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根之萍

    “不过小遇子的开脉洗礼也着实怪哉，以往村里人开了几条脉便是哪块区域闪动着明显的光华，不存在有一条脉微不可见的情况。村长，您见识渊博，可否知道其中的缘由？”

    有壮汉发出疑问，表达自己的不解。老村长是村里最为博学的人，平素村里人有问题都会询问于他。

    有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说道：“你们可还记得小遇子小时候心脏受创几乎夭折的情况么？”

    “记得啊。”铁强说道，“当时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不是飘在村外那条河上面吗？流的血几乎都要染红了湖面，好不容易才救治活了过来。我想是……”

    “哪有这回事，休得胡说！”老村长低喝道，制止了铁强，但还是被不远处的姜遇听到了。少时他便向老村长问过自己的身世，奈何老村长没有回答他，此刻铁强叔提到了自己幼年时心脏受过重创，他想一问究竟。但是看到老村长脸色肃然，也不好多问。他平日极为尊重老村长，不敢在面前造次。

    “诶溪爷爷，开脉有什么好处啊，我刚刚和皮猴哥掰了下手腕，竟然没有胜过他。”小尾巴在旁边询问，似是有些不服气。他开了七脉，比小皮猴足足多了两脉，开脉过程中似是受益匪浅，感觉自己精力充沛，似有使不完的劲。他比小皮猴小了两岁有余，平时掰手腕自然不是对手，劲力暴涨之余，便想再较劲一番，也好找回场子。没想到一番较劲后还是败下阵来，自然不服气。

    他这一番话，倒也打破了这沉闷气氛，老村长的脸色也终是缓和了下来，笑道：“开脉洗礼仅仅是你们修炼之路的基石，刚刚打开了身体的枷锁，还未正式修炼身心，哪有实力会显现出翻天覆地般变化的道理。不过假以时日，只要你肯勤心修炼，不出意外是会比小皮猴要强的。”听了这番话，小尾巴才不再愁眉不展，开心不已。

    “不过凡事无绝对，开脉数的多少只是决定你们潜力的高低。但修炼之路坎坷万分，古来屹立绝巅之人不全是天分惊人之辈，与自身的遭遇密不可分，与自身的勤勉更是息息相关，决定一个人站立于山峰或山底的，后天的付出才是具有决定性的。”老村长谆谆相导，既肯定了天赋的重要性，同时也激励少年们，后天的努力才是强大的根本。

    “那溪爷爷，开脉分为双足脉、双腿脉、双手脉、头脉和心脉共八脉，是不是说明我们只能极限只能开出八脉啊？古人以九为尊，是不是还能开出九脉甚至更多呢？”草根是个憨厚的少年，这个时候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闻言众人都顿时停止了小声喧哗，这个问题也是其他少年甚至是壮年的疑问。历年来村里也仅仅只是流传着可以开出八脉的说法，没有听谁说或者村里古籍上也没有记载可以开出八脉以上的情形。

    老村长赞许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草根问的不错，我们修士最多开脉其实不止八脉，某些极为强大的修士后人或者是生来天赋极高的人还有一条与生俱来的伴生脉，这条脉具有惊人异象，在开脉洗礼的时候会激发出来。有上古时期的神体，开出神脉后据说可以激发出海上生明月的异象，如神王临世，前途不可限量。也有道体体质的人，会伴生出道脉，开脉洗礼之时会有大道之音回响于天地，闻之可让人顿悟，神秘不可言。”

    村里众人听着羡慕不已，可惜的是村里并没有谁有着特殊的体质，否则开脉洗礼的时候一览究竟，一睹古时无上体质的风采。

    “不过我年青的时候即便在外面历练了很久，也始终没有目睹这一盛况，古时的这种体质一出，只怕会惊动一方天地，那些有雄厚实力的部族怕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争抢。而能否开出九脉之上，我隐约似是听到有强大的修士提及过，只不过似乎涉及到了天大的隐秘，并不详实，也就无法确认了。”

    众人闻之不禁目眩神迷，极度向往，有少年甚至暗暗决定有机会定要外出历练时瞧瞧这空前盛况。

    “那溪爷爷，我们天资并不惊人的怎么办，难道开了可怜的四脉以后的修炼就没有希望了吗？”黄大头在一边可怜兮兮，今日开脉洗礼也就他开脉数最少，放作以往开了四脉就是了不得了，好好锤炼一番就是个打猎的好手，但是今日却显得黯然失色。

    老村长走过去摸摸他的头说道：“天意岂可为难众修，我曾见过有人开脉洗礼之时仅仅开了两条脉，但是在修炼一途上却高歌猛进，踏上了一条凡修无法望其项背的路。你若因此而懊恼，那就真是没有希望了，如果一路勤修下去，说不定哪天你反而是今日六人中最为强大的人。”得到激励的黄大头瞬间就眉开眼笑，老村长给他下了一剂强心剂，让他对未来充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