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其他小说 - 巅峰仙道在线阅读 - 第八百一十六章?梢月的心结(二更)

第八百一十六章?梢月的心结(二更)

    长剑扫眉霜,为卿斩帝王!

    居住在城外的岳豪带大军来了,赵欢也来了,撞开了皇城大门之后,无数军士涌了进来。

    可当看到浑身血淋淋的赵胜,看到手持长剑杀气凛然的叶长天时,岳豪与赵欢都愣住了。

    叶长天刷地一扫,一道剑气便扫过岳豪的脚下,一阵烟尘之后,是一道沟壑,犹如一条线,横亘在叶长天与岳豪等人之间。

    “我只奉劝一句,这条线不要越过。”

    叶长天没有回头,而是一剑斩掉了赵胜的耳朵,赵胜凄厉地惨叫着,惨烈的叫声让无数人胆寒。

    “赵胜,你的罪责,死也难清!我会将你的神魂,日夜煅烧,你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掉的!”

    叶长天一剑接着一剑,血肉一片片飞了出去,血水从一滩变为一泊。

    但赵胜,却依旧活着。

    叶长天不允许他死,他就不能死!

    天亮了。

    一剑一剑削掉肉的声音,碰触骨头的声音,赵胜疲弱的呻吟的声音,让岳豪、赵欢等无数经过战场的军士都不由地大冒冷汗!

    一个时辰!

    三千九百余剑!

    赵胜只剩下了半个骨头架子,双手与下半身,再没有一丝肉,就连身体,也只剩下了几个器官。

    叶婵儿等也纷纷回到了扶桑空间,没有必要防备诸葛正思了,赵胜已活不下去了。

    “朕才是帝王……”

    赵胜微弱至极的说道。

    “你不配!魂出……”

    叶长天猛地喝道。

    “呼!”

    一道烈火骤然腾升而起,将赵胜化为灰烬,连同神魂,也彻底消散。

    叶长天猛地转身,锐利的目光看向诸葛正思。

    诸葛正思面色惨白的摘下眼罩,没有看叶长天,而是对周围的军士说道:“赵胜为君不正,为王不尊,为帝不德,现已被圣地长老诸葛正思斩杀,安排其后人继承皇位吧,若再有行为不端,作恶无良之举,圣地定不饶恕!此剑,为证!”

    诸葛正思祭出一柄长剑,长剑凭空而长,化作一丈长,剑尖朝天,剑柄朝下,猛地坠落,剑柄直没入石板之中,长剑之上,闪烁着“圣德剑”三个大字!

    诸葛正思看了一眼叶长天,叹息了一声,说道:“叶长天,我会去天门,到时,希望你能将有关我父亲的事都告诉我。”

    叶长天眉头一抬,看着诸葛正思,这个女子很不简单。

    看似轻描淡写的出手,却将叶长天与天门的危机消除。

    若圣地追问下来,事实也不是叶长天斩杀了赵胜,而是诸葛正思。

    起码,在远明帝国会如此流传。

    诸葛正思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长天十分不解,看到诸葛正思转身想要离去,叶长天喊道:“既然你要去天门,不知道是否可以邀你同行?”

    诸葛正思停下了脚步,沉思了下,回转身点了点头。

    叶长天看着岳豪与赵欢,叹息了一声,宁小雪、叶璇儿扶着梢月,走了过去。

    叶长天对岳豪等人喟然道:“按圣地长老的意思办吧,告诉青州的赵秉,下次再敢利用明月楼,他会死的比他父亲还惨!”

    岳豪等人连忙答应下来。

    叶长天直飞明月楼,安排宁小雪贴身照顾梢月,明月楼的长孙安等人再得知罗梢月回来之后都十分开心,也放松了许多。

    叶长天并没有说什么,长孙安等人也并没有问。

    叶长天凌迟赵胜的事,不会瞒过长孙安等人的耳目的,赵胜欺负了梢月,才是叶长天出手的原因,只有这一个解释!

    人在,就好。

    在典雅的房间中,宁小雪与罗梢月躺在浴池之中,宁小雪轻轻地给梢月洗着身子,轻柔地说道:“梢月,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多想了。明月楼的姐妹也救出来了,安顿好了,你放心。”

    梢月面对宁小雪的“纠缠”是没有任何办法,知道叶长天与宁小雪是担心自己想不开,可梢月又如何能走得出心结?

    在明月楼的几年岁月,自己的一切都许给了叶长天。

    纵然叶长天对自己没有男女情爱,只是纯碎的朋友,但在梢月心中,早已将身心都倾情给了叶长天。

    我喜欢你,我只想看着你。

    我不去打扰你,你也不要赶我走。

    我想为你做事,为你分忧,为你白头,只是想你能多看我几眼。

    我想念你,我思念你,我愿意深埋起来,一个人夜夜难眠。

    为你,守身如玉。

    孤寂到老。

    我是凡人,我只有这百年的光阴,我不怕孤独,因为心中有你。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配想念你了。

    也没有资格思念你了。

    我已经肮脏,我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梢月了。

    你不嫌弃,我也嫌弃自己。

    我不配与你站在一起,不配入你的眼帘。

    我该怎么办?

    罗梢月看着盯着自己的宁小雪,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雪,我对不起公子,我……”

    宁小雪轻轻抬手止住了罗梢月的话,说道:“梢月,你喜欢长天,对吗?”

