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一念起风云在线阅读 - 第七十四章 虫经

第七十四章 虫经

    铜都城中一间农家小院内

    一个少年正举着柴刀在院中劈着干柴,自打春以来,这天气就变的愈发的潮湿起来。外面看起来虽晴空万里,可屋里的地面却潮的厉害,估摸着再晚些时候便会有一场大雨。

    “微雨,怎么这几日张爷爷总是早出晚归?搞得神经兮兮的。”陌言放下手中的活,看向旁边正忙活的张微雨问道。

    “说是给金甲小宝找个伴”张微雨将手中的干柴整齐的摞在柴棚里,头也不抬的回道。

    “找个伴?”

    “对啊!金甲小宝和其他的蛊虫不同,它的繁育能力很弱,但却有着很强的延续香火的意识,若是到了季节还未找到合适的伴侣来繁殖下一代,就会变得狂躁不安,然后在这狂躁不安中慢慢死去。”

    “居然还有这等事?”陌言万分惊讶,真没想过会是这样。

    “对啊!和人差不多,不生个大胖小子就不会停歇!”张微雨说着也忍不住笑道。

    “真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些?”陌言笑着调侃道。

    听陌言这么一说张微雨俏脸瞬间羞得红到了耳边,害羞的低着头沉默不语,手上的活却依旧没有停。

    “微雨”陌言突然喊道。

    “嗯?”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爷爷被称为蛊王,而你你却什么不会?更何况…..”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爷爷都是为了我好,想让我过平常人一般的生活,所以不许我学习蛊术和念气。”

    “可你应该明白,你的仇人永远不会因为你不会这些而放弃对你的追杀。躲在深山老林又如何?找到只是时间问题,就像这一次。“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懂,爷爷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年随着爷爷老去,他的想法也逐渐发生改变,渐渐地也不排斥我接触蛊虫了,只是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肯教我罢了。“

    “你愿意就这么一直生活在躲躲藏藏之中吗?“

    “当然不愿意,我想走出去,我想像正常人一样的活着,有尊严的活着……“张微雨连忙反驳,这些话憋在她心中好多年了。

    “那你怎么不尝试着改变?让自己变强,让别人都忌惮你的能力,这样你才可以正大光明的活着。“说着陌言从纳戒中取出一卷经书来,向张微雨递了过去,

    “这卷玄阶中级功法名叫天罡正气,我修炼的就是这个,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我不能要“张微雨听得一愣,心中涌起万千思绪,她不明白今日陌言为何会如此反常,而且还要将这么珍贵的功法送给自己。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无法修炼念气“张微雨垂下眼眸看着地面,语气中说不尽的黯然。

    “这又是为什么?是因为没有念气觉醒吗?“陌言不解,忙追问道。

    “不是“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娘临死前强行把功法传给了我,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的炁海也被封住了。“

    “炁海?炁海又是什么?“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丹田,所以我无法采气念气,除非,除非….“张微雨有些犹豫,该不该把深藏在心中的秘密告诉眼前这个认识还不到半年的少年。

    “除非什么?你倒是说清楚点啊!“

    “除非我的处子之身被破了“张微雨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陌言听在耳里。

    “这……“陌言听到后也不知如何把话题往下接,只得话锋一转说道:”前几日春日祭典上得的那本‘天书’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上面画的净是些让人看不懂的符号。我是看不明白了,要不你也来瞧瞧,说不定是你们苗疆的文字呢?“说着陌言从纳戒中拿出“天书”,伸手递了过去。

    张微雨赶紧将手在围腰上蹭蹭尽可能的擦干净,这才将“天书”接了过来,小心掀开的掀开上面包裹着的锦帛,只是一打眼张微雨便激动的浑身都有些颤抖起来。

    “微雨,微雨你没事吧!”陌言紧张的看着张微雨,连喊了好几声。

    “我没事,只是激动过了头!”

    “这天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你才看上一眼就如此大的反应,莫不是真被我说中了是你们苗疆的东西?”陌语想想都有些激动,连忙问道。

    “这经书的确是苗疆的东西,但上面的文字却不是,这文字小的时候我娘教过我,这叫‘女书’。”

    “女书?”

    “嗯!女书是一种只在女性之中小范围传递的文字!”

    “哦~!原来如此,难怪这群大老爷们看不懂!”陌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忙问道:“那这卷经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功法还是武技?”

    “都不是!”张微雨摇了摇头,微微笑道。

    “那是什么?”陌言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微雨道。

    “虫经“

    “虫经又是什么?”闻言陌言更加好奇了。

    “说起这虫经还要从九黎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说起。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九黎中有一个叫做苍梧的部落,部落的第一任首领就叫苍梧,相传她在蛊术和念气上的造诣都很高,深受部落民众的爱戴。直到有一年,一位云游四方的男人路过她的寨子,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后来那个男人走了,再过了几年她也离开了寨子,从此就再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