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风中之也
此时场面进入了紧张时刻,这些盗贼今日若不出逃开封府,将会受到大宋的残忍重刑,莫得名生性急躁,只见他手刀一划,竟使出一招【无虚纵横】的剑法来,那剑横划,剑气呈十字便向多名官兵而去,瞬间就要了不少人的命。见状,官兵相向上前,众盗贼自然也上去抵御,顿时场面大乱起来。可见场上盗贼各显神通,百花缭乱,正是江湖为数不多的场面。 官兵增援越来越多,场面愈演愈烈,韩生尘心想,若是继续下去,寡不敌众,盗贼们也撑不了多久。此时他轻功一跃,便来到开封府伊身旁,府伊一惊,便被韩生尘擒住,把匕首放置脖颈,叫道:“住手!”显然他是对那群官兵喊的。 官兵盗贼见状,已经停手,看着那头挟持着府伊的韩生尘,府伊此时已经在唉声嚎叫,双腿已软。 “大胆!快放下老爷!”带头一名官兵持刀向韩生尘喝道。 “放下可以!不过你先放我们离开!否则这狗官的命今日将在此终结”韩生尘自然不妥协,拿着匕首更贴近府伊脖颈,官兵没办法,只好让了一条道路,盗贼见状,黑子的人早已经离去,只剩下白子。 “韩大哥...”凌风波看着韩生尘如此,与白子的人不肯抛下他。 “你们且先走!” “喂!姓韩的!你可想清楚,若是被逮到,你将关入大牢,受至重刑啊!”莫得名此时也道,没想到他也会为韩生尘留下。 “诸位莫担心,你们先去,韩某这便来”被韩生尘这么一说,众人只好离开,这时便只剩下韩生尘一人留下。 “贼...贼人...如今你已被包围,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兴许我还能上文给你减轻点痛苦....”府伊说起话来已经十分恐惧。 韩生尘没有说话,只是挟持府伊来到门外,突然,韩生尘快速把府伊踢至甚远,然后立即向外轻功而去,这时,领头的官兵早已反应过来,一跃而追,在空中快速飞刀,正好插中韩生尘腿部,韩生尘气力不足,便重重摔下,待他想起身,那群官兵早就上来把他抓住了。 “哈哈!大胆盗贼!你也有今天!”府伊跑来,一脸得意地笑着。 “大人!此人该如何处置?”那领头的官兵来到府伊面前,拱手道。 “把他关进大牢!待我明日处置!然后派一些人马封锁东京!必须把龙牙给我找回来!”。 “是!”。 客栈的客房内,少了韩生尘已经只剩白子四人,他们此时各坐一角好似在沉思,而那装着龙牙的铁盒放置于桌上。 “既然龙牙已得,那我们把它带回去给天光始祖吧!”莫得名说的时候,心里有似尴尬。 “...可韩大哥...”凌风波愁眉苦脸道。 莫得名听罢,便大叫道:“那韩生尘现在可能已经被官兵抓起来了!要是我们回去救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毕竟有了韩大哥,我们才得以取到龙牙的...”。 “凌风波所言极是,若是没有韩生尘,我们怎么会想出如此计划,而且要不是刚才他挟持府伊,我们现在可能早就在牢里了!”望川还是喝着酒,醉道。 “你这酒鬼,尽会说疯话,你要是厉害,那你就回去把他救出来!”莫得名反驳。 “我去!”众人没反应,凌风波已经起身拍桌,“韩大哥现在孤身一人,若不再快点,恐怕会死在那府伊手上!”。 望川此时已经放下酒壶,来到凌风波身旁,笑道:“哎,若是你如此说,那我怎么好意思不去呢?”。 莫得名不想说话,此时一旁的落冲坐在床铺,一脸淡定:“算上我!”。 “你们这...”莫得名无奈,“好吧!若是被官兵抓住,到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天山一丈雪,杂雨夜霏霏.湿马胡歌乱,经烽汉火微。 此时的虚真身背包裹,骑着马匹行于天山之上,今日大雪,路上尽是朦胧一片,北风不时呼啸,发出刺耳声。