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厚土峰
叶寒庭和石震风见到眼前两人,连忙上前去施礼道:“无极门弟子,恭迎昆云派湍云真人和玉箫真人大驾!” 那清癯老者正是昆云派掌门湍云真人,他只是微一点头算是回礼,但却见眼前两位无极门的弟子气度不凡,便就不由的多望了几眼,双眸闪过一道紫色的光芒,奇声说道:“两位师侄灵骨的清奇,天赋甚佳,实属修道的上品资质,只是在无极门却是有些可惜!” 他连连抚须长叹,似乎甚为惋惜,赤金真人在一旁瞧见,忽地大笑说道:“湍云真人,本座传闻神通法术洞察先机,可查看他人的灵根资质,你的观相术虽不及神通法术威能万一,但在查看修道资质上,却也不是全无用处,本座向来是信服有加,以这两位小娃娃的修真资质,既然呆在无极门可惜了,本座便收他们进金鼎门便是了。” 他话一说完,便转过脸去望着叶寒庭两人,神色傲然道:“两位小娃娃,本座观你们都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但却至此没有筑基,想必是为筑基丹发愁吧!谅那小小的无极门怕了难得此物,但只要加入本座的金鼎门,便各送你们一枚筑基丹用于筑基,两位意下可好?” 他神色颇为自得,金鼎门乃是云州排名第一的筑基大派,无论实力和声望都胜过无极门数倍,乃是云州修士的问道圣地,更何况有筑基丹相送,对于炼气期的修士来说,这样的诱惑实在无法抵挡。 叶寒庭和石震风却连想都没想,齐声说道:“赤金真人的好意,在下两人心领了,但要弟子等背叛师门,那却是万死难从。” 赤金真人‘咦’的一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忍痛拿出两枚筑基丹,倒也并非是因为叶石两人的修真资质上佳,其主要的目的,还是想通过此事来彰显金鼎门的实力,给无极门的莫问天一个下马威,也好让他知道筑基大派厉害,却没有想到区区两个炼气期弟子居然不为所动。 湍云真人轻笑一声,虽然并无说话,但脸上神情似乎有些不屑,他和赤金真人是多年的老对头,自然是无须掩饰。 “真是不识抬举!”赤金真人重重的冷哼一声,拂袖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还不赶快前面领路!” 叶寒庭和石震风对视一眼,沉声齐道:“四位真人,请随弟子来!” “好说,好说!”湍云真人抚须长笑,带着玉箫真人跟在两人的后面。 赤金真人在两个后辈面前吃了一个钉子,而且还被老对头看在眼里,神色极为不虞,但也不好在此发作,只能将怒火强压在心底,招呼金汤真人一声,默然走在四人在后面。 走进无极门山门后,护山大阵的迷雾散去,视线便豁然开朗起来,石震风继续守在山门前,叶寒庭领着四位真人登上厚土峰,几个人沿着石阶迤逦而上。 虽然明知金鼎门和昆云派是来者不善,但叶寒庭还是不失礼数,边走边向四人介绍道:“四位真人,此峰乃是厚土峰,峰高有数千丈,乃是飞云城第一高峰……” 他话说到这里,金汤真人‘嗤’的笑了一声,神色不屑道:“什么飞云城第一高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飞云城的第一高峰乃是飞云峰,这在云州谁人不知?贵派虽然灭掉飞云门取而代之,却也不能什么都往脸上贴金,免得贻笑了云州同道。” 叶寒庭微微一笑,说道:“金汤真人有所不知,原本那飞云峰确实是飞云城第一高峰,但是在几年前,本门掌门无极真人用无上神通,将邙山厚土峰硬生生拔高千丈有余,所以眼下厚土峰足有三千多丈高,确实是飞云城第一高峰。” “什么?”非但是金汤真人和玉箫真人,即便是筑基大圆满修为的赤金真人和湍云真人都神色震惊,将一座山峰硬生生拔高千丈有余?这是什么神通才有的威能?两人自认都是根本做不到,恐怕只有金丹真君才有如此本事。 湍云真人游目向上望去,高耸入云的厚土峰似乎印在他双瞳里,眼里闪过一道紫色的光芒,抚须叹道:“不错,那飞云峰听说不足三千丈,而这座厚土峰却足有三千三百丈,确实算的上飞云城第一高峰。” 叶寒庭当即拱手说道:“湍云真人当真是神目如电,只一眼便丈量出厚土峰的高度,弟子佩服之至。” 金汤真人眼见耻笑不成,反倒是落着自己眼拙,心中颇为不服,冷哼一声说道:“即便是飞云城第一高峰那便如何?本门金鼎峰居流云城正中,乃是云州群山之首,峰高足有五千余丈,峰顶四季如春,常年鲜花盛开,草木旺盛,那等仙家景象,岂是区区无极门的厚土峰可比拟?” 叶寒庭微微一笑,却并不与他争辩,只是说道:“贵派金鼎门持云州筑基门派之牛耳,那金鼎峰也也应当是云州群山之首。” 几个人边走边说,那厚土峰虽然峰高三千余丈,但是对几位真人级别的修真者来说,却也只是一会的功夫便登上山顶, 在山顶的空旷处,已有数名青袍弟子守卫,有几位弟子眼见客人上山,当即便加快脚步,去大殿报讯。 紧跟着便钟声响起,莫问天披着白色布袍,领着数十位弟子,走上几步拱手相迎,笑道:“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还望四位真人海涵!” “哈哈!无极真人可气了!”湍云真人抚须笑道:“自升仙门一别,虽只有短短半年时日,但那神通赛上无极真人的赫赫威风,恍如还在眼前,本座可是佩服不已啊!” 湍云真人城府颇深,虽然来意不善,但是说话却是颇为客气,但赤金真人却是没有那么深的心思,只是阴沉着脸说道:“半年不见,无极真人风采尤胜往昔,以如此年纪便执掌宗主门户,开云州之千古未有局面,却是可喜可贺!” 他嘴上说的可喜可贺,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无丝毫可喜可贺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