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8章 血蚁困境 命悬一线
众人顺着柳玉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见水塘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像某种不断浮升的大型鱼类,嗡嗡的声音便是从阴影里发出来的,声音作用于湖水,使得整个湖面像岩浆般剧烈沸腾。 “什么东西?”众人意识到危险来临,但却不清楚阴影是何凶物。 阴影不断上浮,嗡嗡嗡的声音犹如雷鸣震耳欲聋,终于,在细碎的水花中,一个黑点腾空而起,几乎同一时间,无数黑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连绵不绝,声势浩大。 随着距离压缩,黑点终于展露全貌,只见它们身上长着黑色翅膀,像锋利的刀片。头颅很小,但却布满了白光闪闪的鳞片,它们振动翅膀时发出了一种只有金属与金属摩擦才会产生的铿锵之音,一个黑点发出的声音或许是细微的,但成千上万只组合一起便是千军万马。 “天啊,血蚁兽群!”魔界三大凶兽之一的血蚁兽!每年被这种凶物屠杀的城池不计其数,光血蚁兽这三个字就能产生莫大的威压。 如此凶虫,不能力敌,柳玉快速结印,她身后出现了一个柳树的虚影,紧接着,以柳树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光罩。“付师弟,周jiejie,快进来!”她在第一时间撑开了防护结阵。 陈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黝黝的铁球往地上一砸,顿时,铁球幻化成了圆形铁笼将他和秦月儿关在里面。铁球坚硬无比,具有很强的防御力,这本是困敌之术,但情急之下,他把自己关在了里面,以此躲避血蚁追杀。 其他人也纷纷展开防御手段。青蛇将悬挂在耳垂上的两只蛇形耳环取了下来,然后用力划破手掌,殷虹的鲜血像泉水般流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晶莹剔透的耳环在吸吮血液后开始蠕动生长,越变越大,越变越强,到最后竟然化成了两条真正的大蛇。 “这是我饲养多年的土蛇,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擅长土遁术,能够隐藏到地底很深的位置,你们还等什么!”她一马当先跳进了土蛇的嘴里,血尘子,毒蝎等人纷纷效仿。土蛇虽大,但容纳空间有限,每条只能乘坐四人,阴灵宗总共有十人,其中八人随土蛇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余两人被抛弃留在原地。 “该死!你们怎么能这样!”血蚁闻到活人气息后疯狂围攻,他们露出了惊恐绝望的神情。“拼了!”他们背水一战,使用自己最强大的招式全力抵抗,但是,密密麻麻的血蚁已经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了。 “啊”终于,惨叫声传来,一只血蚁突破了修士的防御咬在了他的脸上,瞬间,鲜血直流,血蚁如吮甘霖,发出了细微的欢快声,之后,一头钻进了血洞中,修士的整张脸随即像波浪般起伏,很快,血蚁钻到了他的眼睛里,他失明了,溢出的鲜血犹如灯塔吸引着其它猎食者,围攻而来的血蚁最终将他淹没了。 “不”修士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他没有立即死去,因为按照血蚁的进食习惯,心脏和*是最后啃食的部分,如此才能保持最大活性。 修士生不如死,血蚁每咬一口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疼痛,而这些疼痛他又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不!”他已经没有反抗余地了,血蚁从表皮啃食到内脏,从头颅啃食到脚底,终于结束了,他化成了一推白骨。 死亡没有停止,三个呼吸后,另一位修士步入后尘,哀嚎声回荡在着火的密林中犹如鬼哭狼嚎,躲起来的众人听到后面面相觑,心里不禁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希望它们吃饱了,不会再攻击了。”周艳怀着侥幸心理说道,然而,下一刻,血蚁便层层叠叠的围攻而来,不仅他们所在的结阵如此,陈云和秦月儿的铁牢也在同一时间遭受到了猛烈攻击。 密密麻麻的血蚁将阳光都遮住了,它们疯狂啃食,结阵与尖牙交锋发出了锋利的铿锵之音,本稳如山岳的结阵在兽群攻击下渐渐模糊,情形正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柳师妹,还能坚持多久?”周艳黛眉微皱。 “大概一炷香时间吧!”柳玉满脸愁容。 “也就是说,在一炷香时间内,我们必须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也会像他们一样啃食殆尽。”付星云神情凝重。“一炷香,太少了。” 就在结阵告急的时候,陈云的铁牢同样岌岌可危,本由玄铁打造坚硬之极的铁牢,在血蚁不断碾磨下产生了少许裂痕,虽然这种裂痕不是连续的,暂时形成不了崩塌之势,但已经是衰退的征兆了。 “怎么办?”秦月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还能怎么办,熬,看谁先熬不住。” 血蚁兽群不依不饶。在持续攻击下,柳树虚影渐渐退化成了幼苗,散发出来的光晕也越来越少,虚影的厚实往往代表着结阵的强弱,其不断退化导致结阵范围大幅收缩。一开始,空间很宽裕,付星云他们隔得很开,随着范围缩小,他们不得不收拢,结果越靠越近了。 “柳师妹,你能不能挪点位置。”周艳恳求道。 “还挪啊,再挪我都要贴到付师弟身上去了。”柳玉很无奈。 “你要是不挪,我也要贴上去了。” 他们差不多到了肌肤相亲的地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十分暧昧,可现在并非孤男寡女这么简单,都快搂搂抱抱了,而且是左拥右抱,如果换成其他人,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而大肆揩油,可一根筋抽得厉害的付星云就是与众不同,他心里没有太多龌龊的想法。“怎么办?怎么办?”他好着急啊。 虽说没有吃豆腐的心思,但反应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由于挨得太近,他又闻到了柳玉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处子之香,在伏鳞山抓扑捕幻魄狐时第一次闻到了这种香味,从此便记住了,真的很好闻,像淡淡的花香,渐渐的,他有点局促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