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盗贼同盟
这个孩童，看似不简单，他的印堂上有一个八卦图印记，嘴唇上涂着胭脂，不知为男童女童，看去也只有五六岁罢。孩童站于门前，众人早已经目瞪口呆，都在窃窃私语。 “你说这小孩便是天光始祖？”那俊俏官公子轻蔑道。 “本尊正是！”天光始祖道。 官少爷听罢，便过去一把扯住那引路人:“那小孩算是哪门子天光始祖！”。 “邱公子，你不信方可离去！”引路人被扯着，却没有说话，而传来的是那天光始祖的声音。 官少爷一愣，便放开引路人，走到天光始祖面前:“你...你为何知道我为邱氏？”。 官少爷说完，天光始祖阴险地笑了笑:“本尊不知何人知？你是凤翔府伊邱引良之子邱明千，家中独子”。 待天光始祖说完，场下众人这才相信，而那邱明千已经呆滞地一动不动，不知该说什么。天光始祖叫唤一声，众人便进入宫殿之中。 那殿内，还是漆黑晕暗，墙上火把只能微微照见道路，此路看去不见尽头，不过越走越往上，犹如通天路，走至数米，方才见到不远明亮清晰一点光。 “韩哥哥，你说这天光始祖能不能靠谱啊....”楚香边走，边在韩生尘身边悄悄问道。 “这天光始祖虽然是孩童模样，不过却异常成熟，可知他已经不是孩童年纪了...”韩生尘也悄悄回答道。 “啊...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啊？”楚香随然惊讶，但还是小声道。 “西域有一种古术，把一人泡到一种特制的【缩骨水】内，那头骨将会缩自几倍，脸上的rou也而此变嫩，不过这过程十分痛苦，一般人试了，都会破皮而死”。 楚香听完韩生尘的解释，顿时觉得恶心，便教韩生尘不要再说。此时走了甚远，他们已经来到高台上，这台上甚是广阔，尽头有自尊宝座，精雕细琢，无以伦比，而宝座两旁有水池通道在平台上想通，在地上绘成一个图案，可那图案复杂，看不出一二来。 天光始祖坐于宝座之上，那引路人现在宝座右侧，众人在下看着:“你们都是何人，从何处来？”。 众人一一回答，在场之人，有来自西域的，大辽的，还有各大门派的，甚至是江湖浪人和一些江湖上有名气的盗贼，只有那邱明千一脸得意的说自己是凤翔府伊之子，只有那个韩生尘没有说话。 “那位少侠与那位姑娘...你们是何许人？自何处来？”天光始祖看着韩生尘，韩生尘拱手道:“在下韩生尘，无门无派”，说罢楚香也介绍自己了一番。 “韩生尘...看来接到贵客了”天光始祖笑了笑，“本尊本就欢迎盗贼，没想到今日却迎来了天下第一盗”此话一出，全场惊呼，就连楚香也没想到，除了一些盗贼和在轻蔑的邱明千以外。 “不敢当，在下不过是盗了东西，拿去济贫罢了”韩生尘拱手为罢。 “哎，你居然是...”突然，韩生尘身边的楚香悄悄在他耳边道。 “你别误会，我虽有这名号，那是因为我偷盗做的是善事，并非如那些恶贼那般无耻！”韩生尘小声对楚香说。 楚香点头，当是众人议论之时，天光始祖开始进入正题:“好了，你们在此目的想必清楚，本尊从不会白白告诉你们想问的答案”。 “那你就出题吧，始祖！”一个大汉喊话道。 天光始祖听罢，冷冷一笑:“此题目不难，本尊让你们去取一样东西...”。 “取何物？”。 “龙牙！”天光始祖一说，在场众人顿时惊讶，纷纷议论。 这龙牙，其实是把刀名，是当年夏朝君王桀所持，与这龙牙刀其名的有虎翼刀和犬神刀，都是当年桀叫人所铸，被后人称“三大邪刀”，不过另外两把倒是失传了，唯独那龙牙刀还存于开封府，重兵把守，十分难得。 “韩哥哥，这龙牙是何物啊，为何众人都好似惊讶？”楚香见到众人如此惊讶，便不禁问。 韩生尘见罢，便把此刀的来历于楚香说了一遍，这让楚香也跟着惊讶起来。 “本尊将分为两队人马，若哪一队弄来了那把龙牙，本尊将给予那一队想要的答案，倘若有人不敢，现在方可离开”天光始祖笑着道，已经有几个人知难而退，在场剩下的也就只有十人左右而已。 “好，留者便是有胆识的人，现在便开始分组吧！”