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小雨和晓明在宾馆到处查看了一遍，又来到宾馆后面，看到花园与大片树林。晓明笑着说：“哈哈，他们之所以又加了一些钱，可能因为这里的树木。你别看都是白杨树，这么粗，每颗都值不少钱。”

    小雨想到了明雨房地产公司，心里更有底气了。

    笑着说：“晓明，我会努力攒钱，如果我们把省钢的宿舍楼盖完，就过来给我盖酒店，到时钱不够我就贷款。等有时间了，你就开始给我设计酒店的图纸吧？”

    “好的，等有时间就把这里的地皮测量一下。盖酒店说不定用不着贷款，盖完省钢的楼盘，我们也会挣不少钱的。再说，我们自己的公司过来盖。你只先准备材料和工人的工资就可以。”

    小雨和晓明回到宾馆大厅时，许多职工和老领导交涉以前的旧事。叽叽喳喳的很是混乱。小雨两人看了一会就去了办公室。

    坐下后，晓明说：“你下一步就是招个能干的经理，让经理给你做出个管理与经营计划书。既然换了主人就得有个新气象才行。”

    小雨领会了晓明的想法，对一个探头探脑的服务生说：“你去把你们的经理叫过来，告诉他，我想和他谈谈。”

    “好的。”那个小伙子转身离开。

    不一会，推门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笑着问：“老板，你找我？”

    “是，请进。”

    经理进来，小雨请他坐到沙发上，笑着问：“你在这里当经理多久了？”

    “我叫朱宇辉，在这里干了五年。以前在威岛市的五星级酒店干了四年。”他是一个很帅气，俊秀的男子，个子有一米七五左右，从他那眼眸里看出很精明。

    小雨心想，有这样的工作经历，就说明对酒店经营有一套，就试探地问：“如果让你来管理，你会怎么做？”

    “我会把整个楼房从里到外收拾一下，房间不能像现在这样，一个价格，要分中，高，低，三个档次，人员不用太多。你看，就这么一个小宾馆，用了六十二个人，养得起吗？我曾提过改革体制，可是太难。”

    朱经理有些不忿和无奈。

    “我也有这个想法，晓明，外墙有什么好办法，又快又焕然一新的。”小雨问。

    “有，现在有外墙漆，十天就能搞定，我们那里就用这个。房间内部可刷鲁胶漆，但不如贴壁纸快，也显高档，但价格稍贵点。”

    “好，高档房间就用壁纸。”

    小雨又看向朱宇辉平和地询问：“你一定要走吗？如果我要留你，你能把宾馆经营好吗？有什么条件和要求，说说看？”

    “如果老板希望我留下，我会按着自己的经营理念，给你干好的。第一：酒店的名字要改。第二：做个大广告牌；第三：大门也要改。我的工资得每月三千元。”

    “好，别的想到了再说，这些我都答应？”

    她对晓明说：“晓明，等爷爷过来时，让他给我看看，怎么把大门改一下？”

    “好的，大门很重要。都是什么时代了，还用围墙，到时候把围墙全都推倒就用铁栅栏。”晓明说。

    “朱经理，一年内，如果你经营得好，第二年我会给你每月四千元，如果经营不好就走人。我会在三五年内，在宾馆的后面盖高层大酒店，如果你那时还在，就会是酒店的总经理。”

    看他有些蒙圈，就又说：“我看好你。你尽快做个计划书交给我。现在你可以从原来的大厨和重要岗位的人中，挑选有经验，称职的人留下为你所用。如果我审核通过就返聘他们。你要心中有数，选出的人是在帮你，别滥竽充数才行。至于服务员，我去给你招聘。他们是新人，你来培训他们，新人好管理，这个你懂的。”

    “好。我正想好好干，在刘老板的带领下，我心里有底气。”

    朱经理激动地说。尤其说要盖高层的大酒店，心里很是向往，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大酒店的总经理”。