很快便可以去到山寨,也不知此时奈何。虚真行到山腰处,此地正是当初韩生尘与雪貂坠落之地,虚真看得心酸,引起诸多回忆。他在那待的良久,便继续上山,很快就在远处看到了山寨的影子,不觉一笑。 当此时,突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瞬间划来一个影子,把虚真与那推至旁边的雪地,虚真警惕,起身环顾四周,没来得及反应,影子又冲出,狠狠把虚真摁在地上。那人身体纤细,一身都被衣物包住,只看得见眼睛,不过那人看见虚真,便不再攻击,只喊道:“是你!”。 那声音虚真听得熟悉,好似在哪听过,直到那人脱下裹在脸上的衣布,原来正是那忽那,她还是那般漂亮,不过好似脸色不好,看见虚真激动地跑来包住,流泪了:“你...你终于回来了...”。 虚真见忽那这般,奇怪道:“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吐多布多呢?”。 忽那没有说话,只是在哭,哭的伤心,不久才道:“我哥哥他...死..死了...!”。 死了?虚真心里惊讶,不知该说什么,有些莫名其妙的伤心,忽那继续道:“那夜你被带走后,我哥哥起来反抗,就被骨多杀死了...”忽那似乎还想说什么,顿了顿,“...而且...信义教已经被骨多占领了...所以我和余下的弟子就逃了出来...躲到附近不远的一个洞内...”。 “这...”虚真已经不敢相信,说不上话来。 “而且那些弟子没有教主的领导,全都是一盘散沙,说一定要等拿着教主令的人出现...”忽那近乎绝望,这些天来,她一直鼓励着那群弟子,可就算还剩诸多弟子,没了教主,他们硬是不愿意反攻骨多。 虚真听罢,从囊中取来一块东西,仔细一看,便是当时吐多布多交给虚真的教主令:“是否是此物?”。 忽那见到虚真手中持令,顿时惊讶,便叫起来:“这...你从哪里得到的!”。 “那夜在骨多那伙人来之前,吐多布多便把它给了我,说日后变化,就让我继承这个教主之位...”。 “这...哥哥他...”忽那有点难以置信,只见她拉着虚真的手向西处跑,“我这就带你去见弟子!”。 不久,虚真与忽那环跑至一处山壁密道,这条道路甚是险峻,一直通下有至百米,后便是一块小空地,忽那触碰墙壁后即刻开出一道石洞,洞有几丈长,穿过洞道就来到了一个洞内。此洞甚大,隔壁都有洞口通向外边,可不知外边是何地,而洞内都是弟子,最少也有五六十余人,他们看见虚真二人回来,无动于衷,近乎绝望。 “没了教主,信义教已经没有意义了...”那群弟子中,一个靠在墙上的道。 虚真见状,立即拿出令牌,站在众人之间。那群弟子突然见到令牌,顿时打起了精神,跪在地上,低头。 “凡事见教主令者,如同见到教主本人”忽那来到虚真身旁,“现在你拿着教主令,就是新的教主”。 虚真犹豫一番,便点了点头,对着周围跪着的弟子道:“今日起,我便为信义教的新任教主!而我将不负上任教主的期望!带你们夺回天山!”。 “是!教主!”。 虚真知道,今日已经做出此事,便不能再回头,他从一位无名小卒,变成了一个教主,他将统领信义,走向壮大! 虚真站在一块墓碑前,身边的忽那也在呆呆看着墓碑,没有说什么,而那墓碑上写着“愿在天之灵,死者安息,信义教主之墓”。 “哥哥生前说死后不让在墓碑上刻自己的名字...”忽那没再说完,“人固有一死,但这来得突然...”。 “...”虚真已经说不出话来,心里的痛楚已经无法形容。 沉默良久,虚真缓缓道:“我失去的越来越多...都是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别人...”。 “虚真...” 虚真此时跪在地上,对着墓碑,如同看见了吐多布多,他留下了泪:“不会这样了...”