天光始祖说着，引路人早已经拿着一个铁盒来到众人面前，“此盒内有黑白棋子，若得黑子者为一队，白子一队”。 众人听明白，正要开始抽棋子，天光始祖又道:“为妨各位贪图小利，把我的刀带走而不归，请诸位务必留下一件自己觉得珍贵的东西...”。 众人无奈，只好把东西留下，韩生尘不知要拿出什么，只好拿出那把萧莫生的匕首，便被天光始祖叫住:“韩少侠，这可不是你最珍惜的东西”。 韩生尘奇怪，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可出手的东西，便问:“我不明白...”。 天光始祖笑了笑，指着那楚香:“她留下，你便可去了！”。 “啊...我？”楚香纳闷地指着自己，不知是为何意。 “你且放心，她在我这会过得很好，待你回来，她便可走了”天光始祖说着，韩生尘也想了想，此行危机重重，让楚香待在此处会是更好，他便来到楚香身旁，解释道:“此行危险，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闪失，你且在此处留几日，等我回来！”。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 “你且听话，你武功不高，而且这次去的是重兵把守的开封府，我怕你性命不保...”楚香看出了韩生尘的担忧，只好作罢，点了点头。 韩生尘过去抽了棋子，得到了白子，与他同行的是一个清秀的唐门弟子和一个满脸胡渣的浪人，还有两个盗贼，而且那盗贼名气不小，有一人是江湖人称“空手白狼”的落冲和“虚空鬼手”莫得名，这两人居然也来此地寻天光始祖，可见遇到了什么难事。 “好，结盟已定，本望诸位能夺回宝刀！”天光始祖说罢，众人拱手离去，而楚香则一脸深情，望着韩生尘的背影渐渐消失.... 百花门内，百花沁正在百花香宁房外徘徊，看似焦急，那百花香宁为上次之事，现今在屋内已经待了几日不进食，也不出来，门已经被她死死锁住，而百花香宁在屋内披着头发，面容憔悴，一看便知已经哭了数日，她手中摸着一个人型玩偶，好比宝贝般爱护着，可谓情深。百花沁也是没办法，这几日，百花思坤也突然不知去了何处，自己的meimei又是如此，她只好自己打理一切，这是她几日来压力深重。 虚真那日后回到机关派休息几日，便收好了行李，决定再回天山，虚百言也拦不住他，不说什么，只是帮他准备了盘缠，有似舍不得:“你去了天山，要好好照顾自己...”。 “爹...我..”虚真听来也是舍不得，便道。 “唉，我虚百言一生便只有你一个儿子，今日一别，也不知要何时相见了...”虚百言说着，心中满是刺痛。 虚真听罢，便一把抱住虚百言，眼中涕泪:“爹...孩儿不孝...”。 虚百言见罢，笑着轻轻抚着虚真:“罢了罢了，你娘去得早，你自幼便没有娘亲疼爱，我这做爹的...能看着你长大便知足了...”。 “爹...孩儿一定会回来的...”虚真哭得厉害，好似把整座机关城都渲染了悲伤，“孩儿不会丢下爹一个人...待孩子办好天山之事，便带着儿媳妇回来跟您过日子...”。 “你这么说，爹便高兴了...去吧....”虚百言说着，便带着虚真出了大殿，一路由众弟子送行，整座机关城，迎合着风，犹如送别曲。 男儿丈夫，自有途行，何必多泪... 此刻，一辆马车行驶于大道之上，马车虽是颠簸，但那车里的人却异常淡定。韩生尘坐于左侧，两旁是那落冲和唐门弟子，对角正是另外二人，韩生尘仔细观察这车上几人，那唐门弟子身带佩剑，一脸稚嫩，且看似沉默寡言，莫得名则一脸胡渣，手上是铁手套，果然是“虚空鬼手”。对面的浪子长发飘飘，一脸邋遢，还时不时喝着手中的那壶酒，手中的长剑也握在腰间，他一旁的“空手白狼”落冲也是二十有余，看着有几分俊美，他一路闭着眼睛，双手叉肩，没看得出是拿着何等武器。 “不知诸位为何要参加这天光始祖的题目呢？”见场面沉闷，不利于合作偷盗，韩生尘便问道。 本开始无人问津，后来他身边的莫得名笑了笑:“我倒是奇怪，天下第一盗也会遇上难题？”。 韩生尘听得出那莫得名是故意挑衅，也笑笑道:“这虚空鬼手据说可以隔墙取物，现今能遇上难题，为何韩某不能？”