    在回去的路上，晓明笑着说：“小雨，真让人佩服啊。在你面前，我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小雨这段时间的发展，就像开了无极挂似的，自己与之合作会前途无限光明的。

    小雨满脑子就是回老家，招收新服务员的事。在京城医院里时，爸爸回忆小时候吃百家饭的事还留下了泪水。当时自己答应了他的心愿：帮助老家的人一把。

    当她听到晓明的话语，笑着说：“大哥，你与两个孩子交流时，是不是也能明白，我每天忙前忙后，每天才睡五六个小时，如果按八个小时的工作日来计算，我一天干了别人两天的工作。”

    晓明笑着说：“是，哈哈，就像那句话‘光看着贼吃rou，没看到贼挨揍’这个比喻有点损，可是意思还是差不多。照你的计算，你今年的付出，就是别人的两倍，有这样的成绩也是你应得的。”

    回到家，mama和婆婆，都坐在沙发上给孩子们织毛衣。

    孩子们和晓明亲昵了一着。

    在爸妈家吃过晚饭，刘老爷子问：“交接好了？”

    “嗯。爸，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她倒了杯水递给他问，又给自己与晓明各倒了一杯。

    “差不多了。”

    “我要回老家招几个人。你不是说过要帮一帮他们吗？他们来我这里，管吃，管住，一个月还能拿一千多元的工资，算不算帮他们？”

    “好，算你有良心。我现在就给你叔叔打电话，让他先联系家里的孩子们，等你去了就直接选人。”

    说完后就去楼上打电话了。

    “晓明，你后天回去。明天下午一块去吧，看看我的家乡，带上两个孩子。”

    “好的，在大学时，你就夸奖家乡是个好地方，这次我也去开开眼。”

    老爷子从楼上下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好久没回老家了，去看看老人们。”

    “行。”小雨知道他在家憋坏了，去散散心也好。

    “快八月十五了，买几份礼物？”老爷子对小雨说。

    “买几份啊？”

    “五份，多买点。”老爷子狮子大开口地说。

    “你们看，他老人家花我的钱一点也不心疼。”小雨瞥了老爸一眼，调侃地说。

    大家都笑了。刘老爷子装没事人。

    第二天上午，小雨和晓明又去了宾馆，晓明把宾馆的后面的空地测量了一下。由于朱经理商量如何规划宾馆的事情。

    中午回家吃过午饭，各自休息到到三点钟，小雨买回礼品后。

    晓明开车，小雨坐在副驾驶上，孩子们和刘老爷子坐在后座朝着老家进发了。两个孩子透过车窗玻璃欣赏着沿路的风景非常开心。

    田野里，一片片玉米田，长得很是茁壮，像是在等待检阅的士兵。大大粗粗的玉米留着小胡子，严肃，威猛；棉田里，沉甸甸的棉桃把枝都压弯了，像一个个铜铃随着微风正在叮当作响。

    大片的高粱笑红了脸，犹如亭亭玉立裹着红头巾的少女，矗立田间；有的像喝醉酒的红脸大汉；金黄的谷穗，搭肩咬耳地拥挤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走进村子，太阳已经偏西，可是还是烈日炎炎，一丝风也没有。

    石板路被晒得火热发烫；黄狗伸出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母鸡耷拉着翅膀，呆立在丝瓜棚下一动也不动。院子里飞着几只蜻蜓，一会东，一会西。只有在那棵老梧桐树上的知了，“知道了，知道了的－---”叫喊着，也不知它知道了什么？

    当来到二叔家，已经等了许多村民，还有许多年轻男女。

    老爷子下车和他们打招呼后，走进到屋里，茶水已准备好，还有自家的水果。年龄大老人都簇拥着小雨爸，讲着亲情，套着近乎，好听的话和不要钱似的向外说，目的就是想让自家孩子去城里上班。

    “哈哈，孩子们的事，去问小雨吧，我是来串门的。”

    老爷子笑着说。自己是不会给小雨添乱的。

    院子里，小雨看着这群淳朴的孩子们，大声说：“是高中生的，年龄不超过二十一岁，站过来。”