虚真说得伤心,他双手握拳,朝天大叫,“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 大雪纷飞,犹如天上的仙鸟,艳丽地飞舞在白茫茫的寒风中,寒风,好似痛苦的悲鸣.... 这时的洞内已经不再像往日沉闷,个个弟子生龙活虎,有的在练功,有的去寻食物,而虚真与忽那正在洞外看着原处的山景,亲密地拥在一起,好似在谈论。 “如今你已经是信义教的教主了...没想到一切来的突然”忽那靠在虚真肩上,笑着说道,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也变得不再如此任性。 “我本不料到如此,可是,若是我不领导信义教,那他们在此不过是等死罢了”。 “对了,你被抓去这么多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个百花小姐为什么要找你?”忽那果然没有见过世面,一些事她还是不明白。 听到忽那这么问,虚真不想让忽那知道在百花门的一切,也不想提起,便笑道:“不过是我欠了那百花小姐的钱,他们抓我回去还债呢”。 忽那没多想,只是哦了一声,虚真又叹气道:“不过我离开几日,没想到竟发生如此大事来...”。 “...是啊,来得太突然,我...”被提起此事,最伤心的莫过于忽那,“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听哥哥说我是在雪地被捡到的...哥哥把我带大,说要为我找生父生母,可...他现在已经死了...”。 虚真见罢,抚着忽那的头,看着远方:“...别担心,还有我...我会继续吐多布多的遗愿,带你找到爹娘...”。 “嗯...” 虚真回到洞旁,弟子们正在忙碌,虚真也不知该干嘛,便寻了一处练起武功来,寒风凛冽,直吹向虚真,不过这倒是不能动摇他练武的心思,此时他越练越快,最后使出了一招【绝门腿】,在空中翻滚连踢出数腿,可惜功力不够,在第四腿时摔到地上,滚下了斜坡数米后才停下,待他起身,便看到了一条峡谷,峡谷那头是另一座山,两山间隔数米,而那山上有树有草,虚真好奇,运功起来,双腿马步一扎,起身跳跃,竟用内力使出他本不会的轻功来,很快就到达了另一座山,而虚真回顾原来的那座山,竟是空空如也,令人好奇,虚真也是惊奇,想回去,可山已不见踪影,他担心起来,但又不知该如何,只好前行观察这座山。 山上有一个洞,虚真进入洞中,那洞内竟然有已经烧过的火堆,还有一些兽骨,感觉是吃剩的,虚真这才反应这洞有人住过,而且是刚走几日,他观察了洞,没什么发现,就出洞继续去四周观望。突然,地动山摇,虚真一惊,不知所措,正当以为地震,这时,不远处一座小山被震道,发出一声轰隆,顿时烟云弥漫,虚真还没反应,却隐约看到两个老者,那两个老者在大雾下相互运功,大打出手,神功无限。虚真好奇,便慢慢走进,在一处草丛观望起来。
“灵行云!你休想拦我!”百花思坤叫着,大喝一声,双掌推至灵行云那处,顿时火焰雄起,如旋风办般驱去,地上的积雪早已被融化了大半,虚真不禁想,此人武功是多么高,可以将内力使到这般程度。 灵行云见到火旋风即将来临,没有动作,只是把双手放在身后,那火焰刮起一阵热风,愈来愈大,就连离此有十来米的虚真也能感到,此时,大火击中灵行云,化成一片云烟,百花思坤紧紧盯着,突然,云烟中呼啸而来一阵冷风,地上响起了裂冰之声,一眨眼,方圆几里全都结了冰锥,这可把虚真吓了一跳。 待云烟散去,看那灵行云,早已经被冰锥包成了圆状,百花思坤见罢,眼中已是怒火,他又轻功直奔,不到半秒就到了灵行云面前,右手一指,无论灵行云身上还是这周围的冰锥瞬间破开,发出劈啪声,而就在这半秒,灵行云双掌合十,内力向四周爆开,顿时山崩地裂,虚真也被震开了数十来米,待他忍痛起身,那山头早已经是杂乱无章,落石,树木都已倒了差不多。 