。 “哎，彼此相识，何必如此不开心，我们还得盗物呢”浪人听出两人的矛盾，顿时解围道。 “所言极是，”这时闭着眼睛的落冲缓缓说着，“你们二位在江湖盗贼可是屈指可数的，这次偷盗有么受大宋律法进行严惩，要么还能在江湖上混个好名声...”。 说起这大宋律法，以《盗贼律》中分为的二十四门盗贼法甚是严峻，盗者会被磔刑、醢刑、活钉、夷族、凌迟等法受到重刑。不过众人倒是不怕，好歹自己也是盗贼多年，不过在场之人这时疑般地看去那唐门弟子，此人甚是年轻，且又是宗门弟子，为何要干起偷盗此事？ 那唐门弟子自然也看出众人的怀疑，便道:“诸位不必担心，我虽是年轻，不过绝不会给诸位麻烦”。 “最好是如此”莫得名瞥了一眼唐门弟子，“在下莫得名，望与各位英雄好汉齐肩并进！”。 “在下韩生尘，今日有幸与各位共事！”韩生尘拱手向众人。 浪人喝了口酒，懒惰道:“在下望川！”。 “落冲！”落冲闭着眼睛说道。 唐门弟子听众人说完，迟疑了一下，也拱手道:“在下凌风波！”。 就这般，众人已经认识对方，这样合作偷盗自然更胜一筹，很快他们便到了东京，他们下车后便找来一家东京名楼，点了几道菜来，一起吃罢。果然是盗贼相聚，上的菜都是那东京烧烤烧臆子、炙鸭”、炙子骨头，再至西施舌、昭君鸡、灯影牛rou、太白鸡等，各类俱全，正在众人要进餐，此时，楼下上来了另外一伙人，正是那黑子队，领头的邱明千见到白子，便笑道:“这不正是那群白子嘛，还挺有分量，竟来到此地吃东西来了”。 众人没有理会，只是看了黑子那伙，那边有至十来人，其中也不乏高手，那边可是有盗过宋宫宝物的司徒南，那人甚是狠毒，凡所盗之处必有人亡，而那实力可不比这边几位低。剩下的一些人也都近乎是门派弟子。 “哎？没人理我，也罢，你们这些人来这此事不过是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罢了！”邱明千轻蔑笑着，便带着人下楼，“走！此地还是留给他们自己用吧，我知道东京城有一处比此地更好！”。 待那群黑子走罢，莫得名不服气了:“邱明千那厮！他爹也就是一个贪官！收了百姓不少的钱！”。 “也罢，只怪当今皇帝是个不肖之主，这些贪官自然是多”望川喝着酒，缓缓说道，“我们只是一介草民，这些朝中大事还是给那些文武百官自己担心吧....”。 “现今之事诸位还是想想怎么进入开封府吧！”韩生尘说着，夹菜吃了起来。 入夜，开封府已经消沉，除了风吹草声外，毫无杂音，此时在月光照耀下，一人在高墙上观望着，在模糊的黑暗中仔细一瞧，正是那莫得名，他看了府中一番，见这里官兵不少，要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莫得名已经观察完毕，便离开高墙，在无人察觉下到了一间客栈，上楼来到一间客房前，开门进去，韩生尘众人已经在那等候。 “开封府官兵把手，要是硬闯，必死无疑”莫得名说着，关上了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些官兵都灭了！”。 “灭倒是不用，那样只会招来更多官兵”落冲在一旁坐着，闭着眼睛，“其实还有一计，不必打草惊蛇...”。 说罢，此时众人看向凌风波，凌风波从衣中掏出几件暗器:“此事便交给我，我们唐门本就是暗器大家，这几支暗器上附有【催香散】，击中者会瞬时昏迷，而且此暗器是我们唐门的【百风不透】暗器，投掷时rou眼是看不见的”。 “可那府伊把龙牙放府中何处我们还不知...这会大大消耗我们的时间...”韩生尘沉思道。 “也是，待我们找到那地方，可能便有增援的官兵到来...”莫得名也道。 此刻望川喝着酒，听到众人商议，笑笑道:“我还有一事未说....”众人略惊，他又道，“今日我去城上买酒，不巧听到那人说府伊老爷要在府中修一个假山...我们倒不如...”。 韩生尘听罢，顿时发出阴险的笑:“我已经有计划了....”。 