞬间剑碰撞，拳脚相向。好你个拓拔克，竟然能和成魔的楚寇廷抗衡。看着如此激烈的画面，了阡茹刚想着，楚寇廷再次被拓拔克一脚踢飞。 “拓拔克，住手！不要伤害大楚！”在拓拔克的剑就要刺中楚寇廷，唐清涵出声同时跑过来。 “他要杀了你，你还维护他？拓拔克，不用你管。”唐清涵扶起楚寇廷，还没等她仔细看楚寇廷伤在哪里，只看到楚寇廷的剑再次举起来。 拓拔克见状，直接一脚给楚寇廷踢飞出去。“拓拔克，你！”看到楚寇廷口中吐出鲜血，显然拓拔克没少出力。 “伤害你就是不行，无论是谁。”拓拔克收起剑，不管楚寇廷的死活。转眼看着了阡茹，生怕她对唐清涵放阴招。 唐清涵跑过去把楚寇廷扶起来，擦去其嘴角边的血迹。“大楚，你醒醒！大楚，你醒醒！” 邱若虚见状，趁着这会没有人理会他，没有再停留，沿着湖畔走下去。 等楚寇廷醒过来时，了阡茹说道，“楚寇廷，我们走！”了阡茹知道再战下去肯定吃亏，而且她的目的是邱若虚，拓拔克现在还有用，等有时间再除掉。 闻言，楚寇廷站起来推开唐清涵，一跃而起，跟着了阡茹身后去。“大楚！大楚！” “别追了，小心有诈，况且他们已经走远。”拓拔克上前拦住唐清涵去路。 “大楚！为什么？”唐清涵无力坐在地上抽泣，想起邱若虚，回头时已看不到邱若虚的身影。 “大师兄，大师兄。大楚。”唐清涵泪水涌现，四处找再也看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老天爷，你能告诉我为什么？” 她感觉上天太不公平，为什么要如此住弄人。这时细雨纷纷，似乎跟着唐清涵的心情一起诉说着。 如果说楚寇廷为小爱，那么邱若虚则是为大爱。而如今，一个成魔，一个被逐出师门流落世间。 难道真的是应征了那句老话，天妒英才吗？唐清涵不明白。楚寇廷成魔情有可原，可邱若虚一心为苍生，为什么也会沦落至此！ 拓拔克走过来，把她扶起来。或许是坚持太久，对上天的不公，唐清涵一下子无处可诉，只能借用拓拔克的肩膀来抚慰一下。 拓拔克举足无措，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近，何况这个人还是唐清涵。对于从小就一个人的拓拔克来说，除了学武其他的根本没接触过。 下山后就挑战各大高手，每天在死亡边缘度过。从没有人对他笑过，也没有人谢过，更没有人夸赞过。 可是这些自从遇到唐清涵后，唐清涵对他笑过，那时他现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美的笑容。 唐清涵谢过他，那时候他才现原来不经意的做一件对别人有利的事，心里是那么舒坦。 唐清涵夸赞过他，即使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筹备，辛苦劳累，但是得到唐清涵的夸赞，他觉得都不算什么。 从那时候起，他就暗暗誓，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唐清涵。 他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安慰欲哭无泪的唐清涵。像木头一样站着，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想哭你就哭出来吧！”闻言，唐清涵赶紧推开拓拔克，同时给拓拔克一巴掌。 “拓拔克，我的事不用你管，求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唐清涵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或许是因为拓拔克打了楚寇廷。 她的话要是有用，今天拓拔克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说她的，拓拔克做拓拔克的。 唐清涵不让他跟，那他就在暗处，只要唐清涵有需要，或者遇到危险，他会第一时间出来。 看唐清涵离去，拓拔克看邱若虚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楚寇廷，邱若虚，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看到唐清涵已经走远，拓拔克慢慢走跟上去……… 醉花楼，酒肉阴柳花巷，寻欢作乐之场所。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醉花楼大门七八个女子穿着披肩露骨，挥着手帕嗲声嗲气叫来往的客人。 醉花楼一楼一个房间里，邱若虚趴在桌子上，身边有三个女子陪着，地面上倒了四五个酒坛。 他在这里已经五天，每天烂醉如泥足不出户。那几个女的相互对视，她们每天都来陪邱若虚，只是邱若虚每次都是自己喝醉，根本不用她们劝酒，也不用她们帮邱若虚叫酒，喝完了他自己叫。 每天来这里，实在无聊。因为邱若虚根本不看她们，更别说对她们怎么样。若不是有人出钱，她们才不来陪跟一个乞丐没区别的邱若虚。 几人正想怎么溜时，了阡茹扭动着蛮腰款款走了进来，身材比这些风尘女子还要妖艳。 看了一眼烂醉的邱若虚，了阡茹示意那三个女子退下。“邱若虚，这些天在这里过得还舒服吧？ 哎！谁能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擎心剑派大弟子邱若虚，今天也会进这种花街柳巷，过着醉生梦死没有灵魂的生活呢！真是造化弄人啊！ 邱若虚，其实你没了这层光环，我看你还是挺顺眼的。如果你能投靠我们小狼宗，以后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包括我也是你的。” 了阡茹之所以把邱若虚带着醉花楼里来，目的就是磨掉邱若虚的意志。虽然邱若虚已经沦为普通人，但是他的影响比很多高手都管用。 更何况，了阡茹自认还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把邱若虚纳入小狼宗，那以后对付那些所谓的正道又多一分胜算。 “呵呵，邱若虚，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你想想，你尽心尽力，甚至牺牲自己救了那么多人，可是最后又有谁帮你。 擎心剑派那些老顽固不仅废你武功将你逐出师门，而且还放话谁要是敢收留你邱若虚，他们就会上门杀人灭口。 邱若虚，你醒醒吧！难不成你还在奢望有一天能回到擎心剑派吗？那已经不可能了。” 了阡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