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志在四方
这是一个晴朗的晚上,万里墨染,澄清的苍穹,缀满了闪烁如钻石般的繁星。微风徐来,柳树重重。 这还一个甜美的的花月良宵。 在一幢巍峨的楼宇中,正张灯结彩,人声喧哗,时而传出一片笑语。 门口那大红的喜联,鞭炮的余烬,雪白墙壁上的“囍”字,一切尽在眼中,不需多说。 今夜正是聂家之子聂凡与张家张小娴成婚之夜。 少年聂凡穿着火红的劲装,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少气老成的招待着客人。 正所谓,良辰美景,春宵千金。 对于热血方刚的少年郎,那春宵一刻,对他有着莫大的诱惑,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还有经过掩饰后溢露出的兴奋与期待。 “救命呀……”这个不和谐的声音兀自从后院传出,但是在场的众人置若罔闻。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刚满十四岁的少年聂凡,酒劲退去,快步向后院走去。 烛光摇曳,小院清凉。 声音正是从婚房中传出的。 聂凡理所当然的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切,令他有点恍惚,他使劲揉了揉眼睛,酒劲未散去酡红的脸上写满了错愕。 这? “非礼啊!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可是你的小姨子,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你对的起我姐吗?” 张小兰,张小娴的meimei,此刻的她穿着清凉内衣,惊魂未定的抱着胸口,披头散发,哭的梨花带雨,竟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娇嫩,柔弱之美。 正在吃席喝酒的众人,循声而来。 小院清凉,明月似玉。徐徐的清风,终于冲散了酒劲,此时的聂凡不仅脑袋清明,心里也清明。 聂凡长叹一声,只说了“可惜”二字,一种唾手可得失落,涌上了他尚未褪去幼稚的脸上,眉梢也笼罩着惋惜。 明理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陷害,身为受害者的聂凡此时不应该是愤怒,怒不可遏吗? 何来的失落?何来的惋惜? 若是有人此时问他,他一定给出一个让在场所有人惊掉下巴的回答。 他心中嘀咕道:“可惜了这春宵一刻!” 什么,这货此时竟然可惜那美妙的春宵一刻! 下流之辈,无耻之徒,被下半身指使的废物? 张小娴的父亲断喝一声:“聂凡,枉我对你如此的信任,你竟然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聂凡露出一如既往的憨笑,他的笑让在场的人觉得很不舒服,众人的脑海中不禁浮出“笑面虎”这个词。 “说吧,你想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正如你所见,我酒后乱性,一时不慎,将你二女儿的红丸也夺走了,生米也成了熟饭了。”聂凡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憨笑道。 张小兰脸色顿时没了血色,刚才的楚楚可怜一扫而尽,额头青筋滚动,面色狰狞道:“别听他胡说,他并没有夺走我的红丸,只是欲要行凶,尚未得逞而已。” 张小兰当然会这么说,这关乎她的名声,若是因为此事坏了她的名声,日后让他如何是好。 聂凡顺势爬坡,见坡下驴,道:“这可是她说的,刚才我喝的有点大,当时的情况有点记得不太清楚了,还好,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聂凡反问:“老丈人,既然只是行凶未遂,此事也没有酿成大错,我看此事就此算了,我急着入洞房呢。”此时的他心中暗自思付道:“幸亏我机灵,不然我那春宵一刻就没着落了。” 此言一出,众人错愕。 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陷害,指鹿为马的陷害,白的也能说成红般的陷害,可是这货却表现的风轻云淡,是真傻,还大智若愚。 既然是一场雌雄难辨的陷害,有怎会这样善罢甘休呢? 张小娴的父亲冷笑,眉毛挑了挑,道:“好你个聂凡,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的质问也于事无补,我原本打算,只要你主动承认错误,说明你品行尚在,只是一时酒后乱性,既然将我二女儿的红丸也取走,我也只好,让你将她们姐妹二人一并娶走。”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仅不承认错误,还强词夺理,逞口舌之快,在场的诸位也都看见了,万万没有想到,聂凡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张父黯然捶胸,痛苦道:“怪我瞎了眼,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聂凡诧异,还有这样的好事,不过他的心里精明的很,无论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若是承认了,那是铁板上钉子,百口莫辩,施暴小姨子的屎盆子,指定扣在他头上,若是不承认,那就是良知泯灭,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结果也好不在哪。 不过聂凡最惦记的是那春宵一刻,无奈摇头长叹道:“天意呀,可怜我那千金不换的春宵一刻。” 接下来的一幕,彻底打消了他春宵一刻,翻云覆雨的念头。 城主之子傅天华与张小娴,挽着手,洋溢着笑容,从容走来。 聂凡瞳孔缩了缩,饶是他平日修身养性,也不由得心中怒火升腾,不过他怒的理由有违常理,他现在愤怒的不是张小娴对他的欺骗,而是傅天华才是破坏他春宵一刻的始作俑者。 傅天华,身材修长挺拔,器宇不凡,不过双目仰视,鼻孔朝天,高人一等,自命不凡,全都写在了脸上,锦袍云靴,一丝不苟,长臂过膝,虎口有老茧,关节处也有厚厚的老茧,是一名用剑高手,他的目光向聂凡扫了,宛若利剑出鞘。 傅天华神情甚是得意,鼻孔朝天道:“聂凡就算你再傻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吧,这是陷害,冠冕堂皇的陷害,不过对于你这样的废物而言,你能如何,小娴的容貌岂是你个废物能配的上,也不撒泡尿照照。” 话音落下,他还不忘往地上吐一口浓痰,以表示他对聂凡的憎恶。 不过聂凡不为所动,面露古怪之色,随后风轻云淡道:“我是无双圣体,同阶无敌,怎么就成了废物了?”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哗然。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还什么无双圣体,同阶无敌!那是当然,炼体巅峰,大多数都是五六岁的孩子,试问五六岁的孩子如何能打得过十四岁的少年,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也打不过,当然同阶无敌,要是不无敌,那才有问题。 “哈哈哈……”傅天华大笑,张小娴也露出厌恶甚至是恶心,做出欲要呕吐的姿势。 当初她之所以答应嫁给聂凡,那是因为看中了聂家那偌大的遗产,巍峨楼宇一幢,庭院占地数十亩,家族产业数家有余。 于是串通城主,沆瀣一气,设计了这样光明正大的陷害,事成之后,二一添作五,将聂家这偌大的家财分刮。 而聂凡的爷爷去了神弃之地数年杳无音讯,而他的父母两年前也进入了神弃之地,寻找他爷爷,这一去就是两年,同样杳无影响,不可以肯定他们还活着,因为他们的本命魂石还亮着,偌大的聂家只剩下一个自称无双圣体,修为却是炼体巅峰的聂凡。 所以城主和张家,才有了瓜分聂财产的念头。 “城主大人来了……” 循声望去,来者虎背熊腰,丰额浓眉,浓眉倒竖,虎目睁圆,有点像庙宇中凶神恶煞的泥像。迈着龙腾虎步,步履生风,大刀金马走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城主大人傅义。 父子一个德行,鼻孔朝天,唾沫横飞,破锣般的声音响起:“大胆聂凡,胆大妄为,朗朗乾坤下,施暴小姨子,这是对我铁血般制度的挑衅,更是对我尊严的挑衅,简直目无王法。” “来人呀!按我帝国律法第三百二十一条,施暴者,斩立决!把这目无王法的聂凡给我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