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幻境之旅二（第一修订）
在指挥所，赛琳娜看到了工作中的乔纳将军，现在的军务是一团乱麻，他现在忙的家都回不了。 “将军，是我，赛琳娜。” “哦，赛琳娜呀，坐，有什么事儿么？” 乔纳抬头看了眼赛琳娜，继续低头审阅公文，时间是很宝贵的。 “是的，将军，刚才我们在城外巡查的时候，发现了卡斯帕村的村民乔伊晕倒在路边，救醒了之后，他想我报告了龙灾警报。” “龙灾？” 乔纳将军猛地抬头，眼睛透露出了震惊、欣喜、悲戚、焦灼等等各种神情交织在一起，如此之复杂，让赛琳娜吓了一跳。 “是的，将军，据乔伊汇报，卡斯帕村有房屋和围墙损失，但没有人员受伤。这次袭击的是一头绿龙，年龄不详，原因不详。” 赛琳娜将自己得到的信息简要的说了一遍，乔纳将军思索了一会儿，命令道。 “赛琳娜，我已经知道了。不伤人的巨龙，有意思。”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组织讨伐呢？” “讨伐？” 乔纳将军颓然的靠在了椅子背上，说到。 “蜥蜴人的讨伐失败，贵族们的私兵损失不小，要塞轮换出去的两队士兵也没有回来，这些混乱我还没整理完，恐怕我现在很难再次组织一次讨伐行动。” “那就放任那头巨龙不管了么？” 赛琳娜急了，这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尽忠职守的乔纳呀？ “还是武力问题，要塞的混乱还没有结束，饥荒还在蔓延，我没办法再派出士兵去寻找巨龙。” 乔纳将军貌似感到嗓子有些干，将杯子中的凉茶一口气全喝了，接着说道。 “但是我并不是什么都不做，我可以授权你去组织一次讨伐，允许冒险者和自有士兵参加，怎么样？” “这……” “好了，我还很忙，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说着，乔纳将军就不再搭理赛琳娜了，埋头批阅文件。 看到将军有闭门谢客的意思，赛琳娜谨慎行礼，告辞，退出了房间。 离开了指挥所，赛琳娜一阵迷茫，她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大部分的冒险者们都在努力的狩猎，减缓饥荒，却碰上了贵族捣乱。现在又遇到龙灾这种传说中的事情，还好只有建筑损坏，没有人员损失！ 和蜥蜴人的战争让乔纳将军抽不出精力对付这个，他就把皮球踢给了自己？ 赛琳娜有些郁闷，但巨龙作恶的问题仍然要解决。 她决定，按照乔纳将军的建议，自己组建讨伐部队。 ~~ 龙灾的消息，传播的很快。 大部分人很是好奇，他们希望看到巨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巨龙是这个世界上最长寿和最强大的物种，但他们出现在人类王国的次数屈指可数。 当然，如果只是好奇，那还好，要是和巨龙作战，估计没有什么人有这种胆量。 赛琳娜要招募讨伐部队的消息也传开了，大家都对她的英勇赞叹不已。 这才是南部要塞的守护神，对比起来，那些堕落的贵族就是渣渣。 但三天时间，来工会响应的冒险者很少，大家还是心有顾忌。 巨龙，不可战胜的存在，去讨伐他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冒险者们的想法，他们只想活着，不想成为巨龙嘴中的点心。 贵族们也发话了，不允许自己的领民和骑士参加。 他们本来就对赛琳娜救济平民的行为相当不满，此时不拆台更待何时？ 看到身边只有二十几个冒险者的赛琳娜，异常气馁，她感觉自己是不是被姚楠和乔纳将军给忽悠了？ 不过想起了当时姚楠异常诡异的微笑，这混蛋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谜底很快被揭开，乔纳将军的授权函件尾随而至。 《此次巨龙讨伐任务按照军功折算，只限南部要塞地区。》 所有人都疯狂了，报名的冒险者和自有士兵将冒险者工会围的水泄不通。 在王国，什么东西最为宝贵？ 是军功！ 有了军功，在三年内才能有进阶贵族的砝码，才能成为真正的天命权贵。 王国已经很久没有发布过军功任务了，哪怕是这次征讨蜥蜴人。 人为什么贫穷？并非因为胆怯和无用，是因为身份！ 只要有成为贵族的希望，哪怕仅仅是希望，大家也都会争得头破血流。 赛琳娜有些头痛的看着周围这些疯狂的人，忍不住唉声叹气。 贵族有什么好的，我还贵族出身呢，还不是混的只能当冒险者混生活？ 但胳膊肘拧不过大腿，最终，她还是从这些狂热的人群中挑了一百人出来，这是她的极限。 