二日，在南城门外，一辆马车缓慢行走着，可见那车上放着一座假山，而驾车坐上有两人坐着，正是聊着天，烈日当空，早已满头是汗，正当此时，两个蒙面人驾马赶来，两人一惊，那两个蒙面人拔出砍刀命令马车停下，无奈的车夫只好停下，蒙面人下了马，其中一人道:“留下马车，饶你不死！”。 那两人害怕，已在瑟瑟发抖，留下马车，便一齐逃去了，两个蒙面人见状，这才脱下面罩，原来是那落冲和莫得名。 莫得名上到马车，看了那货物，那假山是海珊瑚做成，甚是名贵，便道:“这开封府伊还真是有雅兴，竟拿得此物！”。 落冲不搭理莫得名，只是驾上了马车，便道:“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走吧！”说着便驾马而去。 入夜，开封府伊在书房览书，而此时的开封府已经有不少官兵围着了，这时，两个穿着车夫模样的人架着马车来到，正是落冲和莫得名，他们来到门前想进去，便被拦住了:“你们想干嘛！大晚上的竟想进开封府！”。 莫得名陪笑着脸，上前道:“这位兵大哥，我们正是府伊老爷派来放这块假山的，您看”莫得名说着，掀开了马车的遮布，里边正是假山，“这匹马连夜赶路，没有吃东西，所以今天路上耽搁了不少行程，现在才到，兵大哥可否让我们进去放了假山，随后便出来...”。 “不行！今日已经入夜，按照规定是不可以让人进去的，你明日再见吧！”那位官兵一脸严肃，不让他们进去。 “您看，我们连夜赶来此地，那老板催我们尽快返回，您行行好，我们放了假山便回去...”莫得名坦诚地求着。 那位官兵见罢，也不愿为难人，便道:“那你在此等着，我去禀报大人！”说完那官兵便走了进去，莫得名和落冲便在外等候。 过不久，那位官兵出来了，指着莫得名和落冲两位道:“老爷已经批准了，你们进去放好假山，便马上出来！”。 “是，多谢这位兵大哥”莫得名说着，便与落冲开始搬假山，这一切都被在对楼的韩生尘和凌风波看在眼里。 进入府中后院，那个兵大哥一直跟着他们，这时在开封府大门又来了一个人。那望川走路踉跄，好似喝醉般，在门口大发酒疯，官兵上前阻拦，却还被他反抗起来，而在后院盯着莫得名二人的官兵听见了动静，便也跑去了门那边，此时莫得名与落冲趁机便离开后院，寻那龙牙去了。 门外，望川使出了醉拳与那群袭来的官兵搏斗着，眼看官兵数量越来越多，韩生尘与凌风波立即轻功来到高墙之上，此时官兵们都在对付望川，已经没人注意他们，待韩生尘一指示，凌风旋便投掷暗器，向那群官兵而去，刹那间，官兵全部撂倒，没了动静。 望川见状，便进入府中，向高墙上两人道:“若你们在迟点，我可能已在黄泉！”。 韩生尘与凌风波跳下高墙，没有说话，这时，莫得名和那落冲已经出来到外，手中拿着一个铁盒，莫得名笑道:“不费吹灰之力！”。 众人点了点头，正要出去，此时，门外杀进一伙人，正是黑子队，只见邱明千在领头位置，手上拿着短剑，指着韩生尘他们道:“多谢诸位盗来了龙牙，现在把他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这龙牙是我们千辛万苦得来，岂能说交就交？”莫得名手中拿着铁盒，不服气道，这时两方对峙，已经手持武器。 “哼哼，你们人数明显不如我们，何德何能与我们抢？”邱明千说着，不时露出得意。 “哎呀呀，人数多可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抢得到此物！”望川酒意未醒，在一旁打哈欠道。 邱明千听完，厉声叫道:“既然你们敬酒不吃！休怪我们不客气！”说着，黑子的人正要上前，突然，门外冲来了不少官兵，个个满身护甲防身，手持利器，使众人惊呼。 “大胆贼人！竟敢进入本府偷盗！”说话者为开封府伊，此时他已经到了院内，身旁身后都是官兵，把这伙盗贼死死围住。 “看来不能智取，只能硬闯出去了！”莫得名说着，手中的刀早已按耐不住，这时的开封府又是风声兮兮，令人发寒，闻听刺耳....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