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相见前夕

    毕业之后，大炮想去深圳，大城市机遇多一点，但算了算存款，只能苟活在小县城。他有了决定说：“我们先在赣南带一阵，赚一年钱，再去一线城市，你觉得呢？”

    杨十一心想必须去深圳，钟意在那里，虽然接受了失恋的事实，却动了燃起想复合的希望。或者钟意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那也不要紧，杨十一想着相见的场面，她牵着小孩的手，小孩子和杨十一撞了个满怀，她赶紧说对不起，一看，是杨十一的脸，杨十一问“近来可好，”闲聊几句，点头示意离开。

    大炮听了杨十一的幻想，叹了口气，找了一个常去的网吧，接手网管的工作。因为大炮的关系，杨十一没花钱上了一夜的网，发了简历，收到了考题预测文件。

    一年转眼即逝，杨十一没有去参加所学专业的工作，而是销售，全国各地出差。

    杨十一傍晚回到出租屋，屋内景色和大街上的雾霾一样昏暗不清。杨十一按下开关，灯没有亮，停电了，走到阳台，点燃一根烟，全城灯火辉煌，两人凑钱交电费。门吱呀一声，大炮叼着烟，脚步虚浮，和杨十一伏在护栏。

    “喝酒了？”

    大炮说“上班真累，一开门就不想动，刚回来？”

    杨十一问“不是夜班嘛，”

    大炮愤愤地说“草，跟劳资说是夜班，还以为经常通宵和原来通宵游戏一样轻松，容易。没想到上班就顶不住，晚上回去，晚上上班，说到这里好像又要去上班了”

    杨十一说“你比我强，家里有矿等你回去继承”

    大炮靠着护栏坐下，整个人虚脱埋在黑暗中“十一，我这么辛苦，还交不起电费，生活是不是太残酷了，电费都交不起了”

    杨十一问“你游戏里的皮肤和装备值多少钱”

    大炮激动起来“想多了，别想我卖号，那不是金钱衡量的”

    杨十一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没有搭话，手机微信弹出一个信息，你要来苏杭了？是陈安然发出的，杨十一回想高中毕业那会儿，陈安然那封信没有收到，但是QQ还在，唯独留有陈安然的联系方式唯一的，后来工作一年初，加了微信。思量间，大炮忧伤的吐了口烟，“钱以后还你”

    “不急。”杨十一说

    大炮说“老板又扣我工资了”

    杨十一说“拉倒，就当给他凑棺材钱了。”

    大炮：“我想走了，要出更大的更现代的城市，我要闯荡天下。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宿舍喝酒，我就告诉你，我想成为歌手，这个梦，想太久了，一直没有走一步，并不是忘记了。”

    杨十一没有接话，也接不上。

    大炮接着说，“我问自己有的时候，回到老家找个姑娘，聊天用土话方言，结婚生子，这样好吗？，”

    “不，这样不好，你说开一个小卖部，请一个员工顶班，隔三差五骂她工资态度有问题，噢，还有买房子，这些计划，想想就累。

    杨十一全程听众、大炮丢下烟头“不管这个破网吧了，害人害己，发的财，茶毒祖国花朵。”

    ……

    杨十一回复“下月初来，月初见一面吧，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