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识君面，为君死
当几人做完这一切，雪飞燕示意几个女先到一旁候命。 “清涵姐，我开始给你医治了，你千万不要反抗。一定要放松，听到了吗？” 雪飞燕轻呢，自言自语，随即缓缓闭上眼睛。楚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成功的，你放心好了。 似乎感应到楚寇廷的担心，雪飞燕心中呢喃，然后运转生死蛊。 一丝疼痛从手上传来，雪飞燕看了自己的手掌，那条看不见的生命线突然爆裂开来，而且直接登底。 她明白，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了。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再次运转生死蛊…… 房门外，楚寇廷紧张得来回走。他相信雪飞燕可以救下唐清涵，就像当初他被黑衣人打下山崖，奄奄一息时，雪飞燕救他那样。 只是，他总觉得心有不安。楚寇廷嘴念静心诀，让自己安静下来。越是关键时刻越要冷静，不然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情。 在那竹林里，幽冥王和黑逍王让楚子玄一个人自己修炼，他们来到不远处，避开楚子玄。 “黑逍王，方才我听说有人进入城主府行刺楚寇廷，你去查一下是什么人。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准备一下，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提前了。” “幽冥王，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幽冥王负手身后，说道，“有人要行刺楚寇廷，不料唐清涵帮楚寇廷挡住了，现在唐清涵命悬一线。如果想救活唐清涵，那雪女一定会崔动生死蛊和雪无泪。” “雪女一旦崔动生死蛊，她肯定会进入轮回之道。到时候她苏醒过来，那么我之前在她身上下的功夫就白费了。” “幽冥王，你会不会看错？我看那女娃除了拥有雪无泪和生死蛊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而且她的修为一般，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那个冰之皇。” “黑逍王，冰之皇的修为和傲苍神尊不分伯仲。而且她对我们的气息很敏感，一旦她苏醒过来，肯定能感觉到我们存在这世间。” 黑逍王点头，想起在那场大战中，冰之皇那恐怖的实力，他都寒颤。 “幽冥王，可是她不救唐清涵，唐清涵一旦死了，我们的封印就打不开了。”幽冥王想了一下，说道， “楚寇廷他们还不知道生死蛊其实必须要经历一次生死劫才是真正的大成，才能随意控制雪无泪。” “楚寇廷他们会误以为雪女死了，等他们把雪女下葬之后，你趁机把她挖出来，拿到冰山去冻住。” “黑逍王，只要冻住了她的肉身，也就是相当于她的生命停止，这样她就进不了轮回之道。” “幽冥王，还是你临危不乱。我这就去办这两件事。”等黑逍王离开，幽冥王让楚子玄一个人自己练，他也离开了。 世间一分一秒过去，城主府后院，楚寇廷双手打在一起，来回走，警惕看着四周环境。 “少庄主，师妹现在怎么样了？”邱若虚过来，焦急问道。“邱师兄，飞燕还在救治清涵，一时半会怕是没有结果。” 邱若虚叹息一声，再次回去，他还要回去审那个要行刺楚寇廷的人。 房间里的木桶里，雪飞燕和唐清涵浸泡在热水中，头上冒着白烟。其中两女听雪飞燕的使唤，另外两个负责加火。 好一会儿，雪飞燕让那四个女的先出了房 间，让她们去找一个老婆婆过来，虽然不懂雪飞燕的意思，但是她们还是照着去做了。 不一会儿，她们请回来了一个白苍苍的老婆婆，不过雪飞燕却让她们把老婆婆从窗口送走，没有走正门。 雪飞燕解释说，这是规矩，不能坏了她救人的规矩，所以几个女的疑惑，也没有多说话。 做好了这一切，雪飞燕便让三个女子先出去，留下一个她比较熟的少女，然后她继续在给唐清涵输入生死蛊。 雪飞燕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现自己的容貌在随着生死蛊的耗尽的时候，慢慢在变化。 找个老婆婆回来，希望等下她医好唐清涵的时候，方便脱身，绝不能让楚寇廷看到自己的模样。 半天过去，雪飞燕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有血色，乌黑的秀变成了白苍苍，那血肉的脸蛋此刻完全苍白如纸，而且面部还有些皱纹。 再过了几个时辰，雪飞燕的脸像是缩水一般，干瘪瘪的，彷如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一旁的少女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不敢大声喘气。即使雪飞燕已经把有可能要生的事提前和她说，她还是需要点时间去适应。 夜幕十分，雪飞燕收手，一口血吐出，把木桶里的水晕染成红色。 雪飞燕整理了下，摸了摸自己脸，还有那一扯就掉的头。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要面对，还是让她十分的惶恐。 抛开杂念，雪飞燕走出木桶，在少女的帮助下，穿好自己的衣服后，再帮唐清涵换好衣服，只是她的行动真的犹如老者一般，好长时间才给唐清涵换上。 若不是有少女帮着，她恐怕都帮不了唐清涵穿衣服了。 把唐清涵挪到床上，看她胸口上的伤口已经没有了，而且面色也滋润了很多。 “清涵姐，”沧桑的声音响起，差点把自己吓了一跳。整理了一下，坐在床边握着唐清涵的手说道， “清涵姐，你还记得一年前你眼盲的事情吗？