    小雨看着过来了五个，有两个男孩，三个女孩个，其中是一个女孩站在一旁，怯怯的不敢抬头，个子一米七多，长得很美，大家也都在看着她偷笑。

    小雨不知所为。

    “她是个瘸子。”有个小男孩大声说。

    随后在场的人，齐刷刷地看向那姑娘，那姑娘低眉垂眼地看向自己的脚尖，泪水很快就吧嗒，吧嗒，地流下来，两手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哭出声。

    小雨看着她移动，腿脚并没大毛病，只是很轻微的。当小雨从那女孩的身上收回视线，扫视其他人，有的在嘲笑，有的是同情，有的直接不语。最多的是在议论这个女孩不自量力也来凑热闹。

    叔叔听到这里乱纷纷的，走过来对小雨说：“这孩子，小时候去山上割草，不小心从山崖上掉下去摔成这样的。她学习很好，因为腿脚不好没去考大学，家里也不富裕。”

    小雨听后走过去问：“你叫什么？”

    “刘春燕。”她擦着泪，轻轻地说。

    “不要哭。跟着我吧。”小雨安慰地说。

    她听后瞠目结舌，不相信地张着嘴直勾勾地看着小雨。好一会，怯怯地问：“收，收，收下我了？”

    “是。”小雨鼓励地回答。

    小雨看她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地滑落，而后又破涕为笑。

    她脑子还在眩晕着呢？这对她来说，就是天上掉下了个大大的馅饼，而且还是rou馅的，几乎就把她打蒙。

    小雨又找了十个比较精神，身体健壮的姑娘和男孩，让刘春燕记下他们的名字。

    郑重地对他们说：“你们跟我去，要勤快，工作要认真。如果不好好干，我会让你们回来的。希望不论你们，还是你们的家长，到时候别骂我。吃住都在那里，上班穿工作服，每月一千元的工资，如果没有意见，明天十点前就去宾馆报到。”

    选上的都很高兴，大家七嘴八舌说着感激的话作着保证，没有选上的，非常失落。

    小雨环视着大家说：“抱歉了各位，我是小买卖，真用不了太多人。不骗你们，我招城里的也很容易，还不用管住，一天只吃一顿饭就行，工资也是一千元。可我爸爸说，老家里的都是亲人，所以我来了。我能力有限，去不了的也不要怪我。以后还有机会。等我有钱了，就会把宾馆后面盖成大酒店，到时候还会用更多人，也会从我们村子里招，就这样吧。”

    小雨说完后来到屋里，喝了几口水，把车钥匙交给父亲，让他自己去拿礼物。带着孩子们和毛晓明去看风景了。

    父亲和叔叔就去看望家族的老人们。

    小雨他们走出村子，向东面而来。

    孩子们看到什么都很新鲜，文文去采山花，小武去追蝴蝶了。

    小雨指着村东面周围的山区，对晓明说：“你懂得点风水，看看这里是不是很美呀？说说你的看法吧？”

    晓明环视着周围歪头一笑，说：我说不好，这下面是一个盆地，四面环山，植被很好，是天然氧吧。南面的山形很奇特，好像一只凤凰，东西面就是一些梯田，就是北面还算是有些好的，也算平整一些。总之算不上有多好。

    晓明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一点也没看出这里有什么好的？就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山区而已，山下就是一个有几百亩的天然大坑。

    小雨感到难住了晓明，笑着说：哈哈，你也有看不出来的时候。告诉你吧，我祖上来这里是看过风水的，这里也是避世的好地方。

    它离城里有三十多里，这样就避开了喧嚣。你看北面的山上还有一个山洞，深有六十多米。以后，我带你去看看，前面有片好地，空旷，地势也好，南山的下方还有一个泉眼，泉水清澈，甘甜可口，常年流淌不息。看东西南三面，梯田远远地看上去，像不像步步登高的台阶啊？