乔纳将军和他有过约定，不要给他造成太大的麻烦。 狂热的人群还未散去，赛琳娜的第二个麻烦就来了。 基诺伯爵也派出了一队扈从骑士要求参与讨伐。 本来他也看不上这点破军功的，但他有个好谋士“迈尔先生”。 迈尔先生说，如果能够让扈从骑士们也能拿到军功，万一真的得到晋升称为了小贵族，那基诺爵爷就可以发展出来一个派系。 独立派系的诱惑让基诺放下了贵族身份的矜持，派了18名扈从骑士和自己一起参与讨伐。 赛琳娜只好在众人的愤怒中接纳了基诺伯爵，这是将军和她的第二个约定。 “如果有不长眼的贵族妄想参与讨伐，那就答应他们。” 没被选上的冒险者们都很愤怒，他们对赛琳娜很是感激，对基诺伯爵的傲慢非常不满。 贵族们享受的是先祖的荣耀和女神的恩赐，但这些并不足以成为他们傲慢和肆意妄为的根本。 但冒险者们还是忍耐了下来，生活就是这样。 平民对上贵族只能忍让，这就是现在的规则，即便是国王陛下也不能反抗的规则，这也是勋贵们不断做大的原因。 看到冒险者们退缩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迈尔先生笑的很得意。 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不是么？ 双方约定，明天上午出发，根据昨日村民们的报告，这头怪异的巨龙似乎去了卡恩村方向。 ----- 巨龙讨伐军又出现了分歧，赛琳娜想直接沿着大路去卡恩村，迈尔先生和他的主子基诺伯爵则是想先去疾风村，查看龙灾影响之后再去卡恩村。 两拨人都知道对方是什么鬼主意，可是原则上的问题，寸步不让。 基诺伯爵的人马是来蹭军功的，他们只需要看一眼巨龙就能走了； 赛琳娜他们是去战斗的，他们是希望以自己的勇武赶走这个捣乱的绿龙。 不过双方争论了好久之后，赛琳娜还是退让了，这个时候去争论这个，只会加速村民们的苦难。 迈尔先生带着胜利的微笑，回到了基诺伯爵的旁边。 真是个欠揍的笑容，怎么那么像刚刚碰到自己的姚楠呢？ 甩开姚楠那个无赖的影子，赛琳娜带着大家开始向疾风村进发。 疾风村是一个离要塞比较远的村子，中间还要路过一个叫鲁米娜的小村，而且大家还能在这个村子里休息一下。 时间是最强的杀手利刃，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的心渐渐地回到了对未知和巨龙的恐惧上来。 不过在赛琳娜的言语感召下，勇气、责任和军功的诱惑渐渐的战胜了恐惧，渐渐地，欢乐的气氛又回来了。 两个小时的行军，众人有些疲惫，尤其是还有基诺伯爵这个臭虫般的存在，让大家感到十分的厌恶。 好在不远处，出现了风车的影子，鲁米娜村快到了。 一路上的艰辛终于有了即将结束的终点，大家都有了望梅止渴的动力，渐渐的加快了脚步。 半个小时之后，赛琳娜他们看到了在村口的基诺伯爵，他们被村民给拦住了。 贵族有优先建议权，但是平民有拒绝的权利，这是写在王国法典上的。 或许这里的村民担心这群贵族老爷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们的入村休憩的要求就直接被村民给拒了。 村民们的答复很简单，想要休憩，外面呆着，想要进村，没门！ 基诺爵爷十分懊恼，但没敢动强——这里不是他的领地。 打翻几个不长眼的平民、强行进村，这些都不算什么，但在别人的地盘上，总去丢这种人情面子，太亏了。 （贵族可以将自己领地内的平民当成私人财产看待，但是对待其他领地的平民，还需要当地的领主点头，虽然一般不会被拒绝，但是会欠下人情。） 赛琳娜有些好笑的看着吃瘪的基诺伯爵，下了坐骑，和堵路的村民细声细语的交谈起来。 “诸位日安，我是奥斯汀要塞的赛琳娜……” 轰的一下，几个村民都激动了。 知道基诺伯爵这个菜鸡的没有几个，但是大家没有不知道赛琳娜的。 这个传奇的冒险者（不是说她有传奇阶的实力）为了拯救大家，使用了昂贵的炼金药剂；联合冒险者去东山狩猎，甚至不惜和贵族妥协，就是能够让他们这样的平民能够不饿肚子。 在南郡，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赛琳娜，没有不直接或者间接受过她恩惠的。 激动的村民立刻闪开了道路，什么都没有再问，恭请赛琳娜和她的队伍入村休息。 相对比堵在存在的基诺伯爵，一切都是那么讽刺。 冒险者和士兵们吃吃的笑着，能够看到伯爵大人吃瘪，也是很难得的事情嘛！ 赛琳娜狠狠的瞪了几眼领头笑的几个憨货，低头对村民们解释了什么。 和赛琳娜说话的那个村民很为难的点了点头，一挥手，招呼其他人搬开路障，表示基诺伯爵可以进村了。 