呵呵，其实那时候我是可以医治你的眼睛的。” “只是，道长告诉我，我的寿命只有一年半了。还说如果我使用生死蛊和雪无泪医治你的眼睛，我的寿命就会减少半年。”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所措。我好不容易摆脱控制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我还没有给雪家族报仇，我不想死那么快。” “为了能够多和楚哥哥相处半年，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去报仇，我没有把能医好你眼盲的事告诉楚哥哥。” “清涵姐，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知道这样做会让楚哥哥陷入危险，但是我还是那样做了。” “造化弄人，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不过，能在生命的尽头为楚哥哥做一点事，我很开心。” “清涵姐，谢谢你，和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清涵姐，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清涵姐，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我走了以后，楚哥哥就交给你了。” 雪飞燕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那是她的雪无泪。她能控制了雪无泪，她用这一滴泪成全唐清涵和楚寇廷。 一旁的少女早已泣不成声，在她看来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雪飞燕为爱而牺牲的伟大，足以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雪飞燕示 意她不要哭了，然后简单给少女易容一下，让少女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少女打扮成自己的模样。 “记住，等会你什么都不要说，先把我带出去。” 少女点了点头，她愿意帮雪飞燕瞒过楚寇廷等人。把少女打扮成雪飞燕的样子以后，她自己带着一块布纱，说道， “清涵姐，我要回家了，祝福你和楚哥哥能幸福快乐一辈子。” 雪飞燕转身，却没有看到唐清涵眼角流下两行泪珠。 房门外，焦急等待的楚寇廷和邱若虚等人看到老婆婆出来，连忙过来问道， “婆婆，里面情况怎么样了？”婆婆示意他们可以进去看看了。两人跑进去，没有仔细看这个婆婆便是雪飞燕。 “飞燕，你没事吧。”楚寇廷进来先看到乔装易容的雪飞燕的背影。看到其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问，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床上的唐清涵。 门口的雪飞燕看一眼，看到少女溜了出来，雪飞燕转身撑着拐杖离开。 识君面，为君死。楚哥哥，清涵姐，祝福你们。我要回雪家族了，那里是我的家，死我也要和我的家人死在一块…… 望着那星空，雪飞燕让少女搀扶她向雪家族的方向去。 房间里，看到唐清涵面色红润，楚寇廷和邱若虚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唐清涵流泪，楚寇廷拿起丝巾轻轻擦掉…… 第二天一早，楚寇廷还在唐清涵的床边给她洗脸的时候，唐清涵突然坐起来。 “清涵，清涵，你醒了！清涵！”楚寇廷想抱一下唐清涵，结果被唐清涵推开。 “大楚，大事不好。快去，快去把飞燕追回来。”楚寇廷一脸懵逼，不过他还真疏忽了，一直忙着照顾唐清涵，他还没有去看看雪飞燕怎么样了。 “清涵，你先不要着急。飞燕没事，她把你医治好之后就先回去休息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大楚，我没有做噩梦，是飞燕亲口跟我说的。她说她只能活十几天了，所以便用她的命换回了我的命。” “清涵，你说的可是真的？”楚寇廷脑海一震。“大楚，是真的。一年前飞燕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两年……” 楚寇廷踉跄退后几步，“飞燕，你为什么这么傻。清涵，飞燕有跟你说她往什么地方去了吗？” 唐清涵想了下说道，“飞燕没有说清，不过她好像说她要回家。大楚，飞燕应该是回雪家族，你快去追。” 楚寇廷点头，极追出去。“少庄主，什么事这么匆忙？” “邱师兄，你来得正好，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你照顾好清涵！”楚寇廷不等邱若虚回答，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师妹，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大师兄，我已经没事了。” 邱若虚欣喜，随即问道，少庄主这是要干嘛？大师兄。大楚去追飞燕去了。” 邱若虚点头，没有深问原因。或许他明白这是人家的私事，就算他问了，唐清涵也不肯说。 楚寇廷出了西门，一路狂奔，追赶雪飞燕身后去。 按照清涵所说，飞燕应该走不了多快，以我这个度，相信很快就可以追上飞燕了。 心中想着，辨别了一下方向。楚寇廷施展身法，脚下用力，凌空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