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提华纳

    “爸爸，是你想让我们局长把我提名成为副局长的么？”佩姬克莱回到纽约的家，看到她爸爸在书房写着什么，佩姬坐在一边问道。

    “这件事情不是我提的，而是现在的总统提出来的，”保罗克莱放下笔，对佩姬说，“说实话，我是不赞成这件事的，我觉得你这样升迁太快了，如果你过几年才三十岁就当上局长了，那接下来了？你不可能在局长的位子上干四十年吧。”

    “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建议，”佩姬点点头，“我现在是纽约州的主管，已经属于高层了，现在又加入了美国和古巴联合打击犯罪部门担任副组长，我觉得我才二十几岁就已经到了这个程度，FBI下面的人都不会信服我的。”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保罗摇摇头，“我担心的是，如果现在你就成为了副局长，几年后成为局长，你没有经过什么磨练，就成为了FBI的局长，在政治斗争中，你会失分，要知道，到了那个层次，都是我这样的老狐狸，而FBI局长这个职位，怎么说呢？掌握了所有人的黑材料，谁没犯过一点错误呢？如果你不会运用它们，它们在你手里就是定时炸弹，我担心你现在还干不好那个职位。”

    “我也是这么想的。”佩姬点点头，“爸爸，你也知道我，从小就不是喜欢政治斗争那种人，你们看《纸牌屋》的时候都是津津有味，而我却觉得很无聊，我自己觉得我现在的经验不足，还不能这么快就成为副局长。”

    “这是民主党在给我和弗里曼出难题啊，”保罗也点点头，“总统估计意识到民主党的形势其实不好，希望能够通过这件事情给我们提一个醒，现在他还是总统。”

    “总统不是跟爷爷的关系非常好么？”佩姬说道，“他平时对我态度还挺好的。”

    “但是现在是党派之争，”保罗摇摇头，“他和你有私人友谊，但是公对公，他肯定要支持那位女参议员。而且，这件事情说不定就是你爷爷那个老家伙的授意。”

    “不过说起来，我和弗里曼把你运作到纽约州，就是希望你能够在那位女参议员的地盘上站稳脚跟，”保罗接着说道，“别忘了，她可是在竞选纲领中极力反对**合法化的，而纽约州的情况却相当于打了她的脸，这可是她的大本营了，不排除她报复你，希望把你调出纽约州，期待你成为副局长以后犯错，然后把你踢出特区，要知道，你现在还是探员，但局长和副局长这个级别，就是政治人物了。”

    “那这件事情怎么办？”佩姬问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总统提出来的，但是局长倒是觉得这是好意，毕竟过几年他就要退休了，他希望我这个他的支持者能够接班。”

    “FBI的局长争夺一向是很激烈的，不会有什么钦定的事情发生，”保罗摇了摇头，“你成为副局长以后，能不能成为局长，还要看我们的运作，但是，这个时间点很尴尬，过了几年，你当了几年副局长，但是还很年轻，局长退休了，如果你没有成为局长，那么你在FBI的势力太大，新任局长是不会认可的，国会也会希望把你调走。”

    “趁着你现在声望高涨提名你成为副局长，”保罗克莱接着叹了一口气，“堂堂正正的阳谋啊，看来我要和民主党的一些人交换一下意见了，你没有忘记我告诉过政治最重要的是什么吧？”

    佩姬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妥协。”

    “对，”保罗点点头，“你还太年轻，冲劲十足，可还是不够，这次给你放在纽约州，让你体会一下上面有一个参议员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反对你的感觉，你要学会和她妥协，和她合作，虽然她是民主党，我相信你会有很大收获。”

    “我明白，”佩姬点点头，“上次我还去了国会接受了质询。。。”

    “国会里面有我的人，你倒是不用担心，”保罗笑着说，“主要是在纽约州的时候，我相信你会迅速成长起来。”

