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渐渐扩散的影响

    刀剑神域世界，2021年11月8日，天江市，天江电台，凌晨00:55:23。

    吴晓云握了握手中的U盘，走进空无一人的播音室。

    深夜的寒气，弥漫四周，嘴里吐出的水汽，在灯光下，化作淡淡的白气，然后缓缓地消失于空气中。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这里是天江市凌晨广播电台，调频TJ97.968，欢迎大家收听，我是情感故事主持人晓云。

    “在节目开始之前，我想为那些坚守岗位，依旧辛勤工作的朋友们，送上一首歌。”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Dilililidilililidenda，Dilililidilililidada……”

    ……

    张大民是一位深夜出租司机，年近中年，穿着一身皮夹克，刚刚将一个乘客送到目的地。

    张大民打个保温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开水，点起一根香烟，随手打开收音机。

    “沙沙……”的声音过后，低沉忧伤的旋律响起。

    “……不知多少孤独的夜晚……从昨夜酒醉醒来，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醒来，让我们干了这杯酒，好男儿胸怀像大海，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这笑容温暖纯真……”

    手中的香烟渐渐燃尽，几许寒风透过打开的窗户，将车内的烟草味，带向远方的夜空。

    歌声渐渐接近尾声，张大名总感觉内心有种淡淡的失落，好想好想再听一遍。

    张大民拿起手机，轻轻地波动天江电台的热线电话，

    “嘟嘟……”

    张大民耐性地等待。

    “咣……”

    一声恬静的女声响起，“你好，这里是调配TJ97.968，情感故事节目，我是主持人晓云，你有什么事吗？”

    张大民顿了顿，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好，我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刚刚听到电台播放的一首歌，我能要求再放一遍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好的，请问你要把这首歌送给谁？”

    张大明看向自己的出租车，略带感触地说道：“可以送给自己吗。”

    对面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当然，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大民。”

    老旧的收音机再次响起低沉忧伤的旋律。

    ……

    吴晓云缓缓地放下电话，重新回放“曾经的你。”

    吴晓云嘟了嘟嘴，第一次接到听众的热线电话，内心划过淡淡的兴奋。

    作为深夜电台主播，尤其是这种情感故事节目，能有听众就是一件非常令人兴奋的事情。

    近几年，网上有这么一句话，“象牙塔里的心灵鸡汤，深夜电台里的鬼故事。”

    这也是事实，情感故事的收听率低的令人发指，红尘俗世，谁还相信心灵鸡汤。

    至于电台里面的规章制度，让它见鬼去吧。

    ……

    天江工程学院，207宿舍。

    吴浩躺在床上，将收音机调频到TJ97.968，朝着舍友们喊道，“还有五分钟，灵异故事就要开播了，准备熄灯。”

    李华轻轻一笑，“耗子，我说你这么胆小，还听什么鬼故事，还不如听情感故事得了。”

    兰灯：“是啊是啊，每次都要叫我们陪你，而且那个鬼故事一点悬念都没有，很无聊知道嘛，还不如心灵鸡汤催眠曲。”

    这时，低沉忧伤的旋律响起。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Dilililidilililidenda，Dilililidilililidada……”

    207号宿舍，随着忧伤的旋律渐渐地安静下来，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聆听着这首充满悲伤情感的歌曲。

    眼前好似浮现一个少年，狠狠地迷上了音乐，竟不惜叛逆家庭，选中一个人闯荡天涯，他背着一把重重的吉它，四处奔走，没日没夜，为了追逐那远方的舞台……

    “今天的情感故事节目到此结束，欢迎大家的收听，谢谢大家的热情来电，这是一个难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