气鼓鼓的基诺伯爵，没有再折腾别的什么幺蛾子，跟在冒险者的队伍后面，通过了路障。 ~~ 一个叫杰米里的村民带着赛琳娜去面见村长，其他人则被安排到小广场处休息等待。 “是赛琳娜大人么？” “是村长先生吧，我是赛琳娜，可当不起大人这个称呼，您太客气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一栋民房面前等待着，显然，他已经得到消息了，而且老头看起来也很激动。 “真的是赛琳娜大人啊，感谢女神，感谢您的救助。” 说着，老头便要给赛琳娜行礼，可把她下了一跳。 赛琳娜赶紧搀住村长，询问缘由。 “我有个小孙女，在奥斯汀要塞做学徒，要不是您的救助，他就饿死了。” 说着，村长又要给赛琳娜行礼，搞得赛琳娜和村民杰米里又折腾了一通。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再继续倒下了，您真的不必这样，我可是女神的忠实信徒。” 赛琳娜只能如此解释，虽然现在索菲亚已经管她叫jiejie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您是教会拍下来历练的圣女，对了，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么？” “我们得到报告，卡斯帕村和疾风村都受到了巨龙袭击，我这次组织了一些冒险者和自愿讨伐的贵族一起去征讨巨龙。” “巨龙？天那！” 村长好悬没晕过去，作为一个小小的村长，他实在没想过怎么会和巨龙挨上边，不过村长也开始上下打量赛琳娜。 “大人，如果您不是辉耀教会的圣女，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能够为了我们这些平民去讨伐巨龙，至今我还没见到过如此高贵之人。” “您太过美誉了，村长大人。”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人有无尽的勇气，有人有悲天悯人的善良，可是为了他人的不惜性命的，您真的是第一个。” 说着，村长沉思了一下， “杰米里，你可以在这几天和赛琳娜大人一起讨伐么？” “这是我的荣幸，叔父！” “这太危险了，村长大人！” 两个人，两个声音同时说出，略显尴尬，不过赛琳娜有她的坚持。 “村长大人，这是一次很危险的行程，我们可能会被巨龙直接击溃，我不会接受任何黑铁实力之下的冒险者。” 斩钉截铁，赛琳娜强硬的作风，展露无遗。 “好吧，赛琳娜大人，既然您不接受，那么我们就为您和您的手下准备一份干粮，希望您能够接受。” 这一次，村长貌似微薄的好意，让赛琳娜吃惊了。 现在粮食紧缺的状态，现在他们这一百五十个大号饭桶，一顿的消耗能顶得上这个百人小村庄三天的口粮。 粮食，已经代表了村长先生最大的诚意，这份心意，赛琳娜没办法拒绝了。 将村长目送回屋，赛琳娜在杰米里的带领下，找到了正在休息的讨伐军，缺没有发现贵族。 感觉到不对劲的赛琳娜，赶紧向克拉克问道： “基诺伯爵他们人呢？” “他们说不合低等平民在一起休息，他们去另找地方了。” “他们除了捣乱，还能会什么？” 赛琳娜一阵气急，克拉克你这个家伙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犯了迷糊？不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 赛琳娜厉声喝问，头一次，她对克拉克是这个语气。 “真的没有瞒着你的事儿，我这几天不都跟你在一起么，头？” 好久没有被队长训斥了，这让他想起刚来到小队闯祸的日子，有些事，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赛琳娜没有搭理克拉克这个貌似憨厚实则jian诈的黑心弓手，她急忙把杰米里叫了过来，将事情的严重性说了出来。 “没事儿的，赛琳娜大人，我们村的民夫可不好惹呢。” 杰米里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心有成竹的回答道。 赛琳娜可没空矫情杰米里的自大，她现在可是从内心里祈祷千万别出意外。 但很遗憾，今天的光之女神没在家，赛琳娜小小的疏忽，还是酿成了事故。 一名喝了酒的扈从骑士，把民宅的门踹坏了。 基诺爵爷并不愿意赔偿，酒是你家的，根由在你，凭啥让我赔 好像很有道理似得，当时就把民宅的主人斯坦利给气坏了。 上我家休息我不管，随便翻我家东西，是人干的事儿么？