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尤的过去(一)
水木因重伤昏迷而被羽他们带回镇上修养。 此时,夜已至末,天微微亮,女人准备动身离开了。 她问羽:“水木是一个怎样的人。” “呆傻,莽撞,没有趣味,想法奇特,总爱逞强去保护所有人。” “原来如此,不过我很喜欢他。” “看吧,我就觉得晚上你的笑容有问题,雌性的欲望。”尤瘫在一把椅子里插了一句话。 羽微笑着没有说话。 女人辞别后。 尤便开始忙碌起来,他寻找到一块空地,找来一桶水,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了很多的种子,准备种植。 “你从哪里找出来的种子?”羽好奇地问他。 他一边松土一边播撒种子,说:“随身携带。” “随身携带?前几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赤身裸体的,你藏在哪里?” “无可奉告。” 她蹲在他身旁,死死地盯住他,一幅要深深挖掘真想的样子。 尤装作毫不在意,躲避着她的眼神,继续手中的工作。 “你肯定藏在了奇怪的地方,又从奇怪的地方拿出来的。是哪里?”她说完后,露出一幅揭穿什么阴谋般得意的笑嘻嘻面容。 “怎么可能呢?你的笑容好可怕!” 羽向他吐了吐舌头,说要去照顾水木,便扫兴的走开了。 “这些种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它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她走后,尤小声嘀咕了一句。 尤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播种,洒水,施加力量(这力量与施肥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后他躺在旁边,等待着日光的照耀,渐渐的因疲倦而睡去,陷入了回忆的梦中。 石城向西近百里的一座小镇,人口适中,只有几处与众不同的繁华建筑,剩下的错综杂乱,拥挤不堪,分不清主要的街道,像是一个烦忧的建筑者推倒了一面墙所致的砖石乱立的混乱场面。 尤的童年就是在这里渡过的。 将他抚养到一定年纪的一个年老的乞讨者,在某个炎热的下午,在其居住的肮脏的小屋中,痛苦喘息着托付给他几句话就死去了。尤没有听清他究竟讲了什么,平日里老者沙哑的嗓音便如淤积的水道口一般的闭塞,更不必说在死前,口中不知含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了。 之后,尤大哭了一场,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不理解什么是亲情或是恩情,他仅仅知道这个老者再也无法动弹,无法讲他的沙哑难辨的话了。他离开的时候,点了一把火,烧了居住过的阴暗的小屋,连同着老者的尸体,结果却因天气干燥,火势迅速蔓延,差点燃烧了一大片的贫民窟,烟气带着令人恶心的腐烂味道传遍了整个城池。 他独自一人的乞讨生活开始了,整日游荡在贫民窟和富人区,见识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后,求生的技能也因此变化。开始的时候,他就是灰头土脸的样子,一脸的仇视模样,僵直地向每一个过往的路人伸出手,后来,他笑嘻嘻着念诵了祝福他人的赞美词,最后,犹如一个戏台上的演员一般,终日上演着人生悲痛的无数桥段。 就这样,几年后的一日,在进行完一次卖力的表演,获得了不少的钱财之后,他疲累地坐在一处贵族宅邸的门口歇息。 “你就是这样骗取人们钱财的吗?”是一个少女的发问。 尤不知是哪里传出的声音,四处寻找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又坐了下来。 “看来,你是被我揭穿了,怎么样,害怕了吗?” 这一次,尤听得出是来自身后的声音,带着怒气回过头,想要怒吼又止住了。 她像是站在一副静美的画中,带着无敌意的微笑,身着柔美的外衣,微风吹过,掀起的裙摆,像波浪般涌动。 “怕,我怕什么,我这是真情演绎。”明知事实,尤还是要犟上一句。 “我就住在这里,你呢?” “我也住在这里。”尤指着她指着的住宅说。 “怎么会呢?这里是我的家。” “哦?是吗?那是我看错了,我的家和这个样子差不多,难怪我会看错。” “你真是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尤,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老人给我取的,他没有给这个名字赋予任何的意义只是单纯的一个名字。” “意义什么的不太重要的,我的名字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是吗?看来我们臭味相投,那么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