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剑封喉

    将军一阵晃神，转口便向那人问道：“敢问蒙恬将军是阁下……？”

    “呵，尔等鼠辈既然知道家兄名讳，还胆敢在此造次，搅扰吾皇安宁，实在罪该万死！”蒙毅大义凛然道。

    “蒙恬竟是你兄长？这么说来，那你岂不就是史书上记载，时刻伴秦皇左右的上卿蒙毅？”，将军略显吃惊地问。

    “蒙吾皇恩典，正是！”

    “将军，这家伙真是秦朝上卿？”，副将迟疑问道。

    将军颔首。

    “可是将军，末将看他这模样，也最多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脸上的须发还未长齐。秦皇是何等昏庸，才会提拔任用这样的人身居要职，恐怕是仰仗他哥手中的权势，才有此番地位吧！”，副将丝毫不避讳远处的蒙毅，大言不惭道。

    “休得放肆，我蒙家门楣岂是尔这等鸡鸣狗盗之徒可以轻易诋毁，还不速来受死！”蒙毅剑眉微皱，冲副将厉声大喝。

    副将脸色微变，明摆着蒙毅是在向他下战书，若此时不上前应战，恐会在其将军和一众兵士眼前颜面尽失，终落人口舌成为谈资笑柄。

    不过，他也不是冲动的山野莽夫，被人言语一激便怒发冲冠，蒙毅敢向其邀战，断然也非等闲之辈，毕竟将门虎子也非泛泛之谈。

    骑虎难下之势已成，副将一时不知该如何才能化解此僵局，旋即将目光投向他身旁的将军，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冲蒙毅义正言辞说：“我身为将军副将，一言一行必遵从将令，岂会受你言语相激便斗胆违抗将令？无知小儿！”

    “呵，要战便战，那来这么多的言语。若是怕死，就快快躲到你主人身后摇尾乞怜，兴许还能苟活一时！”，蒙毅冷笑讥讽，俊脸上满是不屑。

    “战，当然战！阁下豪言已出，我等哪有不上前应战之理？”

    将军忽然插话，让副将一阵措手不及，脸色顿时一沉，一丝不安惊慌之色充斥在其眉间。

    “将军，末将，这……”，副将在将军身旁低声说，怯战之相溢于言表。

    看见副将窝囊模样，将军霎时怒目相向怒喝道：“难道你想违抗军令吗？”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既然不敢，那还不速速应战？你不是还希望本将军向大将军美言，提拔你任参军吗？此战得胜，本将军言出必行！”

    副将一时语噎，他现在是真的骑虎难下，于情于理都没有更多的理由来推脱，依他将军的脾性看，若是他不战，必死。

    噌~

    副将拔出腰间佩剑，脚下迈着颤巍巍的步子，徐徐向蒙毅所在的庭院走了上去。

    “你们说陈副将能赢吗？”

    “谁知道呢，他的对手可是‘鬼’啊！”

    “什么鬼？将军不是说了吗，他是秦朝什么上卿，是大官，人！”

    “放屁！什么人能从秦朝活到现在，我看他就算不是鬼，也应该是个妖怪！”

    “对，妖怪！”

    ……

    人群里关于蒙毅的身份众说纷纭，叽叽喳喳喧闹一片。但一致的是，他们似乎都不看好他们这位副将。

    “找死！”

    副将这才刚走到院中，便听十米开外的蒙毅口中一声冷喝，接着见到自己面前散落的陶土片被蒙毅尽皆踏碎，身影更是如疾风般闪动，眨眼便来到自己面前。

    扑哧~

    忽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彻。

    尚处在恍惚中的副将一脸惊恐，眼神痴傻地看着那人从自己胸膛中拔出一柄利刃短剑潇洒退却，而自己的手中佩剑剑刃，也不知在何时被人生生斩断飞向一旁，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剑柄还握在手中。

    一方空间，霎时死寂一片。

    “噗，我，你……”

    副将口中涎出大量粘乎乎的鲜红血液，喉咙里不时发出咕咕声响，似是还想要对人说些什么，可无奈其五脏早被利刃划破，根本没有气力。

    扑通一声，副将一下跪倒在蒙毅面前，除了胸膛创口上喷涌而出的液体外，再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