（贵族可以干，哈） 偷了我家的酒不说，撒酒疯造成的损失还要我来赔，哪儿来的规矩？ 基诺爵爷或许不知道，鲁米娜村的村民都不简单，他们是英雄后裔，勇者血脉，虽然还都是平民，但他们的武力值可不低… 基诺爵爷那名闯了祸的扈从被吊打了，真的吊在房梁上被鞭打。 然后一群怂包蛋的扈从在看热闹，他们可打不过户主，基诺爵爷的扈从都是儿时的玩伴，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吃喝玩乐…… 赛琳娜也被气疯了，她也头一次发现，除了贵族本身很能作（zuo，一声）以外，他们的扈从也不让人省心啊，还真应了姚楠的那句话，狗仗人势。 对了，这个世界是没有狗的，抱歉。 她言辞正义的和基诺爵爷交涉了一会儿，基诺爵爷最终决定让扈从向斯坦利道歉，赔偿一部分损失。 虽然贵族有贵族的风范，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很有道理的，没看见周围的冒险者眼睛都红了么？ 贵族的身份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护身符，每年被国王陛下和山贼切了脑袋的贵族，比这次讨伐军的总人数还多。 被鞭打的小伙伴被放下来了，眼泪汪汪的他和爱莫能助的同伴相拥而泣，他们就没见过这么野蛮的村民，一般的平民不都是小受的爱好么？ 随后，村长的通牒被传了过来，他要求这群不长眼的纨绔子弟退出鲁米娜村内。 基诺伯爵大人肯定是不在乎村长的什么狗屁通牒的，但杰米里还带来了个闪亮亮的东西，是赔偿么？ 走进了，看一眼，基诺伯爵差点没吓出屎来。 《克雷姆二世勇武一等勋章》 ~~ 《克雷姆二世勇武一等勋章》 见到勋章后，基诺伯爵赶紧带着自己的谋士和扈从，灰溜溜的跑掉了。 塞丽娜也受到了惊吓，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有这样的背景~！ （这是一枚传奇的证明，在六月战争期间为立过大功的黄金阶以上的战士颁发的，理论上持有这枚勋章的主人至少是个侯爵！） “村长大人，竟然有如此传奇般的人生？” 赛琳娜好奇的问到。 “这我倒是不知道，叔父从来不跟我们将，或许那段血rou飞溅的历史，并不那么美妙。” 杰米里如是说道，赛琳娜点头同意。 每一枚貌似鲜亮的勋章背后，都有血流成河的惨烈。 英雄，就是活下来的悲剧！ 基诺伯爵一脸懊丧，真他喵的是见了鬼了，到哪儿都能碰上惹不起的存在。 那枚勋章的持有者，至少是个侯爵，是功勋侯爵，不是自己这种依靠长辈流传下来的世袭爵位。 以王国功勋第一的风气，这个勋章的主人即便是砍了自己也不会有太多麻烦，真是吓死汪了。 出了村子之后，基诺伯爵招呼大家去北边的树林休息。 刚才光顾着看热闹了，出来之后才感觉到了浑身酸痛。 鲁米娜村的北边是有一片树林，可村民们从来不去。 这里曾经是一片乱葬岗，六月战争期间很多叛军的尸体都埋在这里。 同时，这里也是鲁米娜的悲伤之地。 渐渐地，接近了树林，大家终于可以再次休息了，包括基诺勋爵在内的所有人都松懈了下来。 忽然，基诺发现，貌似树林中有人？ 一个大热天还披着黑斗篷的人，在树林边缘，他也发现了基诺爵爷一伙儿，但没怎么在意。 每天都会有旅人从大路经过，见多不怪。 可是，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黑斗篷仔细的观察着基诺伯爵一伙人，想找出来自己熟悉的那份缘由，看到基诺身边的那个迈尔先生，黑斗篷愤怒了。 “是你！肮脏的驱虫！” 基诺猛地一愣，停下坐骑，不知错所。 在不礼貌的人，也不应该这么说话啊？这根本不像是人类能说出来的话嘛！ 扈从们也都停了下来，一阵迷茫，紧张兮兮的从露米娅村逃出来，现在还犯迷糊呢。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么？” 抱着和平的观念，稍有的，基诺伯爵说了软话，想弄死对方也要先打听好对方的身份不是？ “记住，蛆虫门，是多伊尔*伊齐基尔赐予你们的死亡！” 黑袍男人举起了法杖，貌似开始施展什么法术。 迈尔先生听到多伊尔这个名字，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拉坐骑的缰绳，掉过头来就准备跑。 当然，他还很有良心的招呼了下他的主子基诺伯爵。 “伯爵大人，快跑，这家伙是死灵法师！” 哄的一下，所有人立刻掉头，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