    小雨尽情地在描绘着，就像展现在眼前的，本来就是人间仙境一样。一脸的阳光灿烂。

    “嗯，周围山上的植被很好，可是其他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晓明纳闷地说。心想，小雨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看好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偏僻，荒芜，实在没法描述这个地方，总之，自己一点也不喜欢。

    小雨也不在意他那不屑的表情，笑着说：你设想一下，西北方向，就是我们来的那处峡谷。如果在那里建个水坝，再把这处盆地的周围用石头砌起来，再在周围修出小路。在小路临水的一边做上护栏，再做上一些水榭亭阁，等雨水储存到一定高度，就形成一个不小的湖泊。

    再在湖里放上一些鱼苗，会有很多人来钓鱼的。假如在北面平整的地方盖上一些房子，别墅，饭店，娱乐等的设施。这样设计好，你想到了什么？

    “想法不错，很大胆，是个好方案。这样就成了一个度假村。”

    晓明听后。惊讶地看向她，笑着说：“想法太大胆了，看来你对这里很有感情啊？也早就有想法了？”

    “是。我在这里住过，这里的一切，我都喜欢。我有了能力就开发。现在可以花钱承包。年底，咱们班长就过来，我会通过他，买下这里几十年的使用权。我现在帮助这些老乡，也是为了将来能和他们更好地相处。”小雨狡黠地笑着说。

    “哈哈，我服了。小雨啊，你这是走一步想三步啊，现在已经开始运作了。”

    晓明对小雨这种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将来小雨开发这里，就不会有村子里的人为难她。因为他们的孩子们，都在小雨那里工作。呵呵，真是够精明的。

    小雨给他一个可爱的微笑，意思是说：“怎么样？把这里做好后，此处就是休闲度假的世外桃源。”

    小武和小文回来，手拿着蝴蝶和各种鲜花。此时，他们已经溜达着，来到了山泉的附近，四个人走过去，晓明还捧起泉水喝了一口，两个孩子也学着喝了几口。而后就是清凉，爽口的感觉，传出他们欢快的嬉笑声。

    小雨看着这个场景，心里也很开心。她还是观望着这一片山区，对晓明说：“晓明，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

    晓明也抬眼重新审视着这个地方，笑着说：“嗯，你给我描绘了一幅美丽的图画，北面是度假村，这下面是一个湖，四周绿树环抱。将来四季都会有不同的美丽景色。”

    小雨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就笑着说：我会把这个湖的上方做上一个立交桥，横亘在湖的上面。其次，再把我们的村子重新规划，房子全都盖新的。在北面度假村，再盖上一些楼房和别墅，尤其是一个大的广场。

    退一万步来讲，就是这里不会红火起来，我就是卖房子，也不会亏太多钱。所以，我进退有度，不会做无用功的。不过，我有信心，使度假村成为江春市，最耀眼的一颗明珠。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大小姐，我承认想法很完美，可是做起来就很困难，首先，没有一两个亿是做不成的。看着工程很简单，做起来，比盖你的度假酒店还麻烦。”

    小雨莞尔一笑，说：“我不止一次，想象着做成以后的境况。我刚才说了，北面盖上一些楼房，楼前面要留出一个广场。试想一下，如果在楼前的广场上喝茶观景，赏月：近看前面是一汪碧绿的湖水；远望美丽的山村，与连绵起伏的群山；满眼的美丽风光，还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静谧，祥和，是不是有种人间仙境的境界啊？”

    晓明看着她那陶醉的表情，听着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也被感染了，可是还感到做起来太难。做成了的确很美，就是自己来做也是不容易的。何况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呢。晓明此时，也像小雨爸先前的想法“等她折腾够了，就老实了。”

    小雨笑着说：“你就按着我的想法，给设计一个图纸吧。我一定要先买下来，你的图纸很重要，我要说服李清泉才行。你回去后，如果有时间，和工程师们合计一下就作图。”

    晓明打定了主意，就顺着她的思路做，笑着说：“我会尽快做出图来看看，一定会是很美。”说完还用手机，不断地拍下了许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