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莱卡兄妹
安吉拉的神情有些黯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大家没有催促她,都静静等待着她的述说。 “其实,我的叔爷爷和米尔先生是挚交好友,这块次元水晶就是他们俩人在外太空探险时所得,但也因为它,我的叔爷爷永远留在了那里,而米尔先生一直认为我叔爷爷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自从回来以后,他便辞去了空间科学院的工作,隐居到了达索城。” 安吉拉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抚摸着次元手镯上的水晶继续说道,“而这块水晶,米尔先生亲手交到了我爷爷手中,然后黯然离去。” “那你的家人们......”帕特玛关切地问道。 “你是想说,他们为什么没有怪罪米尔先生,是吗?”安吉拉苦涩地笑道。 帕特玛点点头,亚瑟和薇薇安也是一脸的疑问。 安吉拉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帕特玛,然后又看看亚瑟说道。 “我问你们俩一个问题,如果,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换成是你们俩人,你们的家人会怪罪那个活下来的人吗?” 帕特玛恍然,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再看亚瑟,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 ...... ...... “问你话呢!”薇薇安推了一把亚瑟,主要是这家伙思考了太久。 “我父母看这货比我这亲儿子都亲,你们说,我要死了,他们会不会把家产都给他呀,啧啧,太不划算了......”亚瑟一脸无辜地看着大家。 薇薇安一下没反应过来,搞不懂什么意思,安吉拉则捂嘴轻笑着。 “呵呵呵,滚......”帕特玛一手抵住他凑过来的脸,很温柔地推到一边。 “切,......唉?你小子手上有什么东西?”亚瑟感到脸上黏糊糊的,不停地用手擦拭着。 帕特玛看看自己的手,“噢,没什么,就是那会儿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油污。” “......” 薇薇安平静地看着他们打闹完,又推了下亚瑟,像是有话要说。 “???” 亚瑟很奇怪,要说自己虽然挺喜欢这女孩,她三番两次这么主动的肢体接触,虽然很爽,但对于这种性格的女孩来说,也确实挺奇怪的,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对于来自薇薇安的关注,心里头暗爽,但亚瑟脸上却一副懵懂无害的表情,流露着些许疑问的表情。 安吉拉和帕特玛也看到了薇薇安的奇怪举动,疑惑地看着她。 “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薇薇安认真地说道。 “???哪句话?”亚瑟这回是真疑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貌似自己没说什么冒犯她的话啊。 “就是那句关于财产的话。”薇薇安紧盯着亚瑟的眼睛,看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啊?” 亚瑟一脸懵逼,什么意思?这还需要解释?这么煽情的表达已经可以秒杀一切有感性的人了,难道这还要自己用直白的方式陈述一下?好干巴呀…… 安吉拉哑然失笑,把薇薇安拉到一边跟她解释了一下两家的关系。 “这......都听不出来?”亚瑟也是服了,世上还有这么脑慢的女孩。 帕特玛耸耸肩,也是一脸无奈,说起来也不奇怪,毕竟他们跟薇薇安也才刚认识,她不清楚这种暗示性煽情表达也是情理之中。 只见两个女孩已经交流完毕,薇薇安扭过头来又深深地看了看亚瑟。 “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你看那眼神......”亚瑟见对方看自己,赶紧露出一脸的天真无邪,悄悄地碰了碰帕特玛说道。 “我看不像,一定有什么隐情。”帕特玛也悄悄回话道。 “靠,不用什么时候都说实话吧!” 安吉拉带着薇薇安走回来,而薇薇安很直接地站到了亚瑟的面前。 “你那句话有歧义,我分不清你想要表达的意思,以后说话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薇薇安认真地说道,“我不喜欢自己的队伍里有自私自利的人,你的话很容易造成误会!” 说完,薇薇安率先转身离开。 “我......靠,原来是被当成人渣了!”亚瑟郁闷地说道。 “嘻嘻,别伤心,薇薇安一直在军校,军校里嘛,你懂的。”安吉拉安慰了一句,偷笑地跑去跟上了薇薇安。 “还喜欢吗?”帕特玛问了一句毫无边际的话。 “......”亚瑟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走吧!” 四人虽然了解了一段伤感的往事,但那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并没有影响他们初来达索的新鲜感。 安吉拉和亚瑟的家里都是有丰厚背景的,从小的养尊处优,不管到了哪里都会选择最好的环境居住,并不是刻意的矫情,而是两人连自己都不自知的习惯。 所以在他们心有灵犀的决定下,四人站在了达索城最知名的枫鸾树屋酒店门前。 一听树屋酒店,可能有人会联想到树上的房子一间间,但并不是那样。 枫鸾树屋酒店肯定是和枫鸾树有关,但它并不是建在树上,而是完全由一座枫鸾树林演变而来,是达索城建设初期由国内二十八位艺术家花了三十年的时间,用生物技术人为影响枫鸾树的生长时间和生长方式,如同魔法般,生生在十万多平米的土地上长出一座五层的枫鸾宫殿,而这座宫殿正好坐落于城市之花---玉琼花的花蕊之处,成为奇迹中的奇迹。 尽管在全景网络上已经看过多次它的拟态景观,被它那宏伟和巧夺天工的磅礴气势所折服,但还是无法表达现在这种身临其境所带来的震撼。 四人保持着这种乡巴佬般的仰视,直到感觉颈椎都要锈住的时候,帕特玛揉了揉还有些发痒的鼻子。 “这里明明已经很湿润了,怎么还会流鼻血?”帕特玛自言自语道。 “帕特玛,快帮我揉下脖子,我动不了了。”安吉拉欲哭无泪道,身子有点向后倒的趋势。 “噢,你们这是......”帕特玛帮安吉拉揉着脖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