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据来信再赋诗
自从陈伯宗负气从王家出走以后,王采苓的日子就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几天来她每日都是茶不思饭不想,每每到了夜里一闭上眼就是能够想起陈伯宗的脸。 以前她总是认为陈伯宗根本就是个庸人,什么也不会一事无成。甚至是都不如他那个堂弟陈叔宝,最起码人家陈叔宝在建康城里也是有个花间公子的雅号! 可是那日之后,王采苓就是知道自己好像就是那个庸才而陈伯宗就是一块璞玉! 所以,经过几天的挣扎。王采苓终于写了封信送给了陈伯宗,然后就是等待了。 一夜无眠,天刚亮王采苓就是挣扎的从床起身。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副趾高气昂的高冷范,更多是在眉间许久不曾散去的愁云。 自那日陈伯宗负气离开之后,整个王府就是笼罩在一种很是压抑的气氛之中。王府里所有的人惶惶不可终日,从王固到看守大门的门房都是这样。 所有人似乎都明白王家这次或许有可能会难逃一劫,而正是这样的等待让所有人害怕。 王采苓挥退哪些前来服侍她起床的侍女,自己穿上衣物。来到窗边看着窗外花坛里的梅花,嘴里念叨着陈伯宗那日留下的那首诗。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或许其他人不能理解这首小诗,但是王采苓又何尝不知道这是陈伯宗在告诫她,同时让她做出一个选择。 是告诉她让她不要太过眼高一切,要么做一枝甘于寂寞温柔贤惠的梅花,要么就是等待凋零化成灰泥,只留缕缕残香! 但是他陈伯宗真的就是认为她王采苓非他不可吗,此时王采苓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原来陈伯宗一直都是在骗她,都是在骗她。 就这样的站在窗边,不管外面的寒风怎样呼啸亦或是拍在脸颊上。王采苓始终是死死盯着窗外的那丛梅花,仿佛就是在看着陈伯宗一样。把满心的怨恨都是用自己的眼神表达出来,如果陈伯宗此刻真的在这里那恐怕也会别王采苓此时的看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咳,咳,咳”有一阵风吹过王采苓就是咳嗽起来,而这时突然她的贴身宫女入画从外面急冲冲的跑进来。 虽名为入画但是这入画却是没有一点写画之人的镇静,一进来就是叫道“小娘,小娘,太子回信了。”说着就是将一个大信封递到王采苓的手上。 王采苓接过信封,也不忙打开。只是来到桌几前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舒缓一下自己有些干涩的喉咙。 然后在入画的注视下,从容将信封拆开。只是当信封一打开,王采苓脸色就是变的有些不快。 因为这信封里面是她给陈伯宗写的那封信,陈伯宗根本就是没有打开直接又是原封不动给她送回来了。另外,就只有一张纸条而已。 看到这里一边的入画也是知道了这次自己小姐可能是让太子真的生气了,不然以太子殿下温和的性子在收到自家小姐的的信以后应该就是派人来接人回去了。 这次到好,信连看都不看了直接就是给送回来了。 “小娘”入画小心翼翼的叫着,可是王采苓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站在原地,双眼看着前面。 “一片能教……一断肠”轻声读着陈伯宗写给她的诗,越读心里愈是无奈,愈加后悔! “小娘,您别急。我们去问问夫人,她一定有办法的。”入画见王采苓的眼泪落下来,马上就是安慰到。 “信是何人送来的,人在何处!”王采苓紧紧抓住手中的信封,一脸急切的向入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