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食物中毒
有孙涛的加入，后厨的出餐速度快了许多。经过两天的忙碌，孙涛对后厨的工作也能适应了，并且成为张荠的一大助力。 凤凰楼生意依旧火爆，现在来的食客大多是为了新出的招牌菜，松鼠鱼系列。 松鼠鱼一经推出，吸引了不少官宦富贾家的孩童小姐们。因其酸酸甜甜的口味，和炸得酥脆的鱼rou一搭。不无论老少，皆是吃得津津有味。尤其，小孩子对松鼠鱼是没有抵抗力。边上菜边抹口水的小月，就很好的证明了松鼠鱼的吸引力。 突然大厅客人聚集，围了一个圈，都在看热闹，有议论声，也有叫嚷声，还有哭泣声。 “李三发生何事了？”五娘看到围观的众人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五娘和逐虏他们都赶了过来。 李三从人群中挤出来，慌张的说道：“不好了，有人因为吃松鼠鱼中毒了，人已经昏迷不醒！” 听到客人食物中毒，五娘顿时也慌张的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愣了一下。 “五娘，这该如何是好。”这种状况李三还是第一次遇到。 “妾身先看看。”五娘立马拨开人群进去。 “大家都让一让，我们掌柜来看看怎么回事，让一让，别挤。”李三几人帮忙拨开人群。 挤进去一看，只见地上倒着一位瘦弱的青年男子。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嘴里嘴边全是白色的唾沫，整个人昏迷不醒，下裆湿润一片，显然是失禁了。 五娘见此情景，更是六神无主。 “这是死人了。” “看他那脸色恐已没有生息了。” “那还用说吗，都失禁了，这人估计是没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五娘几人也是说不出话了。 这时，张荠三人闻讯从后厨赶来。 “五娘，怎么回事。”张荠问向五娘。 “张荠，客人吃咱们的东西，中毒了，怎么办？”五娘好似找到救星一般，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说道。 “放心，没事的，我去看看。”张荠拍了拍五娘的手臂说道。 五娘只能点点头，当她看见张荠心里就莫名安定不少。若今日这人真因为吃了凤凰的酒菜死在凤凰楼，不止他们要吃官司，连凤凰楼也没了。 张荠看了一眼中毒男子，转身又看他食的酒菜。餐桌狼藉，能看到有鱼脍，烤鸭，小炒之类的。还有一碟，只剩一点酱汁，显然是松鼠鱼。 当张荠想要去查看中毒男子时，却被两位年轻人推开。 “你休要碰他，他可是食用你们凤凰的饭菜才中毒的。今日你可要给吾等一个交代，不然吾等只能去告官。” “对，吾等来时好好的，食过尔等饭菜后便这般不省人事，你们要给个说法。” 这两个年轻人显然是中毒男子的朋友，见张荠着装就知道他是凤凰楼的人，他们便质问张荠道。 他们护在中毒男子周围，生怕张荠会毁尸灭迹一般。 围观的食客一听，中毒之人，因食了凤凰楼的酒菜所致。一个个也变得激动，甚至跟着叫嚷要凤凰楼给说法，中毒男子的惨状，不由得他们不群情激愤。 “你们先不要激动，安静，安静，听我说，我观这位郎君定是误食什么有毒之物。他只是中毒已深，但还有得救，咱们先请医师救人如何，若查明乃我凤凰楼饭菜所致，我凤凰楼一定给大家个交代的。” 张荠喊了几声，才把人群的声音压了下来。 “各位不要走动围观，回各自座位坐好。我们这就去请药师，随便帮各位检查是否中毒” 凤凰楼众人见状也帮忙疏散客人，张荠安排李三去请医师。 接着又对逐虏耳语，逐虏便飞奔后院。 大部分人还是很听话的，只有少数一部分人，拒不配合，一直叫嚣着要凤凰楼给说法。 没多久，逐虏从后院返回，手里捧着一个罐子，快步来到张荠身边。 张荠接过罐子，直接把盖子打开。周围的人皆被罐子里的难闻气味熏得捂着口鼻。 “逐虏，拦住他们两人。” 张荠吩咐逐虏把中毒男子的同伴拦住，自己便快速的来到中毒男子身边。用大拇指掐住中毒男子的人中，只见中毒男子因吃痛，有轻微的咳嗽。张荠便用一只手捏住中毒男子的双颊，其嘴巴也顺势张开，另一只手提起罐子便往该男子嘴里灌。 “呕……” 周围的众人也看清楚是什么了，那一股股异味，和画面令众人都忍不住干呕。 张荠灌的，乃新鲜的屎尿。