    “这样吧。”保罗站起身，佩姬也站了起来，她知道这是保罗送客的习惯，接下来他要独处空间，“我会争取让你成为副局长兼任纽约的主管。”

    “谢谢你，爸爸，晚安。”佩姬和保罗拥抱了一下，返回房间睡觉。

    “有意思。”保罗再次坐下了，自言自语，然后拿起笔，再次开始写字。

    旧金山，别墅里，沈风听完了雪莉和唐樱的汇报，闲来无事，就在后面的游泳池里游了一会儿，“你在干什么呢？”王顺天蹲在泳池边，拿着两瓶啤酒，问道。

    “你回来了？”沈风抬起头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别墅，“活动这么快就结束了？”

    “后面都是粉丝见面，我就不跟着参合了。”王顺天摇摇头，“我一想你还在这呢，我就回来了，贝丝呢？”

    “早就睡觉了，”沈风靠在泳池边，接过王顺天递来的一瓶啤酒，喝了起来，“小女孩，昨天在迈阿密疯玩了一天，早就累了，你们刚走没多久就回房间睡了。”

    “你说她跟过来干啥？”王顺天喝了一口啤酒，盘腿坐在泳池边，对沈风有些怀疑地说道，“不会真的看上你了吧。”

    “怎么可能？”沈风嗤笑了一声，“她可就是把我当成保姆了。”

    “难说。”王顺天在一旁摇摇头。

    “别瞎猜了，”沈风摇摇头，“贝丝说她爸爸弗里曼马上就要来加州了，她等她爸爸来了就会过去跟她爸爸汇合，我也就要再当几天保姆。”

    “弗里曼来加州干什么？造势么？”王顺天有些惊讶，“现在刚刚党内辩论结束，他为什么不在爱荷华呢？”

    “我怎么知道？”沈风摇摇头，“我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了解。”

    “这些事情佩姬肯定很清楚，”王顺天说道，“其他人肯定都不行，我现在发现，美国人真的很不关心政治，也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我去参加活动，在人群里围观，旁边的白人小孩问我，你是中国来的么？中国的首都香港？我当时就无语了，周围人还都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这帮人都是猪脑子么，我又想起了佩姬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美国就是少数精英领导着一群猪的国家。”

    “这个我知道，”沈风笑着说，“前几天晚上和珍娜一起看了一个真人秀，说朝鲜爆炸氢/弹成功，随机采访美国洛杉矶的群众，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那帮人一个个都什么祝贺朝鲜实现梦想，还什么只要你一直努力，梦想一定就会实现，那帮人估计连朝鲜在哪都不知道，哈哈，看得笑死了我，然后我问珍娜朝鲜在哪，结果珍娜来了一句，在夏威夷旁边，当时我就无语了，在我们看来这是很正常的地理知识，珍娜说她从小就没学过。”

    “那她还能考上大学？”王顺天听到沈风的吐槽呵呵一笑，“你说的那个鸡毛秀，我也经常看，有一次说一个什么杜撰的人死了，然后上街采访，那些路人还一个个沉痛悼念，还说什么听过他歌，很伟大，布拉布拉的，我当时就笑死了。”

    “珍娜能上大学估计就是推荐信起了作用呗，”沈风不在意地说，“你也知道美国有一封推荐信多厉害，听你这么一说，美国人瞎扯淡的能力真的一绝啊。”

    “算了，我说，你还不睡啊，”王顺天站了起来，“今天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早点休息了啊。”

    “行了，你去睡吧，”沈风说道，“最近感觉我有点胖了，得锻炼锻炼。”

    和旧金山同一个时区的墨西哥，提华纳，在郊区的绿洲湖边，中年胡渣男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悠闲，他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对着站在身边的一排手下说，“FBI那边要对我们有大动作，但是具体是什么动作，我们的内线不知道，这计划只有少部分的高层知情，我们需要把在边境周边的州的人手全部撤回来，包括所有现金和货，从地道回来，同时，我们也要拿一些筹码，不能坐以待毙，给我查，调查和我给你们的列表上的FBI高层的一切朋友，家人，然后汇报给我，摸清楚他们的生活规律和行程，我会查出谁是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绑架他的家人，谈判，我不可能让FBI把我们消灭。”