寂静不过几秒,这些落石之中突然碎裂,竟被卷入一阵巨大旋风之中,虚真在远处也感到微微的吸力。再看那旋风,此时已经直通云霄,风卷残云,就连原来的大雪也已经停止,甚是壮观。过不久,旋风散开,那百花思坤与灵行云在空中渐渐落下,最后两人各站一山,看着对方,沉默数久都没有说话,这时,两人一起冲向对方,各自开掌,在两山之间对撞,突然间,在两掌相碰之处,二人身上清晰可见一只内力化成的火凤凰,这股内力使得两边的山都被震得一干二净。在两人僵持越久,火凤凰越来越大,不多时,两人突然一齐震开,摔至两旁。 百花思坤吐出血来,貌似受了重伤,他毒瞪了灵行云一眼:“老东西...今日我虽受了重伤,但你也好不到哪去...”说着又吐出一口血,“...待我回去闭关修养几日!你想拦我...也不可能了!”说罢,百花思坤缓缓起身,便轻功一跃,消失天涯。 灵行云喘着气,那风雪又缓缓袭来,此时他左顾右盼,便道:“出来吧!”。 虚真听到此言,知道灵行云已经发现自己,便缓缓走出,灵行云看着他道:“你为何在此?”。 “我...我不过是初来此地,就...就见两位老前辈在...” “你是何人呐!” “...我叫虚真...是从那边来的...” “那你可知我是何人?偷看我知道有何下场?”灵行云走到虚真身前,一股寒气逼出。 虚真听罢,心里已经瑟瑟发抖,怕得说不出话来:“我...”。 “说!” 在灵行云的厉声叫喝之下,虚真瞬间害怕得跪在地上,磕头道:“晚辈知错!请饶晚辈一命!”正当此时,灵行云咳出一口血,显然是与百花思坤决斗时受了伤,虚真见状,想上前扶持,但又不敢。 “扶我进去!”灵行云说着,指示虚真扶他进那洞中,虚真没敢拒绝,便扶他进洞,坐下运功疗伤起来。 虚真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等灵行云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 “呵...你们年轻人内心正义,不顾后果,若有一日死于敌手,那是正常...”灵行云闭着眼睛在打坐调息,缓缓道。 “...” “小子!你刚才为何要偷看?” “我只是见两位老前辈武功甚高,内心好奇,就忍不住...” 此时灵行云睁开眼睛,停止了调息,起身出了洞,边道:“随我来!”。 虚真跟随,两人很快便到,另外一个密洞中,洞内有积雪,那雪台早已在上次决斗时碎了一地,这时那头灵貂跑过来,虚真看见了,吓得躲过一边。 “哈哈,这貂与我乃挚友,不必担心!” “老前辈真...真有雅兴,竟养出一只奇貂来...” 灵行云与虚真来到一处空地,这空地的地面是一只凤凰雕图,甚是精美,这时灵行云拿出一颗丹药,正是韩生尘与他交易的那颗【血龙丹】,灵行云道:“我刚刚问你,若偷看我,有何下场?”。 “这...” “这是一个年轻人给我的丹药,不知有何功效,你且吃了它,若你没死我便放了你!” 虚真听完,不敢接过,这丹药血色琳琳,好似从什么动物身上取出的一般,灵行云见虚真如此,便道:“你若不吃,我便亲手解决你!”。 灵行云说得此话甚是严厉,虚真便想,不吃那便会被老前辈至死,吃了或许还可以活命,他只好搏一搏,接过丹药,看着药丸犹豫了一下,便塞进嘴里,吞了下去。突然,虚真全身赤红,热气从身体冒出,百般痛苦的他很快趴在地上,除了听见已经撕心裂肺的声音,还有那灵行云的笑声。热量不断在他的身体沸腾,从心脏迅速扩散至四肢,就连脑袋也感到热气腾腾,连那袭来的风也没能驱散那热火。“啊啊啊啊!”。 虚真咆哮了,那声音震破天际,就连周围积雪都开始震动起来,他感觉自己快死了一般,他用力一跳,竟跃至几丈高,然后又四处摔撞,如此重复,直到已经受不了,眼前一片模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