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昏君系统

    席间杨素凭借崇祯给自己留下的记忆，大谈主仆三人还在信王府时的往事，又不时无意间流露出些许对现在时局的无奈憋屈，杨素成为皇帝之后的第一顿饭最后在两名大太监眼泪汪汪的时候，终于结束了。

    赶走两名义愤填膺的太监，看着两人背影，杨素脸色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两名太监不论是实力还是才智都算得上一时才彦，就算是放在人才济济的晚明朝中也能排到中流，而且最重要的是忠诚！

    太监和文臣武将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是无根之人，在这个道法显圣的事情，生前固然重要，但死后魂魄无处可去才是最大的悲哀，太监因为身体残缺有辱先辈，是一定不能入祖祠的，不如祖祠便不能受后人祭拜，没有香火成不了祖灵，那就是孤魂野鬼，他们只有跟随皇帝入阴世龙庭才算是有屈身之所。

    却说曹化淳与王承恩屈着身子向杨素告退，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退出殿外。

    此时曹化淳才真正送了一口气，亲热的拉着王承恩的手感激道“承恩，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今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我曹化淳要是有半点怠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曹公公，言重！”王承恩正要推辞，却被曹化淳用力的扯住。

    “承恩，我家中有四位兄长排行第五，大兄在老家，二哥化雨时任后军都督你也见过，我又痴长你几岁托大认你当六弟，你看如何？”

    “这！”王承恩还在犹豫不敢轻易决定。

    “莫不是瞧不起我曹化淳？”曹化淳佯怒逼迫道。

    “不敢，不敢，五哥！”王承恩见曹化淳情真意切不似作伪，也顺势便认下来。

    虽然王承恩和曹化淳同为皇帝亲信，但曹化淳是十二太监之首的掌印太监，是他的顶头上司，这样的机会当然求之不得。

    听见王承恩改口曹化淳笑容满面，指着宫外候着的一群内侍吩咐道“尔等去告诉我手下那几个孩儿，等会过来拜见六叔，不要失了礼数。”

    “五哥，现在已经是深夜他们怕是已经休息了，明日也无妨，咱们都是自家人不讲那些排场。”王承恩连忙拒绝道。

    “也好，那让他们明天再去你那里，不打扰你休息。”曹化淳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王承恩往外走。“六弟啊，今日的事情后来我都听说了，多亏你机敏行事，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那群该死的东林党人，

    枉费咱家费尽心思为他们翻案平反，本来是指望他们知恩图报忠心为国，想不到这群读书人个个狼心狗肺，不知廉耻！实在是该杀！咱家现在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挖心剖肺，看看他们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

    “五哥，慎言，慎言！”王承恩连忙拉住曹化淳示意他隔墙有耳。

    “嘿嘿，无妨，无妨！让六弟看笑话了，想哥哥我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恨恨的打脸，而且打我的人还是我自认为关系深厚的朋友，嘿嘿！”借着两旁小太监举着的灯笼，曹化淳脸上阴沉的笑容若隐若现。

    “五哥，皇上……”王承恩委婉提醒着。

    “六弟放心哥哥我心里明白，既然皇上不要我动他们，那我当然一丝的念头都不会有，不过以前怕是哥哥我平日对这群小崽子太过优渥了，咱们也是从小太监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知道他们的苦楚，所以他们平时收点小玩意我也没有在意，可是他们居然敢吃里扒外！

    咱们这群人本来就是皇上的一条狗，但是对外人那咱们就是喂不饱的狼，人只怕有主人的狗，可笑有些人忘了根本！哥哥我从今晚开始就要把这群不认识主人的狗通通打死”曹化淳神色阴霾眼中闪过阵阵杀机。

    “哥哥尽管放手去做，宁可杀错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皇上虽然没说但肯定也是支持的，五哥，今天的事情小弟我每次想起来后背都是一身冷汗，要是皇上真的……那我就是千古罪人除了以死谢罪，真的想不出其它的办法！”王承恩声音哽咽。

    “唉，六弟，我这次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太监看似威风但人们其实敬畏的是皇上，敬畏的是皇上给咱们的权，普天之下谁提起咱们来，不骂上两句。更别说这群士人，他们从心底里瞧不起咱们！”曹化淳一声长叹，想他自问文武双绝，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