    “老板，”对面站着的一排墨西哥人中一个说道，“FBI应该不可能越过边境来到提华纳把我们老巢端了吧，他们在墨西哥没有执法权，而这里的警察。。。”

    “笨蛋！”中年胡渣男一脚把那人踹倒了，“没有FBI，美国人可是还有CIA呢，虽然他们和FBI不对付，但是在国家大事面前，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别看我们平时给CIA那么多钱，但是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翻脸不认人，从今天开始，来到绿洲的所有人无论你们认不认识，一律先挡在门外，报告我，除了这个绿洲常驻的人，都要这样。”

    “是，老板！”对面一群人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倒霉蛋，异口同声地回答。

    “散了散了，都去工作，”中年胡渣男一摆手，转身走向绿洲边，不再看后面的手下，嘟囔道，“这帮蠢货，都没看到过《边境杀手》么？一帮蠢材，那个片子就是CIA和好莱坞一起拍给我们看的。。。”

    深夜，珍娜的mama克瑞丝和金卡戴珊拍摄完新一期的《与卡戴珊姐妹同行》，回到她们在卡戴珊的家。

    “明天我去见一个人，你爸爸之前认识的，”克瑞丝对金卡戴珊说，“他肯定可以帮助我们对付那个可恶的克里斯。”

    “克里斯现在有美国英雄的光环，”金卡戴珊说道，“加上现在主流电视台都在宣传他下个月即将获奖，想扭转他在公众印象中的形象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哪怕是爆出了丑闻，肯德尔是受害者，你也知道，公众并不相信，也并不喜欢我们卡戴珊家族的人。”

    “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喜欢名人的八卦，尤其是那些劲爆的八卦，”克瑞丝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着八卦杂志，“真实与否，谁对谁错，都不要紧，只要炒作出去就好，尤其是现在美国政府在给克里斯造势，为他下个月的颁奖做铺垫，如果我们趁此机会爆出他的黑历史，无论是不是真实的，都不要紧，只要我们炒作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但是，你也知道那个克里斯手中有很多的资源，”金卡戴珊继续分析道，“我们这样相当于和他势不两立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据说克里斯真的很有钱，你也可以看出来，他这一圈全球收购，花了好几个亿，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和一个亿万富翁交恶不好。”

    “别忘了他只是一个中国人，”克瑞丝摇摇头，“他永远不可能融入美国最顶层社会，只要他不到那个层次，在美国把我们家族怎么样，别忘了，你爸爸留下的很多遗泽可以帮助我们，我们需要的是炒作，需要的是知名度，用美国当红的各大电视台都在轮流宣传的这个人炒作，对于我们重回巅峰是一个很大的好处，而且，别忘了，在这里我们要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的故事不够好，公众是不会相信你的，”金卡戴珊摇了摇头，“就像我和亨弗里斯结婚的时候那辆法拉利一样，明明是富商送给我的，但是公众却不相信，一直在骂我。”

    “你这件事情恰恰说明真相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克瑞丝说，“我也说了，真相人们也不会关心，大家只会喜欢看我们之前你来我往的互相攻击，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本身的形象就不高，但他可不一样，他现在在美国人心中形象很好，但是只要他反击，和我们相互攻击，相互撕逼的过程中，这就是他走下神坛的一个过程，公众对他的形象就会分崩离析，肯德尔也会回到我们身边。”

    “他只是一个中国小子，只是一个有钱的外国傻瓜，”克瑞丝一字一句的说，“他配不上我们卡戴珊家族。”

    （感谢游侠纳兰2016的又一次打赏，关于更新的问题，我现在正在努力，争取明天周末多更几章，同时也谢谢书友们的意见和提醒，本书qq讨论群：125200967）