情急之下，也别无他法，药师没来之前，张荠也只能给中毒男子先催吐，以免他中毒更深。 灌了小半罐，中毒男子仍没有呕吐的迹象。张荠只能停止灌夜香，用拳头狠狠地锤击他的腹部。 “竖子尔敢，此乃草菅人命！” “杀人了，凤凰楼下毒不成，便要杀人灭口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中毒男子的同伴见张荠又是灌屎尿又是打人，便激动的叫嚷起来，看那架势若不是逐虏纪生拦着，他们恨不得，上前和张荠拼命。 本来刚安定下来的食客，因为张荠的举动也都站起身，呼啦一下又围了过来。更有甚者，要上面打抱不平。 场面几近失控之时，中毒男子猛地仰身大口大口呕吐起来。 中毒男子一呕吐，刚刚义愤填膺的众人不由退后几步。现在整个凤凰大厅皆是夜香与呕吐物的混合味道。 那男子呕吐完后，咳嗽几声便又晕了过去。 此时，张荠才算松一口气，只管等医师到来了。 “诸位放心，这位郎君的毒已经解了大半，等医师来诊断救治便可，性命已无大碍。” 张荠高声向周围众人解释道。但那中毒男子的同伴怎么也不信，依然表现得很激动。不是他们两不相信，周围客人也是不相信，中毒男子现在的样子比刚刚更惨，嘴里身上皆是狼狈不堪。 “通通闪开，官府办案。”一洪亮的声音响起。 围观众人立马分开一条道，只见六位头戴黑色幞头帽，身着麻布红色襕袍，腰系蹀躞带，反手挎着横刀的捕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有人报案，凤凰楼出现食物中毒致死，吾等前来查看。” 领头的捕快说道，他也看见地上躺着的中毒男子。这六人刚进来还没察觉异味，可看见中毒男子的狼狈样，也不由的捂住口鼻。 “捕头，江大郎便是食了这凤凰楼的饭菜，中毒昏倒，见江大郎仍有生息，这伙计还意图打人害命。” 见捕快到来，中毒男子的同伴挣脱上前来告状。 “尔等是何人？” “吾等乃江大郎同窗。今日江大郎宴请吾二人来这凤凰楼宴饮，大郎便是食了了这饭菜才晕倒，这伙计不只打人，还往大郎嘴中倒躁矢，简直是欺人太甚。” “中毒之人生命已无大碍，我往他口里灌夜香，也只是为催吐保他性命，只等医师前来医治，那便……”张荠见这两人胡说八道，连忙上前辩解说道。 “你说无碍便无碍了吗，人都成这番模样了，你们凤凰楼到底卖的是饭菜，还是躁矢，你俩上前验看。”领头捕快打断张荠的话捂嘴说道。 他再次眼神示意左右查看，两位捕快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验看。对中毒翻看几下，确定该男子确系中毒昏迷。那两捕快，冲领头的捕快点了点头。 “谁是做菜的厨子？”领头捕快询问道。 张荠连忙上前拱手道：“正是在下。” “喔？你就是这的厨子？吾等怀疑你在饭菜中下毒，意图谋害他人之命。把这厨子连同中毒之人押回去县衙。” 谁知领头捕快不由分说，直接抓人。他一声令下，两位捕快，便上来给张荠带上锁链。 “事情尚未查清，尔等怎可随意抓人。”五娘愠怒道。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尔等抵赖。带回县衙再说，若尔等敢阻碍衙役办差，便视为同罪。” 那领头捕快，指着中毒之人的同窗，和他们吃剩下的餐食。对欲上前阻拦的五娘众人，冷冷的道。 “你俩人也同与吾等会县衙协查作证。”见五娘不再说，领头捕快对中毒男子的同窗道。 他们正欲带走张荠，五娘几人皆是拦住去路。 “尔等是要抗法吗？若不让开，统统抓回府衙。”带头捕快冷冷的呵斥道。身后的捕快也都是手握刀柄，随时准备拔刀。 张荠现在也是懵逼，怎么一上来就抓人。但他可不想五娘他们和他一样被抓，这显然事有蹊跷，若都被一锅端了，连个后勤保障都没有了。 “五娘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他们查清后自会放了我的。”张荠也用眼神示意他们让开。 五娘众人这才让开去路。 “哼，算尔等识相。刘二，刘勇尔等在此警戒，等医学训课来验验这桌饭菜是否有毒。”那领头捕快指着中毒男子吃剩下的那桌饭菜，又吩咐道。 张荠被带走后，经医学训课来检验，发现饭菜中确有毒素。当天凤凰楼便被罚银封停营业了，他们目前只定张荠的罪，若是中毒男子因此身亡或致残，连五娘也要惹上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