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半年后
转眼间,半年的时间便过去了。 莫问天在升仙门神通赛夺得第一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出去了,无极门在云州的名声大盛,论知名度已经不在玄天剑派和乾坤门之下。 因此在短短半年的时间,无极门的变化极为显著,外门弟子已经增加到五百人。 门派的三位长老法力都各有增长,四长老牧雨萱得到筑基丹以后,启动参悟室只是静坐半日,便顺利晋升成筑基修士,她的灵根属性是修真界里最为罕见的异灵根,而且积累极为雄厚,由炼气大圆满突破至筑基初期以后,法力、寿元、以及神识都是大幅度的增长,远超寻常筑基初期的修士,被莫问天赐予封号妙空真人。 门派新晋升筑基修士,自然要邀请同道观礼,昭告天下,清河郡附属门派的掌门敬畏之余,纷纷前来觐见,甚至有些云州的筑基大派,都备礼来贺,但基本上都是属于羽君真人一派的。 而且在内门弟子里,孙世雄和金临风已是临近筑基,即便是没有筑基丹,他们都有六成左右的筑基成功率,但是莫问天为保险起见,早已吩咐谷傲雪竭尽所能采购炼制筑基丹的原材料,准备为两人炼制筑基丹。 叶寒庭和石震风已经晋升到炼气大圆满,正在苦苦的积累丹田灵气,为筑基做最后的准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半年以后只要有筑基丹,两人定然能够筑基成功,成为高高在上的真人。 陆有福、董小妹、钱玉成三人突破炼气八层已有一年时间,原本距离再次晋升修为已是不远,经过半年的苦修以后,终于晋升到炼气九层的修为。 陆遗风和韩云生经过刻苦修炼,突破到炼气七层的修为,在各自服用了一枚提升修为的三阶十全灵丹后,突破到炼气八层的修为,其余弟子虽没有提升境界,但是修为却各有激进。 非但是弟子的修为有所提升,灵兽园的飞天鹤也终于进阶成为四阶灵兽,已经相当于筑基初期的修士,而养虫室的那一对冰霜蚕也晋升成三阶奇虫,冰霜蚕虽然在奇虫榜上排名第一百八十三位,在使用威能上只是普普通通,但是冰霜蚕在进阶的时候,具有一定几率发生变异,会进化成为幻霜蛾,那可是在奇虫榜上排名在第四十七位。 在奇虫榜上前五十名,都是惊天动地般的绝世凶虫,倘若能够拥有一只,那几乎在同阶修士里都是顶尖的存在,因此这一对冰霜蚕的进阶,让无极门的高层都重视不已,但是可惜的是两只冰霜蚕并没有发生变异。 半年时间转眼便过去了,莫问天和金鼎门、昆云派、燕子坞三派会盟的日子转瞬即到。 这一日,清河郡的天空仿佛碧洗,阳光没有任何束缚的笼罩住整座邙山,染出让人肃穆庄严的金黄色,气氛显得尤为的凝重。 天空中忽然闪过两道金色的光芒,无极门山门前显现出两道人影,一个是须发都是金黄色的老者,另一人是穿着金色武士服的中年汉子,两人仿佛是赤金铸造而成,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在阳光泛射下,闪烁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寻常的凡人望上一眼,恐怕眼睛都刺的睁不开来,两人正是云州第一筑基门派金鼎门的掌门赤金真人和金汤真人。 望着无极门的山门,赤金真人忽然有所感应,瞳孔猛然一缩,‘咦’的一声奇道:“金儿,似乎有些不对劲,这小小的无极门内,本座居然感应到筑基大圆满修士的气息。” 金汤真人却不以为意道:“师傅,弟子早已打听清楚,那无极门只不过新晋的宗主门派,除掌门莫问天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外,只有四个筑基初期的长老,实力可谓稀松寻常,在云州三十六宗主门派里怕都排不上号,何来筑基大圆满的修士?” 说到这里,他继续说道:“师傅的神识感应想来是不会有错的,那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怕是燕子坞的金鹏真人?亦或是昆云派的湍云真人?” 赤金真人冷笑一声,摇头说道:“本座和金鹏真人是至交好友,却和那湍云真人是生死仇敌,自打炼气期我们便打交道,他们的气息本座再熟悉不过了,决计不会是他们两人。”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前面山门阵法大开,从里面转出来两位少年来,左边那人白衣束发,腰间挂着长剑,右边那人一袭青袍,背上负着一杆长枪,都生的面如冠玉,且俊朗非凡。 两人上前迎接,持礼甚恭,说道:“无极门弟子,恭迎金鼎门赤金真人和金汤真人大驾,敝派掌门无极真人在山上恭候!” 金汤真人面色一冷,冷哼一声说道:“贵派莫掌门倒是沉得住气,本门掌门驾临,他都不下山来迎接么?” 左边那个白衣少年正是叶寒庭,他肃容拱手道:“金汤真人,敝派掌门向来清修无为,除升仙门使者外,这些迎来送往的虚事,向来是在下等弟子代劳,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勿怪!” 他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言下之意同是云州三十六宗门,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金汤真人一时语塞,寻思自己好歹是筑基真人,若是和炼气期弟子言语计较起来,倒显得气量斗宵。 正在这时,半空里蓦然飘过来一朵云彩,里面有一道清朗的笑声传来:“金汤真人,金鼎门当真是好大的排场,只不过是个炼气期的弟子,有必要逞威风么?” 尾音未绝,那一片云彩便转瞬落在地上,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来,前者是个面容清癯的老者,形相萧疏轩举,双目湛然若神,颊下五柳俘须随风清摆,骤眼望去,仿佛是凡人供奉的道君一般。 后面那人白衣胜雪,玉冠束发,而且面容俊朗,他眸中含笑的静立在那里,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原本叶寒庭和石震风都算少见的俊朗少年了,但是和眼前这人相比,却是显得尤为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