    罗梢月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我……”

    宁小雪看着梢月惊慌的解释,轻轻一笑道:“一叶秋黄舞,唱不尽相思意,你写的诗词,我们都看过了,洋洋洒洒千余首,化作两字是相思。你还瞒我们?”

    梢月惊慌地解释道:“那只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写的,没有喜欢……”

    宁小雪怀疑地说道:“哦,是吗?原来如此,我这就去给叶长天解释清楚,免得他多想……”

    梢月连忙拉住宁小雪,求饶般说道:“小雪,我,我只是一个凡俗之人,配不上公子,你们可以陪他天长地久,而我,却只能百年枯老。我承认自己喜欢公子,但这只是喜欢,并没有其他的念想。”

    宁小雪躺在水里,轻轻伸出手臂,看着水中的花瓣,说道:“梢月,你心里很苦,我可以感觉的到,不过你真的不能想不开,长天为了你,几乎翻遍了远明几次,为了你狂战圣地大乘期长老,为了你凌迟赵胜,可见长天还是很在乎你的。”

    “长天之所以迟迟没有回西灵准备婚礼,便是因为寻你,你若是一直走不出心结,或是想不开,让叶长天伤心了,你想过他会怎么样吗?现在已是元春三十,距离二月二,只有一天多的时间了,处理完世俗的事,你与我们一起回天门吧。”

    梢月摇晃着头,说道:“我一个污秽之人不适合出现在公子的大婚之上,我想留在世俗界,明月楼损失不小,我想帮助长孙安打理好明月楼。”

    宁小雪轻轻地站起,显露出了那光滑的肌肤,玲珑的曲线充满了美感,缓缓走出,拿过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然后拿过衣衫,缓缓穿上,说道:“梢月,你若真在乎叶长天,就应该亲至天门,送上你的祝福,轻月也很想你。”

    梢月眼神微微一动,看着宁小雪回眸一笑便走出了房间。

    梢月一个人呆在水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去修真界吗?

    若是可以远远的看着公子,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吧。

    可是自己的身子已然……

    “砰砰”

    敲门声让梢月陡然收回了心思,不由地问道:“谁?”

    “梢月,是我。”

    梢月一愣,是叶长天,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陪圣地长老吗?

    梢月连忙喊了一声等下,便起身从水里走了出来,换了一身浅绿色衣衫,轻轻走至门口,将门拉开。

    叶长天看着梢月,愧疚地说道:“梢月,你的苦难,含笑她们的离去,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我不想再让你受到伤害,跟我回天门吧,就在我身边做事,好吗?”

    梢月眼神一热,轻轻喊了一声:“公子……”

    叶长天连忙拿出手帕擦拭梢月的眼泪,叹息着说道:“走吧,我们去给含笑他们上柱香,黄昏的时候,我们回天门,好不好?”

    梢月看着叶长天左手手腕处还缠着丝带,不由地担心地说道:“对不起,还疼不疼?你为什么不用木元素治好它,会留下伤疤的。”

    叶长天轻轻一笑道:“没关心的,走吧。”

    叶长天、宁小雪与罗梢月三人到了月宫学院,含笑、樱桃与死去的人,都葬在了这里。

    看着几十座坟头,叶长天内心也不由地有些难受。

    含笑与樱桃并没有真实的名字,是两个孤儿,纵然是成为明月楼重要的人物之后,也不曾找过父母。

    叶艋是自己一手带至帝都的,是叶家的嫡系,是一个豪爽的汉子。

    常在,国师的徒弟,近乎是父子之情……

    摆上祭品,唠叨几许,至下午时分。

    三人走在空荡荡的月宫学院之中,看着春初的光景,心缓缓从沉重之中走了出来。万一急匆匆地走来过来,在叶长天身前说了几句之后,便又匆匆走了。

    赵秉求见。

    叶长天拒绝了。

    赵胜的大儿子赵秉,从青州直接赶至了帝都,没有直接进皇城,而是去了明月楼。

    叶长天不想见这个人,很明显,赵胜的死是死有余辜,但叶长天也被赵秉算计了一把。

    叶雯在看到小雪绘制出的罗驼子画像之后,便告诉了叶长天,罗驼子在青州赵秉府上,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叶长天与宁小雪并没有直接去青州,而是直接去了皇城。

    不用说,罗驼子本就是赵秉安排在帝都的一个眼线,只不过是因为偷盗能力与潜入能力一流,被赵胜吸纳至了捞月司。

    赵秉肯定是知道捞月司的秘密的,所以才有了罗驼子盗取图纸,离开皇城,又将消息故意通知给楚缘,只不过是借楚缘的手想将消息传递给叶家、明月楼或天门,以撇开自己的干系。

    楚缘做到了,只不过比赵秉想的要晚了许多。

    或许赵秉也不曾想到,赵胜真的会抓走梢月,也不会想到叶长天会如此大胆,直接凌迟了自己的父亲!

    赵秉不恨叶长天,没有什么比眼下的结果再完美的了。

    帝王无情,属于赵秉的时代到了!

    叶长天讨厌被人利用。

    但不得不说,赵秉的计谋也救了梢月,否则自己一旦离开世俗界,想要救出梢月不知道是什么年月,梢月不知道会受多少苦,多少罪。

    叶长天只是让万一转告了赵秉一句话:

    做皇帝,先做人;要做人,先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